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毕,秦风便按部就班,继续朝着京都方向行进。
不过为了避免再生变化,秦风故意减缓了速度。
由于黑骑的甲胄实在是太沉了,为此,秦风还专门派人,去临近的县城,雇佣了几个大车,并且把所有马匹,购买一空。
连日来受到“甲胄之苦”的黑骑,终于能够松口气了。
他们纷纷卸下甲胄,把昂贵却笨重的重甲,放在马车上,或是由苦力马运载,就连战马身上的甲片,也一律卸下。
连战马都因为一身轻松,而兴奋地蹦跳了起来。
如此一来,五十个重甲黑骑,就变成了无甲轻骑,这个时候,如果遇到骑兵来袭,只怕是要栽跟头。
不过这里毕竟是大梁境内,除非有乱党来刺杀秦风,否则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自身安危。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秦风还是派出去五个黑骑,由这五人,担当“哨骑”,再加上周围活动的锦衣卫,也算是形成了一个半径十里的安全区。
由于有了马车,牛二母子也轻松了不少,至少不用坐在马背上颠簸了。
就在秦风等待前去联络锦衣卫的赵玉龙之际,距离秦风不足二十里远的小树林里,二十几个贼
人,正在密谋着什么。
为首之人,正是乌赫黎。
“老大!二十里外的官道上,发现秦风!”
听到探子的汇报,现场所有人骤然紧张了起来。
常成不敢有半点迟疑,猛然站起身,沉声质问:“可是来追击我们的?”
探子连连摇头:“不像,他们已经把重甲全都卸了下来,绝非作战姿态。”
闻言,常成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实在是被秦风给打怕了。
反倒是陈颜宗,显得极为兴奋,眼睛睁得老大,拖着一条伤腿,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太好了!”
“大哥,秦风的黑骑已经把甲卸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如我们一鼓作气,杀其一个措手不及。”
乌赫黎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一压手,否决了陈颜宗的提议。
“没了重甲的束缚,那黑骑反倒更加凶险!”
“你难道忘了,黑骑的箭术有多准?”
“重骑不善追击,但是没了重甲,变成轻骑,一旦我们露面,必然会被追杀殆尽。”
“既然秦风不知道我们的行踪,那就必要招惹他。”
一听这话,陈颜宗顿时泄了气。
他心里暗暗懊恨,之前潜入玉屏县
,干掉吴成功时,不小心惊动了百姓,他们只能匆匆逃走,否则高低也要搞一些弓箭甲胄什么的。
“大哥,这次我们去茗县,一定要想办法搞一些像样的兵器甲胄才是。”
不提这话还好,常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若是抓获的,只要有了吴成功这个人质,还怕没有武器?”
“这次去了明显,你可不能乱来了!”
就在这时,乌赫黎却眼神坚定:“不去茗县了!”
什么?!
陈颜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为何不去茗县了?咱们没有兵器,如何成事?”
常成也不明白,乌赫黎为何会突然打消念头。
乌赫黎却态度坚定:“按照正常速度,秦风恐怕都快离开本州了,结果呢?这家伙还在附近转悠,分明是打算把咱们一网打尽。”
“玉屏县出了事,茗县里面必定有所防备。”
“而且……你们可见识了黑骑的卓绝战斗力?”
“据我所知,黑骑虽然善于正面硬战,但对于我们来说,威胁性却不算大,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为缉凶平乱打造的。”
“除了黑骑之外,秦风手里还有两把利刃,一个是天机营卫士,另一个就
是锦衣卫。”
常成若有所思,沉声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锦衣卫会来追捕我们?”
乌赫黎重重一点头:“黑骑,天机营卫士,锦衣卫,乃是秦风麾下三股最顶尖的力量,北狄之战,已经验证过了。”
“一旦我们被锦衣卫盯上,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陈颜宗直接切了一声,不服气道:“一群探子罢了,有何可惧?来多少,小爷就杀多少。”
乌赫黎和常成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陈颜宗这种。
常成眉头紧锁,凝重道:“这么说,天机营卫士来了,你也照杀不误?”
纵使陈颜宗这等狂傲之人,听到“天机营卫士”几个字,也瞬间没了动静。
毕竟天机营卫士干过的惊天壮举,实在是太多了,那群家伙,都是些野兽,根本不是人。
见陈颜宗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吭声,常成不由一阵冷笑:“坊间早有传闻,天机营卫士,便是秦风用来制衡锦衣卫的力量。”
“需要锦衣卫出面,才能压制的锦衣卫,岂会像你说的这般,只是一群探子?”
他不再理会陈颜宗,转身看向乌
赫黎,沉声道:“大哥,你说的有道理!”
“秦风到现在还没走,肯定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