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对沈确的想法完全不知,甚至从未想过。
她从宾馆离开后,一路睡到了省话剧院下属的招待所。
到了之后,方厂长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可车子刚停下,姜澄自己就醒了过来。
“方厂长,到了?”
方厂长嗯了一声,一颗老父亲心上身的道:“你等会再下去,刚睡醒别吹风,再生病了。”
姜澄打了一个哈欠,伸展手臂,搓搓脸,精神片刻。
“方厂长,我先下去了,等我回S市再去找您。”
方厂长操心的看着姜.金嘎达.澄。
“行行行,对了,你钱够不?有票没?我这有票给你拿着,还有要是有事打电话,知道不?”
“早晚出门天气凉记得加件衣服,可别感冒了!”
“没事吃点好的,别不舍的钱,回去我就给你发奖金,知道不!”
方厂长开始絮絮叨叨,管他出发点是什么,他是真希望姜澄一切都好。
姜澄有种多了一个爹系亲妈的错觉。
她倒是没客气的接过了票据,点头说着记住了。
开门,下车。
碰的一声,方厂长看着姜澄的背影走进了招待所,自言自语的道:“奇怪了,我怎么有一种担心自家傻姑娘出门的感觉呢。”
一旁司机戳破的道:“厂长,那是姜澄,不是你家的…姑娘。”
方厂长侧头看着吴主任,板着脸问:“你啥意思?我闺女傻?”
司机没回答,方厂长先笑了。
“和姜澄比,别说我闺女了,她老子也不聪明了。”
司机猛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两人收回视线,准备开车回S市。
他们纺织厂赚外汇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两个人心中火热的期盼着回去显摆的那一幕!
轿车缓缓离开,已经进入招待所的姜澄正指着小轿车。
“我就说从外事宾馆到这不用送,就么点路,我走着就来了!厂长非要送,我都进来了还不放心。”
姜澄笑着说完,看着办手续的大妈问:“这位同志,我的身份证明有问题吗?”
拿着证明的大妈,立即露出笑脸。
能坐小轿车,还从外事宾馆过来的人,肯定不简单。
她还是不要找事的好。
“手续没有问题,就是夜校的人已经不在这住了。”
姜澄依旧笑脸,她没有去为难一位能获取消息的大妈。
“不在这了,那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大妈想着卖一个好的道:“今早走的,好像是演出的节目被淘汰了,一群人一大早就走了。”
姜澄笑盈盈地感谢了大妈,并给大妈拿了几块巧克力。
“您拿着甜甜嘴儿,这是外事宾馆的一些外国友人送给我的。”
大妈哪见过这新奇玩意,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小声的看着姜澄道:“我听说,他们的节目被偷了。”
被偷?
姜澄靠的近了一点,恭维大妈几句后,大妈说的又多了点。
听差不多后,姜澄大方的给大妈塞了一小包大白兔奶糖,这是一位工作人员送给她的。
打听好消息的姜澄从招待所离开,想着夜校人的去向,奔着火车站去了。
路上,她将一些东西塞进空间里,背着一个包,手里拎着一个包,到了火车站。
火车站说大也不大,主要是夜校的一群人很显眼。
姜澄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此时,王校长等人正商量着买火车票。
“校长,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王校长看着问话的老师,他也不想走。
可他想的更多。
眼下姜澄正在处理外宾的事情,很显然那边更重要。
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学生们见王校长不说话,一个个的表情气愤,委屈。
“那可是我们辛苦排练的节目,凭什么被他们拿去!”
“就是!说是让我们彩排,谁知道他们竟然偷学我们的表演,把我们正主给撵了出来。”
“凭什么啊?这一路走来,我们多不容易,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澄到了。
不仅到了,她还为自己设计了一个出场。
跳上椅子的姜澄,高举手臂,神情凝重中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姜澄!”
“姜澄!”
“你总算回来了!”
“姜澄回来了!”
同学们看见姜澄后,一个个喜极而泣。
那是被欺负后,看见能给自己撑腰人的委屈,是知道自己终能出这一口气的高兴。
姜澄笑着看夜校的同学和老师,保证的道:“大家放心,我们受邀来表演,那就只能是我们表演!”
“我能开开心心的带你们出来,我就能带着你们圆满的回去!”
“好不好?”
同学们高举手臂,高喊:“好!”
震天的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