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各种骂名,秦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北狄人越是恨他,越证明他的所作所为无比正确。
现场众人意识到这一点,反倒憋屈得想死!
因为按照常理,越是位高权重者,越在乎自己的声誉,可是这一条铁律,到了秦风身上却显得毫无束缚力。
而且众人意识到,他们骂秦风越狠,秦风在梁国享有的盛名就越旺。
毕竟仇者痛,那么自然是亲者快!
就在这时,在场的一个公子哥,突然意识到什么,惊呼道:“秦风并非纯粹的不以为然,他……他让孙羽精心准备的辩论,变得毫无意义了。”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如梦方醒。
孙羽称秦风为贼,为的就是贬低秦风,可问题在于“北狄之贼”等同于“梁国英雄”,如此一来,无论秦风是不是贼,都无法改变秦风的声誉,那么也就没有辩论的意义了。
秦风貌似退避,实则从一开始,就已经赢了。
孙羽嘴巴逐渐长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风,除了诗文造诣,秦风的思维竟然也如此缜密。
秦风根本没有在孙羽身上浪费任何口舌,直截了当地问道:“第三关在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也只能把通往第三关的楼梯口让开。
在无数双钦佩又充满敌意的复杂眼神注视下,秦风不费吹灰之力,连过两关,迈着四方大步,直奔二楼。
对面酒楼的景瓷,眉头紧锁:“又赢了……这么快?!”
“难道说,我大狄文人,面对秦风就如此不堪一击?”
尽管景瓷准备了后手,可是设下焚香文坛的才子佳人,可都是禹城出类拔萃的后生,代表着禹城乃至整个大狄文人圈子的脸面。
若是输得太难看,岂不是打压秦风不成,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景瓷的心情逐渐沉重起来,由于秦风已经到达绘卷楼的二楼,正对着酒楼二楼,透过窗户,秦风的身影,清晰无比的展现在景瓷眼前。
景瓷不由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以秦风的年龄,除非奋发图强,立志抱负,否则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只知玩乐,附庸风雅的公子哥。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已经成为梁国的国士!
靠着后天努力,爵至天下第一侯,更有诸多不亚于天禄侯的盛誉。
为何大狄的年轻人,与秦风相比,竟相差这么多?
景瓷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她只能
静静地注视着秦风,亲眼观瞻秦风是如何应付接下来的三关!
这第三关,守关之人,乃是一对姐妹。
姐姐名叫郑巧,妹妹叫郑钰。
姐妹二人,乃是禹城主簿的掌上明珠,更是首屈一指的才女。
秦风在前两关的表现,二女早已尽收耳中,因此面对秦风,没有任何张扬,反倒显得极为认真严肃。
郑巧微微欠身行礼,不仅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嗓音也充满知性之美:“小女见过秦侯。”
“秦侯在第一关,连续以春夏秋冬为题,出口成章,可见诗文造诣之精湛。我与妹妹虽也通晓诗文,但却并不擅长,就不在秦侯面前献丑了。”
“不知,秦侯可懂对联?”
见郑巧如此知书达理,秦风对她的第一印象极好,因此报以微笑。
“略懂一二。”
据秦风所知,在这个时代,对联还是相对小众的文艺活动。
尽管对联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秦汉以前,门外悬挂的“桃符”,其实就是对联。
对联真正兴盛,已经是明清时期的事了。
因为这种小众爱好,难登大雅之堂,在场懂对联者,不足半数,而精于对联者,更是凤毛麟角。
相较于闹哄哄的一楼,这二楼明显安静了许多。
在场围观助威的才子佳人,也不妄言,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秦风和郑家姐妹对弈。
郑巧看秦风的眼神,不由温和了一些。
“世人皆说,秦侯才高八斗,天南海北,山河星辰,皆是融会贯通,信手拈来。今日见到秦侯,小女便相信,什么叫做全才。”
“小女这里有一上联,不知可否请秦侯补全?”
郑巧使了个眼色,一旁的郑钰便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上联,舒展开来。
在场文人,纷纷小声念叨。
“二三四五……”
“这也是对联?好生奇怪!”
由于懂对联的人不多,众人只觉得区区几个数字,就可以成为对联,也太简单了。可是自己暗暗思量,想要补全下联的时候,却又有些疑惑。
难道下联是,六七八九?
几乎是众人刚想到这,秦风就已经轻描淡写地给出了答复:“呵呵,看来郑小姐果然对此深有研究,这上联看似简单,实则暗藏深意。我便给你补一个六七八九。”
此言一出,即便是最沉稳的公子哥,也忍不住嘀咕起来。
“这算什么对联?郑小姐,莫不是在故意给
秦风放水?”
就在这时,郑巧眼睛微亮,兴奋道:“不愧是秦侯,一下就对出来了,能否再请秦侯,赐个横批?”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