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海鬼鬼祟祟地离开寝殿,脚步轻点,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寝殿内的油灯也熄灭了下去。
“容大海,香妃……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吗?”
“罢了,还是将这件事告诉陛下吧。”
何尧刚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眉头微皱,低头沉思。
“不行不行,这香妃虽然不得宠,但再怎么说也是贵妃,身份尊贵。”
“现在还没有抓到容大海,仅凭我一面之词陛下未必会信,搞不好还会被怀疑挑拨殿下与贵妃关系。”
沉思良久,何尧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毕竟这件事牵扯贵妃与逃犯容大海,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还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最后只能悄悄离开。
次日一早,何尧手里捏着信件,慌不择路地跑进皇宫,一路来到殷鸿羲的寝殿门口。
“何大人,陛下最近身体操劳,醒的比较晚,现在还在休息,有什么事不妨告诉奴才,等陛下醒来后奴才转达?”
“不行,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得立即禀报陛下!”
“这……好吧,请何大人稍等,奴才这就去禀报陛下。”
说罢,负责伺候殷鸿羲的太监便转身走到寝殿门口,刚准备说话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
殷鸿羲站在门口,睡眼朦胧道:“何大人,进来吧。”
何尧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走进寝殿之中,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还是头一次见何大人如此惊慌,发生了什么事了?”
“陛下,负责监视江家的六扇门高手已经截到了密信,微臣不敢耽搁,便立马将密信呈了过来!”
说着,何尧跪在地上,将手中的密信双手捧着,递到了殷鸿羲的面前。
既然是江家传出的密信,殷鸿羲也顿时来了兴趣,困意全无,接过密信仔细查看。
“有两封信,一封是江家送往祁州方向的,还有一封是送往南疆的。”
“至于是送给谁的,尚未打听到。”
虽然何尧没有明说,但是祁州这个地址就已经暴露五王爷了。
至于南疆,何尧的确不知道是送给谁的。
读完密信后,殷鸿羲猛地将两封密信摔在桌子上,心中怒气无处发泄,一把将桌子上的花瓶砸烂。
“陛下,信上说了什么,让陛下如此气愤?”
“你自己看!”
何尧拿过密信查看两眼后,眉头中间皱成了一个“川”字,神情瞬间凝重了起来。
“万将军?微臣好像听说过他,但是不太了解。”
“这个人很
厉害吗?”
“此人名为万珂,乃是大商南疆之地的总统帅,手底下有十万重兵。”
“当年江敬上书说这个万珂表现神勇什么什么的,让朕封他为南疆统帅,朝廷七成之人都同意,朕最后也只能封了。”
“没想到这家伙也是江敬的棋子,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江敬不认识他的话,就没必要推荐他了。”
“狗东西!这几年一直在坑朕!”
说罢,殷鸿羲心中又是一怒,愤恨地将房间内的瓷器书籍砸了个稀巴烂。
何尧也不敢劝诫,只能站在一旁,以免误伤自己。
砸了一会儿后,殷鸿羲取来纸笔,写下一道圣旨。
“何大人,你拿着这封圣旨,现在就去江府,让江敬过来见我!”
“这个狗东西,不能留了,哪怕背上千古骂名,朕也决不能再让他祸害天下!”
听到殷鸿羲这般斩钉截铁的话语,何尧不敢怠慢,接过圣旨退了出去。
快马来到江府门口。
刚到门口,何尧就被江府的下人拦了下来。
“何大人,江大人还在休息,不得打扰。”
“有什么事还请何大人知会一声,小人进去禀报。”
何尧一怒,亮出圣旨:“陛下有旨,你一个下人敢接?”
“啊,
不敢!”
见到圣旨,江府门口的下人立马跪了下来,神情惶恐,不敢抬头。
何尧没有多管,径直走进院落,暴喝道:
“陛下有旨,请江大人接旨!”
没一会儿,江淼从房间走出,跪伏在地。
“何大人,家父身体抱恙,体虚身乏,正在休息,还望陛下原谅!”
“身体抱恙?连圣旨也不接?”
“不敢!只是家父突感风寒,昨夜便昏了过去,起床都是困难,如果非要过来接旨的话,怕是难以撑住啊!”
“既然江大人不便出来,那本官进屋便是。”
不等江淼同意,何尧便大刀阔步踏入房内。
有圣旨在手,江府也无人敢拦。
到了里屋,一股寒意侵入皮肤,何尧四处张望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床上的江敬。
“何大人,老夫身体不适,没有亲自出门迎接,还望原谅。”
“江大人忧国忧民,劳累成疾,不必下床,由本官宣读就好。”
说罢,何尧打开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辅政大臣江敬为国操劳十几年,大到军国大事,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