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县修整一日,便再次派兵冲击边境,经过一番恶战,丢下几百具尸体后,被再次击退,撤回县城。
两战皆是失利,李章便不再急着进攻了,第一时间委托秦程氏和林瞿奇,带领秦家四女,在城中慰问将士,安抚军心,并且告知众人,两战失利皆在预料之中,虽无法破敌,却成功牵制了敌军,只要北溪县出击,陈斯就不得不调动兵马迎战,如此即可围魏救赵,减轻边军那边的压力。
……
北境军情,已经发至京都,秦天虎被梁帝匆匆召进宫中,商讨此事。
此时,秦风也没有闲着,正在四处筹备马车,或是直接征购,或是直接打造,将这些空马车,尽数发往北境,分发给当地百姓,以做运量之用。马车不值钱,值钱的是拉车的马,光靠秦风一人之力,绝不可能供应这么多马车。
此事,必须与京都各界进行商讨,由各界资助支持。
秦风当即以‘督战特使’的名义,召开紧急物资筹备大会。
不出秦风所料,京都各界商人,几乎每人参加,整个秦家大院,冷冷清清。
秦风心里很清楚,各界商人拒绝参加筹备大会,并不是无视北
境战事,而是单纯看不上秦风罢了。
秦风今日之名声,已经彻底两极分化,在地方上以及坊间,声名鹊起,而在京都子弟商贾圈子,却是恶名昭彰。
不意外!
秦风身为‘既得利益者’,并不影响他与其他既得利益者为敌。而此举,自然是热闹了各路势力,凭什么你秦风可以名利双收,我们就要花钱找不痛快?凡是秦风举行的活动,或是号召,各路商人子弟,皆是一律抵触。
最后秦风直接让京兆尹下令,强制所有人参加,这才有商人陆陆续续赶来。
本该上午举行的筹备大会,一直拖到傍晚,京都有头有脸的商人,这才算是勉强到齐。
只是,在场各种窃窃私语,鄙夷之声,层出不穷。
“哼!这个秦风,最不是东西!仗着如今势大,对京都子弟商人,百般刁难。看着吧,今儿秦风又要巧立名目,给我等放血。”
“这还用想?但凡是秦风找到我们,准没有好事!”
“若是其他人出面,举行这物资筹备大会,我自然是要鼎力支持。但若是秦风,哼,想都别想!”
“让我等出力,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不能卸磨杀驴吧?咱们花了
大笔银子,名声没赚到,里子也没赚到,凭什么?”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以及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目光,秦风也不在意。
毕竟人无完人,身处秦风现在的位置,更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偏向百姓,就必然会得罪权贵。
若偏向权贵,就必然会被百姓戳脊梁骨。
秦风必须选边站!
“我知道诸位心里的埋怨,由来已久,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也不打算靠着三言两语,就与诸位冰释前嫌。你们可以看不上我秦风,也用不着给我面子,但国战当前,北境战事极为严峻,恳请诸位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献出自己一份力量。”
秦风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现在北境需要的物资,我已经罗列出清单,共需要八千辆马车,三万年轻力壮的民夫,三千护卫,以及民夫护卫奔赴北境,所需的粮草消耗,共计一万石粮食。”
“马车自然是用来帮北境百姓运送秋收粮食,民夫则是前往帮助北境百姓,囤积粮食,修建暂时性的粮仓,护卫用来压阵护送,以及到了北境维持秩序等。”
“这里外里,皆是钱,单凭我秦风一人之力,不是
做不到,而是不能做,若我将钱全部花光,何以支持北溪县继续作战?”
“如今,正需要各界有志之士,慷慨解囊,帮助我大梁,渡过难关。”
此言一出,现场嘲讽之声不断。
商人最是精明,也不冒头,就这么冷冷看着秦风。
在场的子弟,却是对秦风冷嘲热讽。
“现在想起我们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秦风!你不是号称京都第一公子吗?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们?我看啊,你自己一个人绰绰有余。”
“呵呵,这京都子弟,被你祸害的还不够惨?”
“你的钱留着支持北溪县,我等的钱,支持国战?秦风,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待到国战结束,北溪县兵强马壮,你岂不是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谩骂也好,质疑也罢,秦风皆是受着。
毕竟国难当前,有求于人,秦风不得不低头。
但是站在一旁的谢云儿,看不下去了,盯着那叫得最凶的子弟,娇喝道:“有志之士?我呸!你们也算男人?”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我虽是一介女流,也不敢忘忧国!”
“你们与秦风恩怨再深,又岂能凌驾于国难之上?难道因为
个人恩怨,便要放任国家兴亡于不顾?放任生灵涂炭?若尔等皆是如此自私自利之人,那依我看,秦风昔日对尔等的所作所为,天下人皆是要拍手称快!”
面对谢云儿的呵斥,有人敢怒不敢言,也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