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个情况?
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居然就这么被对方把老大抓走了?
就在现场的一众护院,准备上去抢人的时候,两道箭矢凌空射来,直接把带头的两个护院当场射死。
众人又是一惊,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街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轻甲的男人。
他们自然不知道天机营卫士,却明白,那两个男人皆是军中好手。
毕竟这二人,手里攥着弓,腰间挂着箭筒,后腰插着单刀,背上还绑着一根马槊。
举手投足,尽是煞威。
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战场前线游走的老兵,与衙差衙兵,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年纪稍张一些的天机营卫士,蹲在瓦片上,左手攥着弓,右手从腰间箭筒里拔出一根箭矢,放在瓦片上敲了两下。
清脆的响声,直击众人心灵渗出,所有吴宅护院,全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
站在县衙门口的周班头,不由擦了擦额头冷汗。
“这……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天机营卫士吧?”
身旁的小衙差,一头雾水:“班头,天机营卫士是啥?很厉害吗?”
周班头忍不住苦笑:“厉害
?我且问你,你可知道陈斯大将军乃是独臂?”
小衙差想都没想,点头如捣蒜:“这谁不知道?”
周班头注视着房顶上的天机营卫士,敬畏道:“当初陈斯大将军,就是遭到天机营卫士的袭击!那卫士单枪匹马渗透到大将军身旁,若不是离得太远,恐怕大将军已经死了。”
“而完成此等壮举的卫士,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机营卫士罢了。”
“这些卫士,全都拥有万夫不当之勇!”
“乃是秦风的心腹!”
得知天机营卫士的来头,小衙差吓得腿肚子发软,再次看向秦风时,眼神已经尽是恐惧。
就在这时,吴恒已经被扔到秦风面前。
这家伙哪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扬?瘫跪在地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秦风也懒得啰嗦,直接把碎银子扔到吴恒面前:“这天寒地冻地,即便是想要买粮,也无处可买,既然吴宅乃是长水县只手遮天的豪绅,想必家中囤了不少粮食。”
“按照我梁国的粮价,这块银子,大概能买十石粮食,一炷香时间内,把粮食带来,否则,凡吴宅之中,姓吴者,皆杀!”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
,吴恒脑袋嗡嗡作响。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吴宅闯了多大的祸。
吴恒捡起碎银子,哭丧着脸:“秦侯爷,如今大狄粮价走高,银钱贬值严重,一百五十文钱才能买到一石粮食,您这块碎银子,一口气就要买下十石粮食,恐怕为难小的了。”
一听这话,宁虎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吴恒脸上,险些把他当场踹死。
“混账东西,再敢啰嗦,小心我一脚踢死你!”
吴恒眼前直冒金星,不敢再啰嗦半句。
秦风挥了挥手,示意宁虎不必急躁,既然来到长水县,那就有的是时间,慢条斯理地把事情理顺,不急于这一时。
“这块银子,确实买不来十石粮食,能买多少算多少,缺的你补上。作为吴宅的鹰犬,想必你在长水县横行霸道惯了,敛了不少财吧?”
“现在你出点小血,免得等会出大血。”
听到这话,吴恒想死的心都有,心里破口大骂,自己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不然跑到这来触霉头作甚?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吴恒只能硬着头皮,拿着银子,灰溜溜地跑掉了。
看着吴恒的丧气样,宁虎气不打一处来:“秦兄,这
种小瘪三,直接宰了就是了,用得着费这个劲?”
“至于那个什么狗屁吴宅,我直接带卫士们去杀光屠尽!”
宁虎散发出来的煞威,令在场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秦风却笑着摇了摇头:“咱们毕竟是外人,初来乍到,搞不清楚形势,这吴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有多少败类,又有多少安分过日子的人,你能分得清楚?”
“滥杀无辜,要不得。”
“若是杀错了人,嗜杀成性的罪名岂不是坐实了?”
听到秦风的解释,宁虎这才作罢。
不到一炷香时间,吴恒就带人回来了,整整一大车粮食,全部推到秦风面前。
“秦……秦侯爷,粮食都带来了,十石,一点不少。”
秦风没理他,让衙差把粮食卸下来,直接拿出一袋,扔给张二牛。
“你们两口子,平白无故被抓来,我秦风给你们赔不是了,这一袋粮食,就当是赔礼,足够你们一家五口,撑到下个月了。”
张二牛看了看粮食,又看了看秦风,整个人都蒙了,感觉脑袋不够用。
张家媳妇则当场嚎哭起来:“秦侯爷,您可是救了命了。”
“我们家早就断粮了,起初还能
借点粮食度日,可是家家都不容易,连粮食都借不到了,本没指望熬过这个冬天,如今遇到秦侯爷,我们这一家子算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