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宁远侯结了亲,是该拜访一番的。”
发生在边境上的一场血战,一个村子损失了多少好后生。
“哦?如此便好,如有能帮得上忙的,还请几位不要客气。”
又擦了擦徐氏有些脏的双手。
最后她给水盆里加了些热水,小丹想要上手,却被孙氏挥手拒绝。
徐载靖进了村发现村子里不止是自己姑父一家挂白,村子中间一条宽道上,粗略数了数有六七家都挂着白呢。
勇毅侯家眷入城的消息也被通知到了相州知州府上。
“我不困。”
“多谢老管事。”
绕过相州州城,到了州城北面。
徐家载靖兄弟几人也是有意给祝家堡拉个靠山,所以宴席上宾主尽欢。
知州府上,丧妻不过两月的余知州面上没有丝毫的悲伤神色,正在和一个穿着颇为华丽的女子在书房里说话。
还留下了五百两银钱,直言有了难处去汴京找侯府即可。
第三日下午,一行人走进了路边的驿站院子。
“哦。”
和余家人没有什么交集,半夜徐载靖起来给自家的马儿添了几把草料,看到徐载靖,祝庆虎笑了笑。
尸山血海里出来的眼神似乎把这婆子剐了一遍,吓得那仆妇一哆嗦。
孙氏看着手中的帖子沉吟了一番,决定让自家三个哥儿去。
随后,孙氏打散了徐氏的发髻,重新给她梳笼了一番。
一行人下午的时候进了相州城。
徐氏没说话,眼神放空不知道想到什么。
小丹心神领会,出去找了水盆,在伙房里烧了些热水端进了屋里。
日落西山,光线暗了许多。
安排好众人,孙氏不在意姑姐身上的味道,和她坐在榻上。
下了马,孙氏的脸色不太好,毕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虽然也会打打马球,但是和这等长途骑马还是不同的。
祝庆虎退出了屋子,看着屋外自家三位表兄弟。
“为了我,您也闭闭眼睛可好。”孙氏看着自家姑姐有些红肿的眼睛,看了一眼小丹。
众人迎着马队进了村。
孙氏蹲下身脱下了徐氏的鞋袜,坐在榻上的徐氏看着孙氏道:
“家中可好?”
前厅的席面上,还有相州的通判等官员的子弟作陪。
“赶了这么多天路,你快去休息吧。”徐氏说道。
“姐姐,你和我一同睡吧。”
听完对话,驿站的小吏更加殷勤的来到徐家人前。
递上拜帖,几人进了府中前厅。
面容上和徐明骅有些相像的地方,腮边散着几缕发丝,身上的衣服似乎好几天没换了,满是污渍。
当晚知州的帖子就送到了徐家人所在的驿站。
那家官眷看到进来了如此之多的马匹,还带刀携箭,仆妇们顿时有些慌乱,以为是什么乱兵盗贼。
看到孙氏,她面上没有多少悲伤,整个人木木的,
“妹妹来了?进屋吧。”
虽说大周朝重文官,但是在勋贵面前还没说到无视的地步。
隐隐有人呼喊着驿站的小吏、驿卒,
还是积年的老管事低声呵斥了几句,仆妇们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城中驿站条件自然是比城外的要好上许多。
“五爷爷、六爷爷,村外来了一支马队!”村中小辈来到屋里说道。
孙氏离开前和祝家族老商议了一番,徐氏的状态继续留在祝家堡肯定不好,徐家就接回汴京找医师医治一番。
“许是派端哥儿来,他是嫡长子,也成了家,他来足够了。”另一位族老看着茶盅说道。
第二日,看到焕然一新的徐氏,祝家族老们心中有数,这徐家不是来糊弄事儿的。
“不知道虎哥儿的媳妇会是什么样的姑娘。”
不过看过了侯府的印信,得知马车里还有一位为国捐躯将领的遗孀,官兵也就放行了。
待徐载靖和祝庆虎去更衣回前厅的时候,祝庆虎眼神一闪,给徐载靖抬了抬下巴示意。
徐载靖看去,原来那路边驿站的下午,嘴角上有颗瘊子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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