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惨叫之际,赵玉龙手上再次发力,衙差不断受到挤压的伤口,向外溢出大量血液,看起来极为骇人。
年仅十二岁的刘云秋,近距离目睹这骇人一幕,早已经被吓得小脸煞白,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赵玉龙,心里甚至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求助这个可怕的家伙。
周围的百姓,更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整个茗县城门处,只剩下了衙差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就在这时,城门方向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男子,正是之前在城门楼子上偷看的白衣男子。
衙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冲着白衣男子大喊起来:“王公子救命啊。”
听到衙差对白衣男子的称呼,赵玉龙立刻意识到,此人就是刘云秋提到的王家少爷。
王驰带着几十个衙差和家仆,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起初,他发现城外的骑兵,装备精良,本还打算息事宁人,可惜,这些家伙太不开眼,竟然硬着头皮撞进来,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王驰厉声怒喝:“放肆!竟敢在茗县撒野,难不成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不赶紧把人放开!”
王驰叫嚣之
际,秦风也带着黑骑,慢悠悠的朝着这边靠近。
赵玉龙虽然骁勇,但毕竟孤身一人,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没有死在战场上,反倒是死在这种地方,那未免也太憋屈了。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秦风第一时间带队,前来给赵玉龙助阵。
见到一众骑兵缓缓靠近,王驰心里顿时一阵发虚,不过考虑到,这里乃是茗县,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心中的担忧瞬间一扫而空。
王驰恶狠狠地盯着赵玉龙,咬牙道:“你耳朵塞驴毛了?再不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王驰的威胁,赵玉龙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倒示威似的,更加用力地抓握衙差的手掌。
听着衙差歇斯底里的惨叫,王驰脸色涨红,很显然,对方根本不给自己面子!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打!”
随着一声令下,王驰身边的家仆全都冲了上去,但是衙差却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见此情形,王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现场的一众衙差怒吼道:“你们发什么呆?!”
“难道是想背叛王家不成?”
为首的班头,一脸为难:“王少爷,您没看见?对方
可都穿着甲胄,这要是冲上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些人,恐怕是从前线战场上撤下来的精锐骑兵,能动嘴,最好不要动手。”
班头也算是个精明之人,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是冲上去,也只有被收拾得份,与其上去丢人现眼,倒不如掰扯清楚。
对方虽然不好惹,但这里毕竟是茗县,一群路过的士兵,自然不可能乱来。
王驰被班头的一番话,气的直攥拳。
这帮狗东西,平常吃王家的,喝王家的,关键时刻需要他们出力了,居然全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就在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王驰扭头一看,瞬间脸色煞白,先前冲上去的家仆,还没到达赵玉龙身边,就被一道道的箭矢射得东倒西歪。
王驰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脸上的愤怒,瞬间被苍白心虚所取代。
十几个家丁,转眼就被箭矢射死五个,射伤六个,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地往回跑。
而对面的黑骑,根本就没有全力攻击,只有前排黑骑,攥着马弓。
茗县班头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虽然负责缉凶缉盗,但主要还是和百姓打
交道,就连像样的贼匪都很少见到。
此时,看着五个家丁,转眼就被射杀,而且对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班头也吓得后背发凉。
他心里暗骂,今天莫不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遇上了这群煞神?
若是刚才没有动手,兴许还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现在倒好,死了人,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纵使班头打心眼里不愿意惹是生非,但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转身冲衙差大喊道:“速速回城调人!”
班头一眼就看出,这支骑兵领头之人,必然是那个骑着白马,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
毕竟其他骑兵的甲胄非常统一,唯独这个男人的铠甲,不是黑色,而是古铜色。
班头指着秦风,低喝道:“不管你们是哪来的军队,既然敢在茗县杀人,你们哪也别想去了!”
“就算是你们的上峰,也保不了你们。”
见班头终于硬气起来了,王驰大喜过望,他也跳着脚,冲勤奋咒骂起来。
“不开眼的东西,竟然敢来茗县闹事,真以为穿着甲胄,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你们死定了!”
王驰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外地士兵,到了本地,也要
夹起尾巴做人,若是越界,且不说对方上峰的手伸不过来。
就算是伸过来,也未必管用!
毕竟本地的驻军,可绝不会允许,外地驻军来这里发号施令。
眼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