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营地二十里,意味着刚刚与敌军的包围圈接触,战术思想就是背靠营地,不断袭扰敌军的内围,让敌军投鼠忌器,不敢轻易集结优势兵力合围。
徐墨再次下令:“其余两千骑兵,以反方向袭扰敌军内围!”
两支轻骑部队,左右出击,在包围圈最远的两个点进行袭扰,如此一来,敌军为了防止包围圈出现缺口,就不可能轻易同时向两翼驰援,否则前后守军就会变得相对薄弱,极容易遭到北溪远征旅的强行突袭。
骑兵队伍派出去后,徐墨又调集了两千步卒,稳步向东线推进,前去支援游击校尉。
剩下的兵马,原地驻守,继续构筑防线。
这种战术安排,并不复杂,但是作用却很明显。
由于西线遭到两千轻骑的袭扰,敌军为了压制这两千骑兵,就不可能往东线增派过多的力量,而袭扰东线的游击校尉,凭借轻骑可与敌军来回纠缠,一旦敌军前压,后方接踵而至的两千步卒,即可迎头痛击!
换言之,敌军若想压制住游击校尉,就必须派出至少三千骑兵,可是这三千骑兵又极容易遭到后方步卒的攻击,想要掌握胜
算,就必须派出五到六千骑兵,再加上西线的两千骑兵,这便是七八千了,哪怕还剩下一半骑兵,想要继续巩固包围圈,已经不现实。
所以根据徐墨的推测,敌军无外乎两种选择,要么对游击校尉穷追猛打,要么采取僵持战术,尽可能的与游击校尉进行消耗。
而事实上,也正如徐墨所预料的那样,敌军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当游击校尉率部逼近时,雄鹰旅立刻派出三千轻骑截击。
结果在探子眼线的监视下,雄鹰旅骑兵距离游击将军还有五里远的时候,游击将军就已经下令,化整为零,大部队分散开来,采取小股灵活机动的方式,向后方撤退。
雄鹰旅皆是百战老兵,自然一眼看出,远征旅骑兵乃是采取了诱敌深入的战术,他们立刻放弃了追击,结果调转马头之际,分散开来的小股远征旅骑兵,则四杀而来,相隔百步之外,不断以弓箭袭扰。
雄鹰旅并未被打乱,他们立刻组织反击,当箭雨压过对方时,远征旅骑兵又凭借着机动优势,转身撤退。
敌将索性下令,同样采取小股骑兵作战的方式,前压追击,可惜,由于
有两千步卒,镇守在战场中间,这些小股雄鹰旅骑兵的活动范围,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们不敢轻易靠近步卒方阵,只能在外围与远征旅骑兵展开追击战。
而远征旅骑兵,则依靠这两千步卒为依托,勇猛还击,若是敌军数量占优,他们便会马上朝着步卒方阵所在的方向撤去。
这个步卒方阵,虽然只有两千人,但却像是一根钉子,插在战场上。
若是正面对攻,步卒方阵本来就不畏惧轻骑,或者说,轻骑胆敢贸然强攻步卒,纯粹是找死行为。
轻骑部队想要攻克步卒,只能依靠正面兵力进行施压牵制,同时骑兵左右袭扰,打乱步卒的阵型,一旦步卒开始溃散,才能凸显出轻骑的优势。
但是战场之上,向来没有纯粹的兵种相克,武器和士气,才是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因素。
以北溪县将士的士气,自然不可能被骑兵压垮,只要阵型不乱,骑兵就拿他们毫无办法,由于缺乏步卒的配合,甚至无法对北溪步卒施压,连袭扰换箭都做不到,毕竟马弓是很难在步弓面前讨到便宜。
况且,不断撤回到步卒方阵周围的远征旅骑兵
,还会协同防守,如此一来,这两千步卒就更难以被撼动了。
战斗到这,率军作战的雄鹰旅将领已经看到了劣势。
想要击溃远征旅轻骑,就必须先把这两千步卒拔了,可是想要灭掉两千步卒,又必须集结优势兵力,如此一来,又会彻底打乱包围部署。
敌将只能第一时间向后方传令,将窘境一五一十的告知。
雄鹰旅主将吴康,得知前方战事,不禁眉头微皱:“根据探子回报,敌远征旅主将,疑似徐墨,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敌主将就是徐墨。”
“遭到我雄鹰旅突袭包围,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兵力防守,并且主动反击,甚至占据了局部战场的优势,这等战略眼光和战术经验,非北溪县第一将才莫属。”
“不愧是秦风一手带出来的良将,果然难缠!”
今年正好五十岁的吴康,征战沙场半生,甚至当初在梁国境内,进行惨烈的攻防战,吴康依旧能够率领雄鹰旅大杀四方,甚至在吴康看来,别说普通梁国军队,就算是秦风麾下的精锐,也只不过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罢了。
可是时隔这么久,再次交
手,北溪兵马的骁勇程度,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吴康的预期。
世人只知道天机营卫士独步天下,却不知道北溪远征旅才是能够“一锤定音”的正规军。
若能将北溪远征旅吃下,哪怕是重创,都能够极大的缓解整个大狄面临的压力。
吴康眼神坚定无比:“不等陈斯大将军的主力了,传我命令,即刻与敌远征旅展开全面作战。”
此言一出,副将马当连忙劝阻:“将军,敌远征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