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的时候,程晚正带着景铄在睡觉。
昨日带着景铄疯得有点晚了,所以这会子还在睡。
皇上也没有让宫女们将程晚叫醒,径自走了进去,见程晚和景铄睡得正香,不自觉的嘴角溢出一抹笑意。
也没有叫宫女,自己将朝服脱掉,只穿着中衣就上了床抱住程晚。
程晚感觉到什么,转身抱住了皇上。
结果皇上就看见景铄睁开了眼睛。
如今的景铄也不是什么无牙小人了,牙床上有两粒白花花的小牙齿。
看见皇上来,豁开嘴巴笑得很欢。
皇上害怕吵醒程晚,便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中间,示意景铄安静,只可惜景铄哪里懂得这个话,反而笑得更欢了,还冲着皇上张开了手。
此时程晚也醒了过来。
“皇上怎么来了?”程晚在皇上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于是皇上抱着程晚和孩子,一时间,皇上心中竟然觉得十分熨帖。
娇妻幼子,此样时光,甚是叫人动心。
“朕下朝就来了,就看见晚晚还在睡。”皇上笑着抚摸着程晚的背,不带一丝情欲。
程晚撇撇嘴,道:“还不是昨日和景铄玩得太晚了,景铄现在可喜欢疯了,整个一小疯子。”
皇上听闻,嘴角的笑意更甚,“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分明是景铄精神好。”又望向景铄,“对不对啊。”
可惜景铄见皇上和他说话,只觉得是在逗自己开心,笑得更欢了。
皇上随即拥抱着程晚,又一根手指逗弄景铄道:“晚晚,戎族来犯,朕下旨启用你父亲去攻打戎族了。”
程晚身体一顿,随即将皇上抱得更紧,“谢谢皇上还能够用我爹。”心中却道还不是逼不得已。
皇上笑着道:“也是为了朕的江山。”
程晚不说话了。
三人又在床上玩闹了一会儿,皇上就离开了,程晚便带着景铄吃饭。
至于宫里面,是否拆穿惠嫔,就看珍答应的了,反正无论结果如何,对程晚来说,都没有什么利害,唯一要保证的,是到时候皇后可别真的找了个孩子冒充皇嗣呢。
皇后这边也确实是在积极的寻找和惠嫔差不多时候怀孕的妇女,最好是能够在惠嫔前头生下,还要多寻几个,万一生的是女儿,该怎么办。
惠嫔不知道宫里面的人对她怀孕的算计,只是由太医确定怀孕之后,整个人越发的娇了,日日都要皇上来陪,叫皇上有些烦了。
一个孕妇,不好好养胎,争什么宠。
偏惠嫔还不知道皇上这样想她,有一日皇上去了后宫某个妃嫔的宫中时,不顾大着的肚子,跑了过去,想要争皇上。
皇上见了慧嫔,面上的表情虽然不变,可是心中却只觉得厌烦。
“皇上,嫔妾肚子里的孩子想您了呢。”惠嫔娇声走到了皇上身边,全然不顾及那妃嫔的脸色。
“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朕,还是你想朕。”皇上面色冷淡的看着惠嫔。
惠嫔还以为皇上在同她开玩笑,脸色一红,道:“嫔妾也想您了。”
皇上勃然大怒,“朕昨日还在你宫中陪你,怎的你这就想朕了,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宫中养胎。”
惠嫔瞪大了眼睛,似乎想不到皇上会这样说,泪眼婆娑地想要解释。
“皇上……”
皇上却看也不看惠嫔,只对着她身边的人道:“你们,送惠嫔回宫养胎,既然胎像不稳,就好好地休息。”
于是惠嫔就这样灰溜溜地被皇上送走了。
如此奇耻大辱,回宫之后的惠嫔越想越气,面色煞白,直到如云的一声叫唤,才叫惠嫔彻底惊慌了。
“娘娘,您出血了。”如云惊慌大叫。
惠嫔一看,从裤腿处流出了些许的鲜血。
长乐宫中的小黄门忙请太医的请太医,请皇上的请皇上。
太医一来,果然有早产的预兆,忙又叫来了稳婆接生,而皇上压根不相信惠嫔早产,只觉得她又再搞什么把戏。
这样一对比,皇上又去了晚晴宫,只觉得对比慧嫔,还是皇贵妃更得人心。
而惠嫔早产的消息却打了皇后一个措手不及。
“皇后娘娘,那几个妇人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生孩子呢。”方嬷嬷也着急得很。
皇后思来想去,便对方嬷嬷说道:“不要慌,是不是有可以催产的法子能够让那些孩子先出生?”
方嬷嬷大惊,“可那样那些妇人的性命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这样阴私的法子。
可皇后却全然不在乎,只要能够保证她的利益就行了。
“可是他们就算生了孩子,你觉得本宫还能够留他们性命不成。”
方嬷嬷只能去将那些孩子提前催产出来,至于是生是死就看命了。
日渐西垂,惠嫔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惠嫔拉住稳婆的胳臂,浑身是汗的叫道:“去叫皇上,让皇上来。”
稳婆没有办法,只得又找了惠嫔身边的宫女如云去寻皇上,待走到御书房,得知皇上在晚晴宫,又跑到了晚晴宫。
此时皇上正陪着程晚在用晚膳,就听宫女来报,惠嫔难产,请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