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支队伍正在守军大营外潜伏,随着与宁虎会合后,立刻潜入营内。
说是大营,其实就是一个大院子,围墙不过一丈,防御能力与衙门相比,简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侵入大营后,宁虎与众将士,抹掉当班值夜的守兵后,轻手轻脚地进入营房,站在床铺前,交换了个眼神,便一起挥刀劈下,将守军斩杀于睡梦中。
随后如法炮制,悄无声息地对各个营房进行屠戮。
转眼间,守军就已经被屠戮大半。
就在宁虎准备一鼓作气,杀光平仓县守军之时,好巧不巧,这一幕被一个起夜的守军发现,顷刻间锣声震天。
行踪暴露,宁虎也不含糊,当机立断:“杀光!”
话音落,众将士直接冲进剩余的营房,将处于懵逼状态,或是刚刚惊醒,慌乱间来不及捡起武器的守军,强行斩杀于营房内。
倒也有一个营房的守军,仓皇冲出营房,却不是迎战袭营者,而是头也不回地朝着营外逃去。
见将士要去追,宁虎连忙喝住:“不必理会!”
“平仓县已经惊了,速速奔赴库房搜剿粮草物资!”
宁虎率领众将士离开大营,
直奔平仓县库房,看守库房的衙差,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主动将库房打开,为了活命,甚至不必逼迫,便主动带领将士前去寻找“大车”。
按照秦风之前交代的任务,只拿用来消耗的弓箭、食物、牛皮水囊。
搜剿物资时,见库房里还囤积着两大缸油料,宁虎果断让将士们将油料搬上车。
为了避免遭到驰援的轻骑阻截,一切必须轻装上阵,因此不能拿太多东西,最终装满了三大车,宁虎便果断下令停止劫掠,护送着大车朝城门而去。
与此同时,镇守在城门的将士,射杀了十几个企图出城求援的守军。
尽管城门被封锁了,但保不齐会有人翻墙出去,因此平仓县不宜久留,必须速速离开。
距离平仓县不足二十里的明云乡,此时已经囤积了三千人,与此同时,不断有从各地抽调而来的将士,加入搜剿敌寇的大军中。
号令此次搜缴行动者,正是伏击了秦风的雄鹰旅第五营的门将陈平。
就在陈平与部下,趁夜研究攻山策略之际,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将军,大事不好,平仓县遭到敌军劫掠!县城守军拼死
逃出来求援,请将军速速派援军前往平仓县!”
闻听此言,整个营帐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在场一个牙将,不禁沉声感慨:“都这个时候了,敌军还敢下山劫掠?这群家伙,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旁边协助此次围剿行动的夜枭小头目,眉头紧锁:“按说昨夜一战,应该已经将敌寇击溃才是,怎么才过去一天,敌寇就再次组织起了有效行动?按照情报显示,敌军贼首宁虎,乃是个莽夫,勇猛有余,韬略不足。这种只知道硬碰硬的愣头青,应变能力怎会这么快?”
陈平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回想起昨夜的交战情景,陈平眼神不由闪过一抹敬意。
“大家别忘了,对方可是天机营卫士。若换做其他敌人,跌入我等精心准备的伏击圈,早已经被斩尽杀绝了,而对方却硬生生杀出血路,逃出去二百人。要知道,这天机营卫士,就连陈斯大将,都极为忌惮,命我等不惜一切代价,将宁虎和天机营卫士,留在境内。”
“今夜,敌寇剑走偏锋,竟敢下山劫掠县城,可见对方已经做好了死守青玉山的准备。依
我之见,不必理会平仓县,立刻杀向青玉山,趁敌人立足未稳,迎头痛击,杀伤敌寇的有生力量。”
“敌寇不过寥寥二百人,死一个便少一个!”
在陈平看来,敌寇虽然是天机营卫士,乃是步战之巅峰,但毕竟身陷北狄境内,孤立无援,对敌寇进行高压打击,才是首选。
在场将领,对于陈平的提议,基本赞同。
毕竟……
陈平可是陈斯大将的本家弟弟,勇武韬略,自然不必多说。
但就在这时,前来督战的本地知州,却一口回绝了陈斯的提议。
“不可!这围剿大军,都是从各地县城调配而来的守军,与正规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守城尚且乏力,又如何应付这等恶仗?那青玉山地形复杂,又是趁夜上山,若是被天机营卫士伏击,必定损失惨重。”
“况且平仓县抽调了百人前来支援,使得防守空虚,才被敌寇钻了空子。再说,本地各县对前线战事倾囊相助,若不理会平仓县死活,各县百姓心里如何想?若乱了人心,陈将军恐怕难辞其咎吧?”
面对知州的反驳,陈平心里暗骂一声文人误国。
兵贵神速,越早对
青玉山发动攻击,对敌寇的冲击也就越大,若是等搜剿大军集结完毕,鬼知道天机营卫士的准备已经有多充分。
最关键的一点,夜枭说得没错,宁虎勇猛过人,但绝非将才,不可能做出趁乱劫掠的判断,这后面必有高人相助。
至于究竟是北溪县的哪位能人,暂时还尚未可知。
可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