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抬手在秦风后脖领上拍了一巴掌,吓得秦风一哆嗦。
纪王眼神闪过一抹不悦:“怎么个意思?这是你和本王说话的态度?此乃禁宫重地,你莫把那些市井做派带进来。”
说着话,纪王自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面额千两,直接递到秦风面前,没好气道:“拿着吧。”
秦风低头看了看银票,又扫了一眼周围的文武大臣,愣是没敢接:“王爷,这可是禁宫重地,您要在这行贿?您是王爷,自然无所忌惮,但侄儿得考虑影响啊。要不然这样,您有啥事,咱回去细谈,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闻言,纪王直接将银票拍在秦风胸口上,巨大的手劲儿,差点把秦风拍出内伤。
纪王瞪了秦风一眼,没好气道:“说什么呢!你这臭小子,当真是口无遮拦。本王想干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用得着贿赂你?”
“这几日,本王的几位民间旧友进京拜访,都是地方上的文豪,准备以文会友,你小子莫要去本王府上叨扰。”
这回秦风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老王爷是担心,秦风拿着鸡毛当令箭,去王府上瞎胡闹,给他老人家丢人现眼,提
前拿一千两银子将秦风打发走。如此一来,秦风便当是察查过王府了,也好交差。
说白了,整肃京都官风,就是走个过场,有了这一千两银子,过场都省了。
不愧是老王爷,就是心疼年轻一辈,让秦风少跑点腿。
秦风欣然接下银票,脸上堆满笑容,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与一千两银票叠在一起,重新赛回到老王爷的袖子里。
“瞧您说的,小侄儿是那么没眼力价的人吗?这一千两银子,完璧归赵。既然是以文会友,若王府上缺什么文房四宝,只管差人去晴雅阁拿便是,算小侄账上。”
纪王抚了下袖子,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那这一千两银子,本王就收回来了。”
秦风连忙点头哈腰,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老慢走。”
目送纪王离开,秦风心里暗暗嘀咕,这老王爷真会拿谱,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文武群臣,纵使他秦风再招摇,在老王爷面前也得乖巧伶俐。
无形中,老王爷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又拔高一个档次。
哎!
这京都李姓皇族,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难缠得主。
周围的文武群臣,可是将刚才的一
幕尽收眼底。
众官员对视一眼,呼啦啦涌了上来,将秦风围在中间。
吏部尚书吴勉,一把按住秦风肩膀,自怀里取出一沓银票,面额不等,目测大概有个万把两银子。
这京中官员,随身都带着银票,不是为了花销,而是纯粹为了保命。
万一哪天说错话,做错事,被梁帝秋后算账,直接丢进大理寺,身上的银票就派上了用场,虽然不能脱罪,却可让狱卒或是刑官稍作照应,在牢里羁押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总的来说,不管遇到何等麻烦,这贴身银票都是能使上劲。
吴勉有样学样,直接将银票递到秦风面前,沉声道:“秦十户,老夫府上就不必查了,你也知道,犬子吴庸早已离京,在外面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老夫又是两袖清风,实在是没什么可查的,你也少跑点路。”
秦风看了看吴勉手里的银票,砸吧砸吧嘴。
两袖清风?
说谁呐?
对待纪王是一回事,对待官员又是另外一回事。
正所谓铁打的王爷,流水的官员。
今天您得势,改名还不知道哪凉快呢。
秦风一把抓过银票,直接塞进怀里,还不等吴勉松口
气,便补了一嘴:“吴庸在外闲云野鹤?我怎么听说,是在临县置办了宅子,仆人丫鬟养了几十个?”
此言一出,吴勉脸色直接黑了一下。
事实证明,以秦风的德行,不仅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更是要当尚方宝剑!
吴勉做了个深呼吸,用手遮着嘴,煞有其事的咳嗽了一声,借机小声耳语:“你事后让秦小福来一趟,再原样给你备下一份。”
刚才还咧着大嘴,拽的二五八万的秦风,表情翻书一般骤变,对着吴勉拱手作揖,肃然起敬:“多谢吴尚书心疼小侄,让小侄少跑些路,您慢走。”
吴勉终于露出了笑容,无比欣慰地点了点头,转身挤出人群,脸上的笑容瞬间垮塌,一甩袖子:“小人得志,什么玩意儿!”
先是纪王,紧接着又是吴勉。
众官员算是看出来了,花点小钱,就可以把秦风这个瘟神打发走。
往小了说,图个清静。
往大了说,省得秦风登门,查出什么把柄。
一时间,各级官员纷纷往秦风怀里塞钱。
多的一万两,少的也有两千。
吏部侍郎笑呵呵道:“秦十户,实不相瞒,我家夫人这几日染上风寒
,气血两虚,疾医说了,还需静养。要不然,您就别去我府上了,这三千两你先拿着,然后打发下人来一趟,我让账房先生接洽。”
秦风眉头一拧,担忧道:“气血两虚可不是小事,要大补回来,我听说百年人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