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另外三家,意下如何?”
户部一派相互对视,有心拒绝,可是秦风一直对梁帝溜须拍马,若此时户部逆圣意而行,就会显得极为扎眼,更是会令梁帝厌恶。
户部尚书倒还算沉得住气,缓缓起身,冲梁帝行了一礼:“启禀圣人,这场比试乃是小辈们之间胡闹,是否加这个彩头,就由小辈们自行决定吧。”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睿,表情直接僵住,心里忍不住问候秦风的列祖列宗:“臭小子,你和宁虎斗的死去活来,管我们什么事?这把火,怎么就烧到老子身上来了?”
见李睿犹豫不决,秦风直接来了一剂猛药:“你这是怕了?还是说最近囊中羞涩,把钱全都送到画舫去了?”
此言一出,李睿恨不得当场把秦风掐死。
这狗日的,当着圣人的面,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而且上次去画舫,已经是接近一个月之前的事了,秦风这厮揪住这个把柄就不放了,一有事就提起来讽刺一番,令李睿又气愤又无奈。
户部尚书眉头一皱,冲秦风低喝道:“什么画舫,秦公子注意你的言辞!”
不等秦风开口,秦天虎已经冷冷回
怼:“之前李大人不是说,这场比试乃是小辈之间胡闹,怎么身为长辈,还亲自插手?若是怕了,只管承认便是,何须对小辈言语威胁?岂不是辱没了身份!”
户部尚书自然不愿意与秦天虎当面开撕,只是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际,还是宁虎深得秦风之心,直接低喝道:“赌就赌!秦风,你且记住本侯爷的话,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秦风实在是太喜欢这个愣头青了,有他在,何愁计划受阻?若不是担心这小老虎要人,真要摸摸他的头,以示奖励。
秦风背着手,满脸欢喜道:“永安侯尚且健在,小侯爷就开始自称‘本侯爷’了?呵呵呵,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
宁虎差点没被秦风一句话怼死,心里又气又害怕,怯生生的瞥了宁清泉一眼,果然发现父亲脸色有些难看。毕竟刚才那句‘本侯爷’,有点咒宁清泉赶紧死,自己好继承爵位的嫌疑。
同样被圈进这场争斗中的程发,小跑着来到宁虎身边,小声提醒:“小侯爷切莫与这厮争夺口舌之利,否则言多必失。”
宁虎已经领教过秦风的厉害,
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能接受程发的建议。
赌约已成,秦风却依旧不满意,转身看向梁帝,大喇喇道:“圣人就这么干看着?不打算加入进来?”
梁帝愣了一下,根本没料到秦风会把自己也扯进来,不过既然已经在秦风身上下了赌注,就不在乎再下一笔!赢了皆大欢喜,输了由秦风背黑锅,他也没什么损失。
“既然今天是纪王寿宴的大喜日子,便特开此例,百无禁忌,但也仅是今日。”
“朕,压秦风一千两银子。”
才一千两?秦风心里一阵鄙夷,心想这老家伙,简直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周遭大臣,心情一阵复杂,没想到梁帝竟然如此纵容秦风,甚至亲自入场。不过既然梁帝有言在先,仅此一日百无禁忌,众大臣也就不再犹豫,为博龙颜一悦,纷纷跟着下注。
户部一派毫不犹豫,全都在宁虎身上下了重注,最少也有一万两银子。
宁清泉甚是豪迈,直接在宁虎身上压了五万两。
尽管秦风深得圣人心意,但在场官员却非常理智,多是压在宁虎身上,对秦风的希望不大。
秦天虎本想给秦风助威,压个三千两
,却被秦风用眼神回绝,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秦天虎不明就里,小声问道:“多了?一千两?”
秦风依旧摇头,用眼神示意秦天虎,别掺和。
秦天虎愣了一下,看了看尊位上的梁帝,又回想起之前宴会上秦风舌战群儒的场面,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将银子塞回袖子,装作无事发生。
从目测来看,众官员压在宁虎身上的赌资,足有五十多万两,压在秦风身上的赌资,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万两。
秦风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当即转身冲秦天虎大喊起来,撒泼打滚道:“爹!人家李睿程发还有宁虎的父亲,都在自己儿子身上下了重注,您也不知道为我加油助威,我还是您亲生的吗?”
秦天虎心里一阵恼怒,暗骂道:“这臭小子,不是你让老子不准参与吗?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难不成狠起来,连自己亲爹都坑?”
秦天虎刚要大声斥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因秦风这逆子,居然真的坐在地上,一边蹬腿一边哀嚎,简直和熊孩子没什么区别。秦天虎马上明白了秦风的意思,脸色一百八十度转变,故作严肃起来。
“
我秦天虎虽然不算两袖清风,但向来节俭,每年俸禄除了日常用度,剩下的皆是接济穷人了,哪有闲钱参赌?你若觉得在秦家清苦,想认谁当爹,只管认去,我绝不拦你。”
秦风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很不在地上打滚:“没有一万两,总有一千两吧?没有一千两,也总有一百两吧?赌注虽小,情谊为重。”
秦天虎怒目圆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