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蹲起,负手站在她的对面,扭头不敢再看河面的倒影。
他有些胆怯了。
方才,他竟把燕王妃看作了阿莞,羞耻感袭来,耳尖不觉变红。
但到底只是镜花水月,很快,他便恢复正常。
回想起邀她来此的目的,他紧皱着眉头,问道:“王妃与阿莞究竟是何关系?”
冷不丁从他嘴里听到久违的称谓,身子一愣,明明才不过三个月未见,可她却感觉好似过了几个春秋一般。
如今,思念之人就在眼前,她情不自禁向他走去,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赵靖瑄眉头紧紧皱起,见她不答反而越靠越近,再次冷声问道:“王妃莫不是借着阿莞的名义故意与臣套近乎?”
谢宁莞脚步一顿,心脏紧缩了下,眼睫不停地上下颤动。
她站在原地,扬起小脸,“我与阿莞乃闺中密友,若当真想与赵统领套近乎,便不会等到今日。”
“闺中密友?”赵靖瑄满脸写着不信,“王妃莫不是信口雌黄,我与阿莞相处多年,可是未曾听说过王妃。”
他在套自己,谢宁莞看得出来,如若他真的不信,便不是这副神情。
一如他对她了如指掌一般,她对他亦是十分了解,又怎会被他骗到。
“如若我与阿莞并无私交,又怎会知晓赵统领喜爱桃花?”谢宁莞反问。
也正是因着这个缘由,赵靖瑄才愿意邀她来此。而那支桃枝,如今被他插在了营帐的花瓶中。
昨日,他从容欢手中接过有些枯萎了的桃枝后,带回了军营,念着谢宁莞最是见不得枯萎的桃花,他命人取来了珍贵的金鎏花瓶,把桃枝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