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是一种白色的小药片,很小,而且他喝完之后我就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失焦。”
“喝了多少片?”
“两三片?这个我不太确定,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绝对不是一片。”
邢邵生病了。
这事儿许安乐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我一直和邢邵住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他生病啊……”
许安乐一直都以为自己很了解邢邵,就像是自己很了解许丝雨一样。
但现在才意识到,这些可能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如果他真的很了解许丝雨,那应该不会不知道许丝雨对张元的小心思。
同样的,如果自己真的很了解邢邵,那也不会没发现邢邵生病吃药这件事情。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手术的时间很长,许安乐给赖绒道谢之后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赖绒还打包了些食物过来,放在保温桶里,十分贴心。
“谢谢,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如果不是你……”
“许主任,别客气。”
赖绒看着手术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她还买了咖啡过来:
“许主任,别太辛苦,如果你倒下了,就真的没有人能够照顾邢邵了。”
是的,邢邵是孤儿。
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许安乐苦涩的笑笑,喝了一口咖啡之后,他叹了口气:
“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挺了解他的,但今天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喝药。”
赖绒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许安乐,男人对着她倒是讲了不少话,但是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
一会儿说自己和邢邵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一会儿又说两个人似乎对彼此都不是很了解。
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但实际上,赖绒也明白,他只是太紧张了。
“许主任,其实刚才我也太紧张了,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赖绒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屏幕已经碎掉的手机:
“邢邵出事儿之后,我打了120和110,然后在地上捡到了他的手机,这才想起来,现在都交给你。”
看着这款老旧的手机,许安乐按了一下锁屏键,看着默认的杂志屏保,他挑了挑眉——
邢邵的屏幕壁纸和屏保全都是他近期在看的文献,因此很多人都说他是个学习变态。
可现在,这个手机虽然是邢邵的,但一点儿都没有邢邵的使用痕迹。
这是他作为朋友才能发现的。
“赖绒,你确定这是邢邵的手机?”
许安乐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