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掌握如此重要的信息,何尧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很快何尧便赶到宫中,立马求见殷鸿羲,没多久便被太监引到了御书房。
刚进屋,殷鸿羲便疑惑问道:“何爱卿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陛下,属下有重大信息要呈报给陛下!”
闻言,殷鸿羲顿时了然,大手一挥让屋内闲杂人等退了出去。
“何爱卿有何事汇报?”
“陛下,这些账本请您过目!”
说罢,何尧便将手里的账本以及名单都交给了殷鸿羲。
殷鸿羲起初还有些疑惑,不过打开账本只是看了几眼,眼神就逐渐凝重起来。
“这些都是三大书院的账本,分别对应通文院、书香阁、博学馆,另一本则有三大书院大部分核心弟子的背景!”
“其中通文院张通的两名得意门生,元进、刑通都来自萧州,那元进曾经是萧州的地痞混混,刑通甚至还曾手握人命!”
“而就在当地官府抓捕他们的时候,他们突然消失了,没想到竟然来到了三大书院,改头换面还成了其中的核心弟子!”
起初何尧就对张通与其弟子之间的关系心存疑惑,如今看来已经十分明了了。
一个杀人犯,一个欺民压市的混混,到了三大书院反而成了高高在上的“圣人”之徒!
这样的身份还并不少见,三大书院里的这些核心弟子很多人压根不是什么读书人,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多多少少干过些坏事,在当地甚至都混不下去了!
“最重要的还是那书香阁的院长,他现在改名叫方嘉,但是这上面却写他本名叫东里振!”
“东里振?”
一提起“东里”这个姓氏,殷鸿羲就不禁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何尧不解,问道:“陛下,东里这个姓氏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二十年前,先帝打下整个大商驾崩之后,大商境内各地都有家族反叛、民众起义,朕抚慰无果,只能出兵镇压。”
“而这个东里一族,便是燕州的最大家族,也是燕州反叛的主谋之一!”
“后来叛乱平息,东里一族也被全部处死,不过据说有几个溜走了,这十几年我也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些逃走之人的信息,但是没有多大的收获。”
“没想到那东里一族的余孽竟然就在皇城,还是在教书育人的三大书院!”
听到殷鸿羲的解释,何尧也大概
明白了怎么回事。
乱臣贼子改头换面,就成了所有人读书人心目中的圣人,而且还成了育人子弟的老师,负责教育大商的人才。
也难怪殷鸿羲如此生气了。
殷鸿羲赶忙翻动账本,念叨道:“燕州太守、萧州刺史、皇城富甲王十三,竟然连兵部尚书都与之有染!”
账本牵涉的人实在太多了!
最常见的就是像王十三这种经商的商人,还有就是其他州郡的大小官员,最大的官莫过于兵部尚书了!
人才,就是这些官商花钱给朝堂买来的!
而且还都是他们的子弟或者亲戚!
“难怪朝堂越加腐败,这三大书院我早就想拆了,但奈何根基太深,还有父亲亲自提写匾文,也没有什么证据,一直动不得。”
“如今有了证据,我非得把这个三大书院掀了个底朝天不可!”
“何爱卿,我现在立马给你一千精兵,立马将那三大书院完全控制,将所有涉事人员全部押回皇城!”
话刚说完,殷鸿羲又突然对何尧问道:“何爱卿,你认为该如何处理此事?”
殷鸿羲本能的愤怒,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将整个三大书院一锅端。
不过刚说完他就冷静了
下来,立马询问了何尧的意见。
毕竟这些时日何尧没少帮他忙,出谋划策也很合殷鸿羲的心意,做事之前询问何尧已经成了殷鸿羲的习惯了。
“陛下,臣认为,此时去将三大书院的人抓起来,可能时机并不是很恰当。”
“为何?”
“账本上牵涉官员众多,很多都是地方的官员,为了让子女入宫为官才贿赂三大书院的,而如果只是拔掉一个三大书院那作用未免太小了些,真正要对付的应该是那些地方官员才是。”
“如果我们将三大书院控制起来,那些地方官便能得知事情败露,后面想对付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如果有人狗急跳墙起兵造反则更是麻烦!”
听罢,殷鸿羲顿时拍手称赞!
“还是何爱卿与我意见最合,朕刚刚也想到了这方面的忧虑。”
“所以应该先将那些涉事官员全部喊到京城,之后再将他们全部控制,逐个审问?”
“臣认为,该当如此!”
如果提前将那些地方官喊到京城,到时候他们不仅无法起兵造反,而且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殷鸿羲问什么,他们就得答什么!
否则光是这带有印章的账本就足以治他们的罪!
稍作沉思,殷鸿羲下定决心道:“不妨推迟武状元选举三周,让各地官员赶往京城一同观看武状元的选举。”
“如此一来不仅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