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到达大梁边境时,陈家子嗣就被锦衣卫带走了。
唯一的累赘没了,就在车队即将沿着官道驰骋之际,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兵,突然闯入视线里。
对方人数不多,目测也就几十人,但是气势却很足,由于全员披甲,一看就知道是精锐。
骑兵距离车队还有二十里时,秦风身边就警报频传。
“侯爷,有不知名兵马逼近!”
“侯爷,敌军速度中规中矩,应该是重甲骑兵。”
“吴统领,速速带侯爷避难,此地已经是大梁边境,自然会有驻军阻击这支人马。”
当骑兵距离车队不足十里时,秦风的车队已经在吴唐的掩护下,躲进了一片树林里。
与此同时,官道两侧,则埋伏了上百人。
由于对方是重甲骑兵,就算是天机营卫士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与暗武卫协同防守,弓弦已经拉满。
而北溪将士则在吴唐的率领下,骑着马,守护在车队旁边。
一旦敌军靠近车队,吴康便会立刻让秦风和女眷下车,由北溪将士策马驮乘,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险境。
“还有五里!”
锦衣卫再一次跑来禀报。
“驻军骑兵已经前来支援,但
显然已经赶不上了,敌军重骑,一路猛进,势不可挡。”
“侯爷,一支就近轻骑部队,已经开始阻击。”
“侯爷,九十轻骑已经被击败了,敌重骑无一人死伤,距离车队已经不足二里。”
由于噩耗频传,再加上这股重骑兵,势头实在是太猛了。
九十个轻骑兵,一个照面就被击溃,要知道,轻骑兵对上重骑兵,拥有天然优势,就算是打不过,也可围猎袭扰,慢慢把重骑兵耗死。
对方能够轻易击败数量占优的轻骑兵,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装备差距太大。
这支重骑兵的甲胄,已经坚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且马弓的弓力也占优,依靠换箭,把对方换死了。
秦风当机立断,直接跳下马车,大喊道:“清辞,潇兰,千影……你们全都下车!”
“吴唐,你速速安排北溪将士,送女眷离开,去就近的县城,到时候咱们再汇合。”
“敌军精锐,不可力敌!”
“速速下令,让天机营卫士和暗武卫,全部撤回来,与剩下的北溪骑兵一起协同防守。”
随着秦风一声令下,众人各司其职。
就算李潇兰等女眷,舍不得秦风,但她
们明白,这种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绝不能给秦风拖后腿,因此还是第一时间撤离了。
秦风之所以把天机营卫士和暗武卫全部调回来,只因半路设伏,纯粹是找死。
敌重骑兵甲胄坚固异常,除非用长矛步槊,否则根本难以破防。
一旦双方交战,重骑兵甚至不需要用箭矢反击,直接骑着马,就能把天机营卫士和暗武卫踩死。
天机营卫士以最快的速度,从车队里卸下长矛,分发下去。
天机营我是手持长矛结阵,暗武卫则在后方,以步弓策应。
与此同时,人数占优的北溪骑兵,则准备好对敌军发动游击战。
由于步卒太多,跑是肯定跑不掉的,只能跟对方硬拼了,好在己方人数占优,并且携带了大量备用的长兵器和破甲箭头,因此面对突然袭来的重骑兵,完全拥有一战之力。
秦风躲在马车后面,屏住呼吸,注视着官道方向。
吴唐的额头也布满冷汗,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这支骑兵出现得太诡异了。
“侯爷,这里可是大梁边境,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支重骑兵?”
“重骑兵既不擅长远程奔袭,又无法快速机动,一旦泄露
了行踪,只会遭到优势兵力的围剿,连跑都跑不掉。”
“这群家伙,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秦风眉头紧锁,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最忌惮的,就是这种稀里糊涂,突然冒出来的遭遇战,毕竟对方是有心算无心,从一开始,秦风就落于下风。
就像之前遭到陈霸刺杀一样,冷不丁杀出来,毫无防备,八个人就险些冲散秦风身边的层层精锐防护。
这回对方一下来了几十个人,而且精锐程度,丝毫不亚于陈霸那八个死士。
就算秦风能赢,也必然会面临巨大的死伤。
咚!咚咚咚!
沉重的马蹄声,已经从远方传来,秦风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举起手。
当敌军露面的瞬间,秦风直接大手一挥,准备多时的北溪轻骑,立刻从两翼冲了出去,开始在车队阵地附近进行迂回。
秦风默默估算着距离,当敌军进入两百步范围时,秦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机立断:“放!”
一声令下,二十个暗武卫,同时放箭。
大力步弓,加上破甲箭头,足够敌重骑兵喝一壶了。
叮叮当当……
由于太远,就算是暗武卫
的箭术,也很难精确命中目标,一大半箭矢都射偏了,只有几支箭矢,射进了敌重骑兵的阵型里。
这些呈现出小角度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