“一会儿安排个二场,我知道这儿有个ktv很不错!”
许安乐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已经捋不直了,他走着蛇形步,差点儿没摔倒,还是邢邵拉了一把,将他从树坑里拽了回来。
“回家。”
邢邵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许安乐摆了摆手,一只手搭在邢邵的肩膀上,嘴咬着他的耳朵,呼出来一股股热气,烫人得很:
“你还没有听过我唱歌吧,邢邵,走,今晚哥给你安排。”
“安排个xx,赶紧闭嘴回家。”
邢邵难得爆粗口,一张嘴就是脏耳朵的话,他骂完把人塞到后座,系上安全带之后给唯一还清醒的赖绒说:
“回家了发个消息报平安,他们就拜托你送回去了。”
“谢谢许主任和邢部长款待,我会把他们都送到家的。”
没想到一顿饭下来,最后还要麻烦客人把鉴定中心的人送走,邢邵的脸烧呼呼的。
叫来代驾,邢邵坐在许安乐旁边,看着旁边男人心有不甘地瞅着ktv,他升起了窗户:
“许丝雨应该都回家了,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当哥哥、做表率?”
“我都当了这么多年哥哥,承担了这么多年的责任,就不能让我放纵一回嘛!”
突然,许安乐的情绪爆发了。
最后一句,近乎是对着邢邵吼了出来。
邢邵愣了一下,他回过头,眨了眨眼睛,吞咽口水时喉咙火辣辣的。
“我只是想玩儿一次,都不行嘛!我为什么总要当负责的那个?为什么每次都要我照顾别人……我就不能是被照顾的那个嘛!从小到大,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酒还真是个害人不浅的玩意儿。
许安乐向来都很能把握自己,或许是今晚聊得投机,他喝得太多了。
邢邵沉了口气,也怪他,毕竟今晚自己一直在和赖绒聊天,都没有注意许安乐到底喝了多少。
以前,他总是会让许安乐少喝。
吵吵嚷嚷了两句,许安乐安静了些,但脸色不好,撅着个嘴,明显是在置气。
邢邵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透着无奈和疲惫:
“师傅,去这个地方吧。”
他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目的地是最近的ktv。
人需要放纵。
邢邵之前从来不懂这个道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放纵过,更不知道放纵是什么滋味儿。
之前也来过ktv几次,但都是应酬,很少自己主动来。
这次拖着个许安乐,把人架到包厢门口的时候,许安乐的驴脸终于露出笑颜了:
“今晚我要给你唱一首我的拿手曲目,《偷心》。”
“随便你唱,明早记得给我批假条,我要补觉。”
邢邵点了一扎啤酒,坐在旁边默默喝着,许安乐一个人越唱越高兴,都唱到白天,酒都醒了,他才哑着嗓子喊了句:
“走吧,邢邵,今儿这安排真不错!”
一回头,邢邵早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结果,这顿饭的代价就是这一天早上,鉴定中心两个boss都不在。
邢邵的助理拿了好几份文件在办公室门口等人签,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好几个电话都打过去没人接,他放弃了。
“邢部长不在吗?”
正巧,这个时候许丝雨来了,看着邢邵的助理眼熟,问了句。
助理摇摇头:
“许主任今早也不在。”
“他们昨晚就没回家,太奇怪了……”
“他们?”
“对啊,我们三个人住一起,他俩都没回去。”
许丝雨一句话,给助理干沉默了——
邢部长,许主任,许主任的妹妹,住在一起?
这是什么奇怪的搭配?
许丝雨来到没人的休息室,给老陈打了通电话:
“陈队,今天我哥和邢部长都没来,我这儿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线索,要让邢邵回他的房间居住吗?”
陈队那边是一阵沉默,他缓缓叹了口气:
“之前让你监视邢邵就因为他在邢岚那件事情上实在可疑,他的邻居老奶奶的供词你还记得吗?”
许丝雨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陈队,我和我哥哥会继续监视邢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