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
荣飞燕笑着插话说道。
又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姑嫂二人两人嘴角非常隐蔽而默契的一撇:
‘祖上是泥瓦匠的破落户’
“哎!这这是做什么!”
被插话的包大娘子眼中不满一闪而过,但却依然笑容满面的对荣家大娘子说道:
当呼延炯作为鼓手带领着小龙船去到远处的时候,临水殿前的表演已经增加了一个项目:‘水秋千。’
顾名思义就是在船头立个高高的秋千,表演者荡到与秋千架平齐的位置后,径直飞身跳入水中。
“是,包大娘子说的是!”
徐载靖自然是不知道荣家帐子里发生的这些事。
因为此时他正在专心的看着依旧停泊在临水殿前的巨大楼船,
此时皇帝已经在楼船之上的最高层,俯视着正在进行表演的虎头船、小龙舟。
这数十支船先是在楼船船头水军将校的指挥下,在行驶过程中围成一个大圆不停的旋转,这叫旋罗;
又在旗帜的指挥下分成两个小圆圈,依旧是旋转着的,这叫海眼;
旗帜再次挥舞的时候,两个舟船组成的小圆圈在头船的带领下交换位置,这叫交头!
站在徐家帐子旁的舒伯指着金明池正中央的殿宇,对楚战道:“好了,下一个就是要虎头船、小龙船们去那边的五间殿了。”
说完,舒伯便随着周围围观百姓们欢呼的声音喊了起来。
不时的有人朝外面看不到池中景象的人们喊着进度:
‘小船们已经停到五间殿’
‘插标杆的船已经出来了!’
‘争标要开始了!’
金明池中,
呼延家五房的主君将挂着彩缎、锦缎、银碗、银杯和一块玉雕的竹竿插到了临水殿和楼船右侧,靠近金明池东岸帐子这里的水面上。
此时,勋贵们的帐子视野好坏才显现了出来,徐载靖看着距离自己这边帐子不过十几丈的标杆,咂了咂嘴。
当那位水军指挥乘坐小船回到楼船上的时候,
孙氏也带着安梅、华兰她们回到了徐载靖身边,同周围走出帐子的其他勋贵官宦人家看着远处几十艘彩旗飘扬,准备夺标的小船。
楼船上,
御座上的皇帝对着赵枋说了几句话后,在皇后鼓励的眼神中,赵枋来到了楼船前方,看着远处正在蓄势待发水军士卒喊道:“起!”
一旁的内官赶忙放大的喊了一声。
正在小龙船上的呼延炯,看了一眼不远处穿着青色衣服,带着青色抹额的大房堂兄,
随即看向了楼船上的父亲,
彩旗还未挥舞。
其实这艘船上的章顺等人是呼延炯的父亲给大房精心准备的悍卒,章顺他们也练习了不少时间,而且从禁军退到漕兵又不是因为能力问题。
本想着帮大房夺标后,能化干戈为玉帛,但是这番好意被拒绝了。
大房启用的是接手虎翼军后自己挑选出来的禁军兵卒。
看着楼船上走动的人影,呼延炯喊道:“入水!”
周围远近不一,同样传来了船桨入水的喊声。
还有人在远处喊入水的时候,呼延炯看到了挥舞的彩旗后迅速的敲起了鼓。
“咚!”
“咚!”
章顺等人健壮的胳膊开始随着鼓声用力的划起了桨,频率越来越快。
这夺标可不是比赛,各有各的赛道,而是一窝蜂的看谁划得快。
慢了就会被人挤到后面,占了前进的水道,那也就直接没任何机会夺标了。
呼延炯的小龙船慢慢的越众而出,坐在船头看着后面的对手,呼延炯喊道:“别让他们撞我们的船尾!再快!”
说着他敲鼓的频率再次加快。
章顺等悍卒们也没说话,就是闷着头随着鼓点划着。
赛程近半,
鼓声在楼船边喧嚣而过。
楼船之上,
皇后看着那艘越众而出的小龙船,笑着指了指问道:“陛下,那是哪家的儿郎?”
皇帝:“靖海侯?”
侍立在侧的靖海侯面上挤出笑容道:“回陛下、娘娘,看旗子上的‘炯’字,应该是下官家中五房的十一郎,呼延炯。”
听到此话,
皇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赵枋则是低声道:“母后,是想娶靖哥儿家安梅姐姐的那个人吗?”
看着一脸笑容倾听皇子话语的皇帝。
靖海侯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表情,对着皇帝独子微微一笑。
心中暗道:这勇毅侯府家的五郎,如此可持续的简在帝心!
思忖了一下勇毅侯府的实力:这徐家可是和曹、顾、梁、谢、盛、王等各家关系不错。
汝阳侯府包家呢:唔再想想。
这般一想,
老人家心中却是有些别的想法了。
鼓声越来越近,
呼延炯看了一眼落后他一个船身的对手,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标杆,继续用力敲着鼓。
船速没减,在船尾章横的操控下,呼延炯伸手稳稳的夺了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