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还说什么了?”
“秦大人说,如果小大人还能记着他的好,就把这封信交给林县令。”
小太监把信交到了赵宣手上。
看着转身走的小太监,
赵宣恨不得捡起石头丢死他。
没办法,
他就是一块泥,人家要圆要扁可不由的他。
悄悄把信拆了看了下,赵宣了然。
这信是府衙刑房一书吏书写,先是问候了一下林木白,接着便直入正题,想要借调县衙幕僚赵宣入府衙协助破案。
具体案情没说,不过林木白应该知道。
赵宣看信没多大问题,便直接交到了林木白的手中。
“嗯这舒声乃我旧友,他既然想要你去,应该也是想要你在边上帮衬一二,此人善于交际,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知晓了你之名声,你便去吧,也替我县衙博个声望!”
赵宣默默点头。
“我去无妨,只是宋典吏那边会不会不高兴?”
林木白脸上突然尴尬:
“嗯此事我只说与你一人,宋典吏今日有事,估计最近都会有事,不用在意他”
赵宣瞬间明了。
“啥事儿?”
“家务事”
“啥家务事?”
“慎言啊中白,老宋不容易”
看来老林知道的不少。
赵宣暗笑,
带了林木白写的介绍信便走了。
府衙距离县衙不远,就在中都旧宫之内。
和留守司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只是旧宫很大,所以显得很远。
再加上留守司和府衙颇有些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便疏远了。
绕了半个城墙,赵宣到了府衙这边。
“嗯府衙就是气派,这是宫殿吧?”
赵宣看着面前的琼台楼阁,震惊的无
以复加。
也是,
这里可是中都,大明三大宫之一。
这里的最高行政机构,肯定要在最好的地方办公。
“来者何人!?”
府衙负责守卫的,竟然也是兵丁而不是衙役!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里与一般机构不一样来了。
“我乃凤阳县衙林知县介绍而来,寻贵衙司狱司刑房书吏魏舒声!”
守卫接过了赵宣手中的书信,道了声稍待便进去了。
片刻过后,一个身穿灰色吏员袍服的面白无须中年人走了出来。
“你就是赵宣?”
赵宣施礼:“禀大人,在下正是赵宣。”
魏舒声点头,招了招手:“进来吧!”
赵宣赶紧跟上,两人朝着内殿走去。
“是秦公公令我喊你来的他现在有些麻烦”魏舒声说话声音很低。
也是,
在这府衙,和太监牵扯在一起,的确是件危险的事情。
“到底出了何事?”
魏舒声小意的瞅了下四周,而后说道:
“安南使团那边死了人,司狱大人已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咱们现在就过去,到那边之后你见机行事,务必不要透露和秦大人的关系!”
赵宣了解的点点头。
魏舒声稍微收拾了下东西,便带着赵宣前往使团驿站那边而去。
路上赵宣又向魏舒声了解了一下案件详情。
按照魏舒声所言,
驿馆命案亡者,死时双手掐颈,背弯如弓,舌睛外露,死状之惨无出其右者!
留守司镇守太监彭高义震怒,出动锦衣卫缇骑以守营将士失职为由当街拿人,奔马拖行数里,血染长街!
凤阳府衙知府严令断事司调查。
但断事司衙门验过尸首后,却言副使疑遭“
邪祟索命”,弄的整个凤阳府人心惶惶。
赵宣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又弄出个邪祟索命!
这帮官宦是吃屎长大的?话本看多了?
“既然是留守司出动了锦衣卫缇骑,那为何秦大人有麻烦?”
魏舒声瞅了赵宣一眼:
“你以为留守司就是铁疙瘩一块?秦大人负责的是军营卫所,而苟大人负责的是东厂卫所,两个人根本尿不到一壶里!”
俩太监还想尿一壶?
赵宣想笑,
不过这话题明显偏于学术,学术性问题都太严肃。
怪不得秦元亮有内行厂的腰牌,原来他监视的就是苟硕!
也怪不得苟硕看秦元亮不惯,这俩人是死对头啊!
皇帝玩的漂亮,手下这帮人相互监视压榨,简直是狗咬狗一嘴毛!
不大会儿,两人到了驿馆。
驿站这边早就已经围满了人,不止是看热闹的平民,留守司以及府衙的人都在。
整个驿馆现在都被围了起来,重重把守。
魏舒声掏了腰牌,带着赵宣进了驿馆。
一进驿馆魏舒声便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脸上带着一丝惊恐。
“锦衣卫还在”
赵宣抬头,
便见里面有十几个蓝衣纱帽的锦衣卫番子。
当官的哪个不怕锦衣卫?
倒是赵宣,不仅是东厂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