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行礼。
徐载靖的院子。
房间里摆着厨房送来的菜肴。
大哥二哥坐在一旁,还有表哥祝庆虎。
这算是个答谢宴,谢过自家表兄费心找了四位妇人过来。
进府的时候徐载靖和兄长们看了,都是手脚粗大性格朴实,重亲情的女子。
而且多是有儿女在徐家,或是父兄在军中。
可见不是随便找的,是费了心力的。
所以姑表兄弟四人一起在徐载靖的院子吃饭。
“表哥,你婚事听说快要定了?”徐载靖笑着对祝庆虎问道。
在白高国斥候围杀中都不曾脸红的祝庆虎,却皱着眉有些羞臊的说道:
“哪里听来的?”
徐载端看了看二弟,徐载章拿起了酒杯道:
“当然是听姑妈说的呀。”
徐载靖问道:
“听说还是个读书人家的姑娘?”
“你们,你们怎么什么都打听。”祝庆虎颇为着恼的说道。
徐家兄弟三人笑了起来。
“都是男人,表哥你羞什么羞?听姑妈说,我们还见过?”徐载靖问道。
“就是,就是,你们之前去我家的时候请来给母亲按摩的那位。”
听到此话,徐家三兄弟陷入了回想当中。
老二徐载章想了起来,面上一愣道:
“不是,表哥,那位大嫂得和姑妈一般年纪吧,怎么会是她?也不是个姑娘啊!”
徐载靖道:“二哥,你再想想?”
老大徐载端拍了自家二弟一肩膀道:“那位妇人身边的,你还说人家认字的那个!”
“哦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倒是一个文静的,不过她一个读书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去姑妈家?”
徐载靖道:
“二哥,你不知道,那姑娘家在万胜门内街,和咱们姥姥家离得不远,几位舅妈都打听好了。”
祝庆虎看着徐载靖,其实有很多信息他也不知道,只是和那位姑娘见过一面。
听到自家母亲说他有了姻缘,他借着军中有事的借口溜出去,都没怎么听。
徐载靖看着自家表哥,故意停住不说,还是大哥徐载端道:
“小五,你别卖关子,快说。”
徐载靖举着酒杯,没说话。
祝庆虎拿起了酒壶,知趣的斟满了。
徐载靖道:
“这未来的嫂嫂,家中父亲为了科举花光了家资,母亲又生了病,为了治病,卖光了田产,只留了城中的宅子。
前些年父母双双去世,留下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唉,也是可怜之人。”
祝庆虎没说什么,手里拿着酒杯,面上有些沉重和心思。
徐载靖拿起酒壶,给自家表哥斟满道:
“未来嫂嫂为了养活弟妹,这才和那位女医学了些按摩的手法,出入内宅赚些银钱。
舅妈们细细的查探了街坊四邻,听说也有给她说亲的,但是听到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便都没了下文。”
祝庆虎拿起酒杯,和三个表兄弟喝了一杯,然后夹着菜没说话。
还是老二徐载章道:“这家世,是不是有些表兄娶个寻常读书人家的嫡女也是可以的,带着弟妹”
徐载靖道:
“二哥,说的也是,虽然她们家在汴京有宅子,但定是要传给她的兄弟。
不过听舅妈们说,她倒是没有落下弟弟的课业,再苦也供着兄弟在京中书塾读书。”
“表哥?”徐载靖看着发呆的祝庆虎道。
“无事,既然母亲定下了,那自然是好的。”他记得那双眼睛,他的目光很少有人能承受的,因为见多了生死,但是那姑娘却是有些不同。
换了个话题,表兄弟四人开始商量起过几天平梅婚事怎么为难顾家人。
徐载靖也说了在顾廷煜哪儿得到的消息:顾廷炀的小厮被打的半死,顾廷炀也被自家父亲鞭笞。
白氏也和四五房的说了,等顾徐两家结亲,他们要是敢捣乱,那么大房肯定要断了他们的银钱。
天气转凉的时候。
徐家庄子上的玉米获得了丰收,选了几十个最大最饱满的送到了侯府。
宁远侯府迎亲的队伍也停在了曲园街徐府的大门口。
燃放爆竹,
还有乐师们的吹吹打打甚是热闹。
离大门不远的地方,还有天武军的士卒在维持秩序,侯府的仆役们在撒着银钱和吃食。
顾家子弟,只有顾廷烨和五房最小的顾廷狄被允许来参加婚礼,还有几位和顾廷煜一同参加科考的汴京少年。
在大门口,徐载靖没出马,不然顾廷煜根本进不了徐家门。
前厅大姐正在拜别父母,有两个哥哥在,徐载靖没去凑热闹,他在琼枝阁的院子门口静静的发呆。
院子里的东西早已打包上车,准备运到顾家,只留了一些搬不走的。
院子显得颇有些空旷和冷清,秋千架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的荡着,似乎还有自家大姐在上面放松的样子。
他怀里的狸奴抬起来脑袋瓜,好奇的看了一眼徐载靖,然后喵了一声,似乎在问怎么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