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禁军被喝退,他们连忙派人向城外传令,结果却发现,城门被北境将士死守,命令根本无法传达出去。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能从城墙隐蔽的暗门,派传令兵出去。
等城外守军得到命令,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随着守军撤离,城墙上拼死抵抗的北境将士,这才逐渐平息下去。
陈斯早已经坐不住,命人把刘志平父子,以及赵普抓起来,亲自奔赴城墙,离得老远,便冲上方大喊。
“误会,皆是误会,若诸位肯放弃顽抗,我保你们平安离开大狄境内。”
城墙上的一员牙将,直接把十几颗守军人头扔了下去,地里咕噜地滚到陈斯面前。
牙将厉声呵斥:“放屁!我等与秦侯共存亡!”
“若秦侯已作古,我等便在此与尔等血战到底,能杀一个是一个,血祭秦侯!”
“待我北境兵马集结,踏碎尔等疆域,你们一个也休想逃,皆要给秦侯陪葬!”
按理来说,秦风已死,这些北境将士,应该变成无头苍蝇才是。
可是结果,却恰恰相反,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连久经沙场的陈斯都暗暗咋舌。
而这,也是整个大狄,最畏惧
秦风的地方。
纵使秦风死了,梁国北境也不会乱套,相反,在李章、徐墨、秦程氏等人的指挥下,北境将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报复。
陈斯已经心灰意冷,打算把北境将士从城墙上骗下来,全部干掉,先让王都恢复秩序。
可惜,事实证明,想要杀光北境将士,只能硬碰硬。
就在陈斯准备下令,让禁军上墙,直接攻过去的时候,城门楼上却传来一阵躁动。
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什么情况?!”
陈斯愣了一下,抬头朝城门楼子看去,只见欢呼的人群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居然是秦风?!
“秦风?他……他不是已经被烧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难道说,他在驿馆挖了地道?”
陈斯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纵使是自诩‘秦风的老对手’,陈斯此刻的心情,也惊涛骇浪。
就凭驿馆里那点人,想要挖通地道,除非从秦风进城的第一天,就着手安排。
而事实证明,秦风就是这么干的。
这是何等的小心缜密?
在宁虎和一众天机营卫士的簇拥下,秦风站在城墙上,俯视着陈斯,不由大声感叹。
“陈大哥,这
便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恐怕已经被烧死了。”
“呵呵,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是误会!”
秦风根本不给陈斯任何解释的机会。
“我锦衣卫信使,已经四散而出,奔赴桑州,通报全军,集结兵力,对贵国进行礼尚往来。”
“咱们战场上见!”
由于守军已经被陈斯撤走,此时秦风的后路,并未被堵死。
而且……
以秦风的缜密思维,鬼知道他在城外,隐藏了多少后手,接下来等待狄国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战争。
陈斯眼皮直跳,趁着秦风转身离开之前,他连忙大喊:“秦兄,这确实是误会!”
“你看,刘毅父子,连带着赵普,已经被我抓获!”
陈斯一挥手,手下士兵,便把面如死灰的刘志平等人押到城下。
尽管陈斯心里很清楚,秦风一旦动怒,想要平息怒火,谈何容易?
但……
只要秦风还活着,就有挽回的余地。
陈斯心中的杀意,瞬间被“言和”所取代,他必须竭尽所能,挽回秦风,阻止接下来这场战争。
“秦兄,你且看着!”
陈斯转身,恶狠狠盯着刘志平父子。
“混账东西!险些误了
我大狄!”
“来人呐,将这二人,当街斩首示众!”
尽管北狄王并未下令,诛杀刘志平父子,但由于事情已经闹大,必须更大的筹码,才能挽回秦风。
陈斯只能僭越,下令处死刘志平父子。
刘志平面如死灰,甚至连求饶的念头都没有。
刘毅则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他本打算,挫挫秦风的锐气而已,结果事情却演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整个人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他忍不住求饶:“大将军,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求您饶了我们父子一命吧。”
陈斯眼神冰冷,根本不予理会。
一旁的刘志平,叹了口气,苦涩道:“别浪费口舌了,你这孽子,还看不明白吗?”
“我工部处处针对贸易协议,早就触怒了秦风,他一直没有吭声,只不过是暗中寻找机会罢了。”
“他今夜,只不过是借坡下驴,将计就计,故意把事情闹大,给陛下一个无法回避的选择。”
“究竟是战争,还是打压鹰党。”
此言一出,刘毅彻底绝望,原来,在秦风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这个秦风……未免也太恐怖了。
陈斯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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