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拉住了手腕,原来是那驿卒醒了过来。
“白高八百里急报”
“我知道!我去送。”
“你是谁,谁家的。”
“勇毅侯家的。”
徐载靖说完上马举着金色的加急令旗,看着再次昏过去的驿卒和身后已经追上他的几人挥了挥手,然后第一次喊出了一声:
“喝!”
骊驹猛地窜了出去。
他身后的几个勋贵子弟看着举着旗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南边汴京城狂奔的徐载靖都是面露疑惑。
来到近处,才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驿卒和马儿。
顾廷烨看了看地上的驿卒和远去的徐载靖,看着张家、郑家的儿郎道:“那,咱们还绕吗?”
“绕什么,郑骁,你进城去报官!再去找郎中救人!廷烨伱去挡住他们,不要让人乱了这里的痕迹!想要来看的,走着过来!”
张方颂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驿卒的身边。
郑骁和顾廷烨对视了一样,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这倒地的驿卒,谁又能说肯定不是徐载靖撞得或者发生了剐蹭呢?
两人迅速的行动了起来。
耽搁了这些时间,后面御马的众人也就追了上来,被顾廷烨拦下后都在路边走着来到此处,看着倒在上的马儿和驿卒,
他们面面相觑的看着这幅情景。
梁晗更是有些惊惧的说道:“张三哥,咱们不会闯祸了吧?”
张方颂看着昏迷的驿卒道:“闯祸?我们没有闯祸!闯祸的是它。
说着,张方颂指了指路上的坑。
汴京北门
城墙上,看着急速奔来的徐载靖,城门口的士卒赶忙维持着秩序。
“西军八百里急报,驿卒摔倒不省人事!让路!救人!”
看着徐载靖的一身气派贵重的衣服,还有高大不凡的坐骑,以及手里的旗子,
城门口的士卒赶忙维持着秩序。
很快,徐载靖进到了城中,
一路大喊,让他的嗓子有些冒烟,但是不得不继续。
待他拐到酸枣门大街上后,一路往南,
经过了天波门大街,再朝东骑马之后,徐载靖终于到了皇宫的北边的拱宸门。
皇宫宫墙上的禁卫看着城门下举着令旗和信筒的徐载靖,皆是一脸的惊讶。
皇宫殿宇内,
正在宴请朝中众臣的皇帝坐在龙椅之上,
听着内官的话,他看着手里的信件,目光一凝。
这封八百里加急的信,说的自然是白高国皇族和梁家的事情。
看着信中被梁家诛杀的各家族名字,皇帝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喜色。
“去,把他们都叫到里面来吧。”
看着去叫人的内官,
皇帝看着手里的信道:“能不计麻烦的送来这封急信,皇后也算没有白疼他。”
说完,皇帝站起身,朝内殿走去。
待大周重臣将所有的事情弄明白,不止是皇帝,他们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陛下,之前知道白高国内乱,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般严酷,对我大周,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陛下,这消息乃是北辽国放出来的,虽利好我大周,可又何尝不是北辽的祸水西引。”
听着朝中重臣的话语,皇帝点了点头。
其实北辽放出白高国的这些情报,很大部分原因是北辽要专心对付黑水女真的金国这个心腹之患。
给大周消息的暗示的意思就是:白高国内乱权贵厮杀,是个软柿子,你捏它,别来给我捣乱。
大周高官们一番建议讨论持续了一个时辰,
结束后,
皇帝沉吟着说道:
“既然如此,靖海侯?”
“臣在。”
“等下你和兵部库部郎中留下!便让京东东路的水军,帮金国一把,让他们别被北辽一下子捏死。”
“陛下,是无偿帮他们?”
“拿东西来换。”
“臣,遵旨。”
“礼部尚书?”
“臣在。”
“把北辽国使节叫来,我们和北辽商议一下,一同攻取白高国的事宜。”
“遵旨。”
“英国公、徐侯。”
“臣在。”
“明日让你们家小郎君陪着北辽国使节,去南御园射箭。”
到了下午,汴京衙门将详细的调查结果送到了宫里和兵部,负责大周道路修缮维护的衙司被申斥了一顿。
晚上的时候,
皇帝看着手里陈四郎和徐载靖说的那些话,微微一笑:
“能说出如此话语,那便让我大周做好准备吧。”
“来人,拟旨。”
第二日,
徐载靖和张家四郎一起去了位于汴京最南边的南熏门东,被汴京百姓称之为玉津园的南御园,
北辽国使节,用弩射箭靶。
往日箭靶之上,最中心的会被涂成红色,今日摆在南御园的箭靶正中,却被涂成了白色。
北辽使节看到此番情景,畅怀大笑,随后一箭中靶。
张方领也跟着拉弓射了一箭,中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