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虎扭头看了永安侯一眼,见父亲点头,便兴奋地顺着马车跳下,屁颠屁颠跑了上来。
什么拜会家宴,繁文缛节,枯燥乏味,交给父辈去应付便是。
城巡司卫士见秦风不请自来,非但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反倒连忙迎了上去,那叫一个热情。
“秦公子,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说今儿喜鹊怎么叫了一早上,合着是您要来。”
“快请快请,秦公子您和小侯爷在大堂稍等片刻,我这便去后院叫徐校尉。”
随行的宁虎,不由一阵好笑。
这城巡司再怎么说也是京都重要部门之一,别说一介布衣,就算是京兆尹来了,也得先通报后入内。
秦风现在的地位,居然比京兆尹还要高!
不过转念一想,宁虎也就释然了。
先前秦风率领三百卫士,在净衣礼上大放异彩,可谓是名动京都。
城巡司这些卫士,自然是暗恨没有被秦风选中。
如今秦风手握参将任命权,想要去北狄镀金,甚至连后门都不用开,只需秦风一句话便可。
莫说城巡司卫士,即便是京中一些校尉也眼红得很。
这些人有如此作态,倒也能够理解了……
秦风一进去,便四仰八叉
地坐在城巡司大堂的太师椅上。
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该吃吃,该喝喝,舒服过了头,甚至翘起二郎腿。
这要是搁在以往,就算不会直接打出城巡司,也会招致呵斥。
但守在周遭的一众校尉和卫士,却笑脸盈盈,非但没有怪罪的意思,反倒尽是寒暄问暖。
昨日在驻场主持沙盘的李校尉,脸上堆满了笑容,知道秦风喜好吃,连忙吩咐下面准备上好酒食。
秦风却挥了挥手,示意李校尉不用麻烦了,笑眯眯道:“我就是来找徐墨,完事儿就走,不在这吃午饭。”
一听这话,李校尉顿时一阵失望。
这节骨眼上,徐墨跑了过来,见到秦风便咧嘴大笑起来:“听说今日秦家设下大宴,京中官宦权贵皆是前去拜访,本还以为你烦事缠身,一时半会见不着,没想到……居然跑了出来。”
说到这,徐墨眯着眼睛,嘴角勾勒着坏笑,调侃道:“秦兄,你是不愿应酬,还是害怕见未来夫人?”
这叫什么话!
秦风直接站起身,一拍胸脯,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笑话!我秦风岂是惧内的人?况且谢云儿还没过门,我秦家还轮不到她耀武扬威。”
宁
虎和徐墨对视一眼,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这俩货一笑,周围的校尉卫士也跟着笑起来。
笑个毛线!
秦风老脸一红,起身就往外走。
三人一道离开城巡司,宁虎跟在身后,随口问了一句:“秦兄,咱们这是要去哪?若只是躲清闲,倒不如去五湖酒楼,你整的那些雅间和贵宾室,在京都名气颇大,一般二般的人,有钱也进不去。”
秦风背着手,一副老干部视察的模样,还在“记恨”之前众人嘲笑自己惧内,便没好气道:“蹭白食?哪有那么好的事!”
“如今已然开始战备,户部和兵部这对冤家,都不得不开始联手合作,向地方收购粮食,进行战略存储。今天早朝,我已经探过圣人口风,短则三个月,就要挥师边陲了。”
“时间紧迫,可没闲工夫瞎浪。”
听到秦风这番话,二人不由严肃起来。
徐墨收起脸上的调侃笑意,搓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也听我爹说过,没说各大将军,即便是旅级副将的人选也已经选定,各统领已经开始领兵操练起来。另外,车骑和骠骑两位大将军,已经前往江南调动军队,即刻开赴边陲。说起来,最多个月,
这场仗就打起来了。”
今日早朝结束,回府路上,秦风也听老秦同志提过一嘴。
除了威武大将军依旧留京驻守外,骠骑和车骑已经离开京都。
虽说老秦同志乃是此次北狄战事的主要负责人,但他老人家早已经退居二线,真正前往一线打仗的人,还是骠骑大将军。
而车骑将军则负责前往江南调度,除了直接开赴边陲的军队之外,还要带领一部分军队向西北开进,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已经算是和北狄“开战”了。
毕竟境内大军一动,北狄必然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做出相应对策调整。
接下来这几个月,大梁必然不太平。
其一,北狄为了打断大梁战备,肯定会更加疯狂地袭扰边境,国境安全压力将会倍增。
其二,受战事影响,境内物价也会进一步走高,无论做什么,都会本钱陡增。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早朝上,秦风会向梁帝索要“一年特权”,只有如此,才能好好捞一笔,来填补自己的亏空!
许给梁帝那两支劲旅,不可耽搁!
秦风带着宁虎徐墨,先是去了一趟兵部,又去了驻城军,然后是龙虎军和东西两个大营,办了同一
件事,就是“要人”。
城巡司的精英,已经被秦风挖光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