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声和外面的风声。
这时有女使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夏妈妈,我给你带了些晚上垫肚子的。”
听到声音,夏妈妈笑了笑道:“还是青草你记得我!”
看着青草揭开锅盖,
夏妈妈道:“怎么云想那丫头又把汤婆子蹬到被子外了?”
青草笑了笑后嗯了一声:“汤婆子都凉了。”
夏妈妈将汤婆子灌满,看着伸手的青草笑道:“傻姑娘!”
青草一愣后赶忙将手缩进了袖子里,隔着袖子捧着汤婆子离开了这里,路上汤婆子会热的十分烫手。
“夏妈妈,明日依旧是卯时。”
“好。”
到了丑时(凌晨一点后)
夏妈妈点燃了两根线香夹在了手指中间,在腿上盖了条小棉被后,便倚在竹椅上小睡了起来,
有时她是自己醒的,有时是被烫醒的,不论如何,这灶里的火一直是旺盛的。
万籁俱静的清晨,
当五更天的鼓声响起的时候,夏妈妈就要叫醒女使们了,
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卯时(早五点)前,夏妈妈叫醒了青草,
半刻钟不到徐载靖便从母亲院儿里走了出来,带着护耳和手套的他一边走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在小雪中来到跑马场,
昨晚早睡的,鞋子在水箱上烘干的阿兰二人正在忙着打理马厩中的马儿。
晨练完后,天色放亮,但依旧在下着小雪。
孙氏和儿媳女儿们在卧房的窗边看着孩子,作着针线,
徐载靖和兄长则是在外间习字做题,
这般又过了两日,
徐载靖再去晨练的时候雪停了,
早上更是连太阳都升了起来。
在中午的阳光下,汴京城内的屋顶檐上,纷纷挂出了长长的冰凌;
一些清扫过的街道,中午的时候雪水横流,下午就结成了冰面,湿滑难行。
没了太阳,
夜晚比下雪时更加的苦寒难熬了。
雪停的第二日,
皇宫之中降下圣旨,
开在京诸仓赈灾,
又令大周三司出石炭二十万秤,半价售卖,同时无偿供赈灾煮粥、除雪之用,
就在这番光景下,
出京多日的顾廷煜和兆眉峰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