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虽然没有南方那么炎热,但在季节的变换中,也体验了几天秋老虎的威力,燥热过后又步入凉爽的包围圈,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仰头看云卷云舒。蝉儿在白杨树枝头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像是在为它们自己喊灵。马上从这个世界消失,那是万般的不舍,生命是那么的短暂,一生就这么匆匆结束,像是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去接受这样的事实!看着一个个干硬的躯体从半空中飘落,成了一群蚂蚁围攻的对象!一生的序幕就此画上了句号!它的一生只局限于门前的杨树林!远方有多远,它们未曾探索。蝉死叶落,一个又一个轮回里,该来的时候过来报到,该走的时候悄然消失,无数个轮回里反反复复,生死不由己,生死听天命。
想到蝉儿的短暂一生,不禁浑身出冷汗,延续到生命的尽头好似都是这样。生与死的频繁对接,蝉儿虽然离去,别的生命体便要悉数登场。生命的历程有的长久,有的过于短暂,但这一过程,都如实的经历。我们最后不是也要这样吗?只不过生命的长度比蝉儿要延长太多!懵懂无知的来到世上,经历酸甜苦辣,感受风雨彩虹,最后在不忍心中离开。万物皆是如此,有来的时候,有走的时候,有的离开是垂死挣扎,有的离开是干净利落!而我是哪一种?
门前的大杨树依旧会随着风的到来而搔首弄姿。只是再也没有蝉儿在一边起哄,陡然变得安静起来,没有了蝉儿的高歌略显枯燥,但又想,生命赋予它们的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谁都奈何不了。
不间断喝着生鸭蛋,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变凉快,鼻血流的不那么频繁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生鸭蛋的功劳,鼻血有效的控制住了,每次喝下后的痛苦样子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劫难。作呕,瞪眼,流眼泪。表情扭曲的样子每天要经历两次!难以下咽的时候,总会拿起手中的鸭蛋壳做发泄对象,狠狠的用力攥在手中,捏成稀碎然后丢到地上,不一会儿,一群鸡儿飞奔过来,争先恐后的抢走吞食,而我发泄后不得不走到水井旁,用凉水冲掉手上粘的粘液。何苦呢,何苦要这样?或许骨子里也贪生怕死,生怕死去,所以不得不相信鸭蛋的功效,一次次的闭着眼睛将它吞进肚子里。可纵观十七岁的人生路上,并不是太美丽,可是我的求生欲望却无比强烈,怕,也怕突然间像蝉儿一样,来去匆匆。可是痛苦的人生何必要无限延长呢?当时不懂,为何要去坚持,听从父命,自暴自弃快点结束不也是一种解脱吗?可是我没有……当模糊的字眼困惑着心灵的时候,我怕了,对未来,对眼前。
磕磕绊绊的日子里,终将是缝缝补补的过。不太成熟的想法,只能将父母们的话铭记心中。于是,耳边传递过来的,永远是父母们的教诲,叮嘱,自己内心深处呢,一张白纸而已。上面都没来得及书写,因为不知道怎么去写。
时间继续往前面延伸,蝉儿离开后的时间里,耳旁清净了不少。在不停加衣服的时候,季节的变化也由初秋走到了初冬。两百个鸭蛋的数量也终于完成。漫长的季节里,心里也有了很大的波动,从来没有想过,不去医院就可以把流鼻血治好的!苦笑一声后,又开始感叹土方法的厉害!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流鼻血,到现在也不知道,因为没去医院诊断,也不知道确切得了什么病,就是不停的流鼻血,流鼻血,在父亲寻来的土方法中把这个流鼻血的问题给控制住了,想想真是神奇……
我又变回了正常人,不是像韩剧里面演绎的,得了绝症。马上就要进入倒计时,如蝉儿那般无助与难过。最坏的想法被推翻后,我有点不太相信现实,但鼻血就这样被控制下来,再也没有说突然间从鼻孔流出,睡觉时候流在枕头上,让我措手不及的画面。再也没有这样的场景了。如今心无杂念的坐在院中,晒着太阳,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看着麻雀娇小的身影在眼前飞来飞去……心情也由最初的自暴自弃转换为大爱世间!
随着天气变冷,不到山上放牛了。早晚两次喂草都是在牛屋里进行。牛儿的活动地方也被限制了。看到牛儿在满是粪便的牛屋里吃草,我会特别的同情,这辈子是牛,任劳任怨,下辈子可千万别再成为牛,太累了。看到牛儿露出呆呆的目光,自己呢?还不是如此。任劳任怨,卑微的活着。
早在八岁的时候便会搬着凳子站在灶台旁边添水做饭!掐指一算有将近有十年的做饭经验,所以做一日三餐对我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做饭的时候耳朵也要认真工作,只要牛儿的铃铛响起,那就预示着牛槽里面没有草了,赶紧的到草屋去装草。忙到团团转的时候时间也在眨眼之间的消逝。放眼望去,只有院中的鸡儿和不停的跟在身边的小黄是最闲的!
北风吹来的时候,寒冷更加的明显了!
但风这时候也变得孤独了,陪它一起的蝉儿早已离去,树叶也在风的怒吼中无助落地,大杨树上只剩下了枝丫在风中晃动,光秃秃的犹如孤魂野鬼般让人恐惧。萧条的冬日里,让心情也趋于低迷,鸡儿也开始偷懒,再也听不到它们下蛋后的欢叫声,只有小黄依旧如往日,温顺的卧在我的脚边,时不时的抬起头舔一下我的鞋子,过后又老老实实的卧在地上。
寒冷之时,父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