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出于集权二字,他们当中,掌控实权的人本来就少。
在他们身上用力,只怕会白费功夫!
徐狞听罢,不免轻声一笑,目光幽深坚毅。
“父亲,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皇族皇族都是一家人,我徐氏算在内,为何要去搅乱这层亲情?”
“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孩儿倒是觉得,不妨让他们更加团结一些。”
这个论点,颇有些趣味。
徐振乾此刻,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张大网,他笑了。
“果然还是狞儿的视觉刁钻,为父没想到!”
端着茶盏,他轻轻吹去缭绕的蒸汽,徐狞给他开辟了新思路。
箫凛自先帝殡天后,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压在徐家身上。
再加上他过去,假痴不癫的过日子,突发制人,才有了现在一直压着徐家打的局面。
要是让他的精力被消磨干净,局面岂不是不攻自破?
凡事都有一个度,少半分不足,多半分则过。
徐狞继续说道:“眼下,他盯着咱们徐家太紧,家里人不管做什么,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所幸还不如什么都不做,以静制动,大家各司其职,过去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继而!”
话说到这,
他一抹浅笑化作厉色。
“皇室萧家那么多族人,他们难道不应该为皇帝陛下,分忧解难?表达忠心?”
他的意思就是要让皇室萧家的人,去做逐臭的苍蝇!
只要他们蜂拥而上,必然能分散皇帝的注意力。
他的注意力转移,徐家不但有了喘息之机,五虎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做相应准备。
“狞儿这一招,果然不同!”
徐振乾心中宽敞了许多,笑容满面。
还有一个问题,箫凛无论登基前,还是登基后,对皇族之人,都没有一点亲近。
再加上他诛戮亲王在前,弄得大家心寒胆战,不敢去触他的天颜。
谁又愿意,主动靠过去,碰他的钉子?
徐狞潸然一笑,自有安排。
“父亲可还记得,在壮州,还有先帝的一个干儿子?”
是他!
徐振乾双眉一拧,豁然开朗。
壮州之地,属太渊边陲。
山高林密毒瘴丛生,是个极苦的地方,民风颇为彪悍。
当地的百姓,踏水登山如履平地,十分善战,团结,又不太开化。
多年以来,壮州之地偏偏还是太渊,最模范的边陲,从未出现过百姓奋起的闹剧。
最大的功劳,就在这位干儿子身上。
其人随了
先帝姓氏,单名一个通。
箫通!
他的父亲,本是先帝在潜邸时的一任侍从长官,后来为了先帝在战场上被敌人乱刀分尸。
先帝感念这份恩情,将他收为义子,一直抚养长大,后来又派遣到壮州做将军。
这个人,在朝廷的地位很特殊。
不是皇子,可是有皇子的待遇,和箫凛一辈人以兄弟相称。
甚至就连过去那个太子,和他之间也有不少交流,关系值得寻味。
“你的意思是,把箫通从壮州弄出来?这倒不错,只是咱们没有理由啊!”
皇帝已经下旨,各地方上任何人不准奔丧。
他现在回来,恐怕会节外生枝。
“不会!”
徐狞欣然一笑,自信十足中带着点点挑衅。
“父亲别忘了,他是皇帝过去少有认可的人。”
“箫通回到皇都,陛下绝对不会难为他。”
徐振乾这下放心了。
箫通其人,深受皇族喜爱,和很多人关系都不错。
有了他做先驱,自然而然影从者就会一个个冒出头来。
等到箫凛应接不暇的那一天,就是徐家龙兴时刻。
皇宫中!
关于徐雅芝做女官的事,徐媚儿没有任何意见。
反正当下她座驾左圣宫,身份超然,
一个女官和她没什么联系。
只是这一则消息,却把大贵妃变成了苦脸人。
当她提听说徐雅芝入宫的消息时,根本顾不得箫凛满是挑衅、侵略的目光,直言拒绝,十分激烈。
只可惜,她现在不过是皇帝豢养的笼中飞鸟。
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半分作用。
“昨夜本该去陪媚儿,可朕担心你受不了刺激,特意在此陪了你一夜。”
“徐枉凝,你应该安静下来,吵吵闹闹,不成体统。”
“怕不是别人听去,还以为朕做了什么。”
箫凛这话细品,流氓气十足。
尤其是昨晚时分,徐枉凝费尽心机赶他走,他的龙驾都不肯挪动分毫。
直至徐枉凝无奈,声称要就寝时,他还特意坐在寝房门口喝酒。
龙目烁芒,似乎要观宁佳人入眠一样。
徐枉凝又羞又怒,粉齿咬断,无奈的和他对耗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整整对坐了一夜。
夜寒时刻,箫凛还特意绅解下身上的苍龙氅,披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