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仅仅一人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竟然令周遭的敌人,为之一愣。
在秦风的带动下,徐墨不再有半点迟疑,手持步槊,紧随其后地冲了上来。
一众黑骑,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也相继冲了上来。
“杀!”
“此身已许国,敌虽二十余倍,我等往矣!”
“为了秦王,杀啊!”
“就算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徐墨手里的步槊,用力往前一探,直接将一个意图偷袭秦风的敌人,当场戳死。
他猛地往前挺进一步,紧紧靠在秦风身旁,咬紧牙关,厉声呵斥。
“想要取秦王首级,还要先问问我徐墨答不答应!”
“来啊!不怕死的,尽管上前,来一个,老子弄死一个!”
秦风双目充血,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双手紧紧攥着刀柄,每一次挥舞长刀,都感觉胳膊马上就要断了。
可即便是如此,秦风依旧一次一次的挥出武器,将面前意图阻挡他敌人,全部斩杀。
连秦风自己都不知道,这股力气究竟是哪来的。
他现在脑海中只剩下一个信念,就是尽可能多地干掉敌人,消灭这些叛党,为大梁减轻后续压力。
“兄弟们,就算是到了奈何桥
上,我们也可相依为伴。”
“为了大梁,死又如何?!”
听到秦风的喊声,徐墨和一众黑骑,更是豁出去一切的搏杀起来。
毕竟以秦风的身份地位,依旧可以为了报效国家而抛头颅洒热血,更何况他们这些当兵的?!
就在秦风和徐墨,率领残存的黑骑,进行自杀式的冲杀之际。
距离秦风不足三里远的一棵大树上,蹲着一个锦衣卫。
确认秦风遭到围攻后,锦衣卫翻身跳下大树,一鼓作气跑出去二百步,跳上隐匿在洼地里的战马,一路向北冲去。
狂奔了二里,锦衣卫就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从马背摔了下去。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马嘶!
锦衣卫大惊,慌乱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时间从腰间抽出佩刀。
结果下一秒,脖子就被三把刀驾住,周围还伸来好几根步槊。
“校尉大人,抓住一个舌头!”
锦衣卫怒目而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误闯了一个驻地,周围至少有几百个士兵。
就在这时,一个披甲执锐,身高足有六尺的壮汉,迈步走了过来。
看到对方的甲胄,锦衣卫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大喊道:“你是何部?!”
由
于锦衣卫在战场活动,穿着便装,因此壮汉和麾下士兵,并未认出锦衣卫的身份。
壮汉冷喝道:“我乃徐将军麾下,第七营游击校尉,程初!”
闻言,锦衣卫连忙解释:“速速从我腰间取出令牌!”
“我乃锦衣卫信使,令牌可证明我的身份。”
听到这话,周围的士兵皆是一愣,程初也眉头紧锁,连忙上前,掀开锦衣卫的衣服,果然在腰间发现一枚信使令牌。
不过程初并未急着放人,而是警惕无比道:“单凭令牌还不够,若是从尸体上捡来的,又该如何?”
“你若真是信使,必然知道我军将领的名字。”
“第五营骁勇校尉和第二营的先锋校尉,分别叫什么?”
信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张彪和林赤海!”
程初不再有任何迟疑,连忙下令放人。
锦衣卫一把夺过令牌,接过士兵送来的战马,一边上马,一边匆忙低喝道:“你们速速南进!”
“五里外,敌军正在围攻秦王和徐将军,速速前去救援!”
此言一出,别说程初,现场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愣住了。
什么?!
秦王和徐将军,竟然遭到敌军围攻?
秦王不是应该在
姑苏城外指挥作战吗,为何会出现在这,而且还身陷重围?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程初的吼声已经响起。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立刻集结部队,南进勤王!”
众士兵哪敢迟疑,纷纷汇聚起来,结成整齐队形,朝着南方跑去。
“急行军!”
“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战场!”
“若是秦王和徐将军有什么闪失,从老子算起,全他妈给我自裁谢罪!”
程初的吼声,不断在夜空中回荡。
之前他还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东线的战局已经极为凶险,所有部队,全都被敌人打散了。
就在两个时辰前,程初和麾下的第七营弟兄,还遭到敌军的围攻。
就在程初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敌军的攻势竟然开始减缓。
直到此刻,程初才终于明白,原来是秦风吸引了整个东线战场的注意力,所有敌人都去围攻秦风了。
可以说,秦风替整个东线,所有部队,分担了巨大的压力。
“都给我听好了!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给我冲进去!”
“万般皆以营救秦王为重。”
“若秦王战死,不止这场南伐战争宣告失败,将来南境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