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纳命来!”
陈颜宗的吼声,回荡在整个战场。
乌赫黎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他最害怕的一幕,终究是发生了。
陈颜宗这个臭小子,太急功近利,就算乌赫黎和常成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依旧无法改变他的狂妄野心,始终把秦风当成一步登天的踏脚石。
“老四,回来!”
“快回来!”
乌赫黎心急如焚的吼声震天响,可惜却无法把陈颜宗劝回来,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一众亲信,朝着陈颜宗追去。
兄弟四人,虽然出身不同,但早已经歃血为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陈颜宗虽然鲁莽,但是对乌赫黎却忠心耿耿。
他刺杀秦风,也是为了能够让兄弟们,获得声望,发展壮大,不再风餐露宿,无所依靠。
就在这时,陈颜宗距离黑骑,已经只剩不到十步!
他单手抓着长矛,做出戳刺的姿势,当黑骑同样举起马槊抵挡时,却正中下怀。
陈颜宗拼尽全身力气,扔出长矛。
锋利的长矛,直奔黑骑胸口飞去,紧接着从腰间拔出战刀,一个翻滚,扑到黑骑身边,猛然挥出战刀,劈砍
的目标却并不是黑骑,而是马腿!
陈颜宗冲击的位置,极为考究,他与秦风之间,只有三个黑骑!
只要能够击败这三个黑骑,他就能接近秦风。
坊间传闻,秦风文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武斗却差强人意,只要能够靠近秦风,就算秦风身披甲胄,陈颜宗依旧有自信,一个照面就干掉秦风!
他后腰的小锤,已经准备就绪,一下,就可以让秦风脑浆崩裂!
就在战刀即将砍中马腿之际,身后却传来乌赫黎声嘶力竭的大吼。
“四弟!”
下一刻,乌赫黎只感觉右肩一沉,紧接着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重重砸在地面上。
额……
陈颜宗闷哼一声,脑袋晕晕沉沉,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马腿,他刚要继续挥刀劈砍,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感觉不到右臂了。
扭头一看,右臂依旧健在,但右肩膀的护甲,却被砸得彻底变形。
紧接着,一股钻心剧痛,从右肩扩散开来。
哗啦啦……
听到头顶传来的响声,陈颜宗抬头往上一看,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眼前的黑骑,早已经把马槊扔了,而他的左手紧紧
抓着陈颜宗扔过来的长矛,而右手则拎着一柄链锤……
很显然,陈颜宗严重地低估了黑骑的实力。
面对陈颜宗的声东击西,黑骑根本就没有上钩,不仅化解了陈颜宗的佯攻,还第一时间取出链锤,直接把陈颜宗的右肩胛骨砸碎了。
还没等陈颜宗回过神,左侧的黑骑,已经将手里的马槊刺了过来。
陈颜宗咬着牙,就地一滚,勉强躲过马槊的攻击,但是下一刻,就感觉大腿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原来是右侧的黑骑,已经将马槊插进了陈颜宗的大腿里。
随着大腿被戳穿,陈颜宗被马槊固定住,已经无法再逃窜闪避,而面前的黑骑,竟然主动跳下马,拎着链锤,直接朝着陈颜宗的后背砸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长矛凌空飞来,正好戳中黑骑的胸口。
当!
脆响过后,长矛依旧无法直接戳穿黑骑的胸甲,但却留下了一个小孔,如果是借助马势,完全可以击穿黑骑的重甲。
只可惜,陈颜宗等人,最缺的就是马。
矛杆断裂,巨大的力量,震得黑骑后退两步,勉强救下了陈颜宗。
乌赫黎刚要冲上来营救陈颜宗,却
被迎面刺来的两根马槊逼退,哪怕是不断挥舞着战刀和盾牌,依旧无法突破黑骑的马槊封锁,无法前进一步。
紧随其后的亲信弟兄,手里甚至连长矛都没有,他们手持刀盾,强行冲上去,想要救下陈颜宗。
结果面对手持链锤的黑骑,绝望的一幕发生了。
黑骑每一次抡动链锤,恐怖的力量,砸击在盾牌上,则木制盾牌,要么被打飞,要么直接被砸碎。
然后……
增加绝望的一幕出现了。
在连续砸死了三个敌人后,黑骑收起链锤,接过身后递来的长柄武器。
那竟然是一根……长柄斧!
黑骑双手攥着接近九尺的长柄斧,从上往下劈砍。
每一次挥出长柄斧,必有一人应声倒下,仅仅是一个黑骑,就挡住了十几人的冲击,并且反杀七人!
那长柄斧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别说轻甲和无甲,就算是重甲都扛不住。
为了营救陈颜宗,三个弟兄,手持刀盾,强行冲到黑骑面前,挥舞着战刀,不断往黑骑身上砍。
铿锵作响的声音,不断迸发的火星,看起来极为唬人,但却根本无法砍伤黑骑。
而黑骑则撂下长柄斧,从腰上拔
出短刀,出手极为“丑陋”,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或是往敌人的肚子上捅,或是往胸口上扎。
一阵乱捅,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