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海家哥儿的妙笔。”
徐载靖的师父殷伯走到了小屋外,对着正在马厩中铺着料草的阿兰和寻书喊道:
“郡主娘娘她一直对衡哥儿读书科举寄予厚望,要是能得此物,定是会开心的。”
徐载靖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柴铮铮。
兴国坊,
顾齐两家公侯子弟都进了府门。
不一会儿,小二们抬着不少砚石走进来放到了桌上。
管事赶忙回身朝外面走去。
一旁的明兰道:
“祖母,你是不知道,表哥和他身边有个小厮,都可厉害了!”
而在顾家,
在一旁关扑的声音中,各家都上了马车。
书房门口的小厮不为却被平宁郡主身边的嬷嬷细细的问了一遍,
随后那嬷嬷来到平宁郡主屋子,当着齐国公夫妇的面复述道:
“要不是我好奇上面是什么,这好东西早就被人买走了。”
跑马场边的小屋中炉火很旺,
说着荣飞燕放下茶盅,起身准备离开屋子,细步在给她披上斗篷的时候,
荣飞燕道:“爹,娘,今日哥哥的荷包里有三四百贯的银钞呢!”
“娘,以后女儿择婿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能拉开这张弓。”
曲园街
荣显听到母亲训斥妹妹的话语,他点着头道:
“好了,进来暖和一下!”
“他就没想要!真想要的话,他肯定不会出言阻止海家哥儿关扑,直接抢先一步原价买下就是了!”
“之前齐家帮了咱们家忙,可齐家不缺金银,仕途咱们家也帮不上忙。”
小桃道:“姑娘你买的那包被五姑娘吃了。”
富昌侯一边用手抿着自己的八字胡,一边开怀的笑着,
“而且,女儿吩咐店里管事了,送给海家的那一摞纸,九成的都是极品吴纸!”
递给青草看的时候,被小桃给瞥了一眼后,就落在了明兰手里。
柴铮铮微微福了一礼:“公子慢走。”
柴家,
她低声道:
徐载靖对这砚台没多么感兴趣,疑惑的看向了海朝阶,
海朝阶道:
“让它亮着吧!等我睡着再吹!把笸箩放那椅子上。”
装酒的小酒囊,只需在酒坛中打两提酒就能装满,
只有灯芯噼噼的响了两下,
然后,
柴铮铮没有低头的福了一礼,徐载靖走开,
如今它正躺在水箱上温着,
殷伯在他们的木酒碗里满上了酒,
荣飞燕接过细步递过来的茶盅,吹了吹热气后道:
“应是我家致歉才是,让海公子失了这么一方好砚台。”
“啊!”
房间陷入了黑暗中。
荣显一愣就站了起来,面上惊慌的指着荣飞燕说道:
“妹妹,伱!”
柴铮铮面上没什么可惜的神色,而是抿了抿嘴道:
“娘,女儿想着,要不把这方砚石送到齐家去吧!”
齐衡和父母说了会儿话后便进了书房,
离开的时候,跟在后面的女使仆役或多或少的买了些东西。
海朝云抿嘴一笑道:“柴姐姐过誉了,方才其他几个公子也看出来了。”
“刚才那方石砚,徐公子可要?”
徐载靖刚要朝前走一步,
柴铮铮猛地抬起头,这一番动作,让她耳边精致的金丝红宝石琉璃耳坠抖动不已,
下了马车,盛家的哥儿姐儿先去了寿安堂请了安,
老夫人和孩子们说了几句话后便让他们回去,
看到长柏他们离开,小桃这才捧着潘楼外带的水晶肘子走了进来。
小桃点头:“恩恩嗯!”
徐载靖笑道:“或可请位古筝大家在店中弹奏些舒缓的曲子,许是能好些。”
“爹,我给您跪下了,您想想我的好!别抽我!”
“万一因为让店里生意不好,可别怪我!”
“柴姑娘哪里话!如此,我便告辞了。”
来到门口,海朝阶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柴铮铮,又看着正在登车的其他人和自家女使抱着的吴纸,
海朝阶微笑着拱手道:“今日多谢柴姑娘赠礼了。”
柴夫人看了看手里的砚石,又看了看女儿道:“真送出去?”
然后,她点了点头。
到了回雪院,
卧房里,
在女使的服侍下,荣飞燕散了头发躺在了床榻上,
凝香转身正要去吹灭桌上蜡烛的时候,
“慢着!”
“素琴,去热热,咱们尝尝!”
“哎哎哎!娘,你松开我耳朵,你听我解释!我真没贪家里的银钱,是,是宫里姐姐给我的!”
“哇!铮铮,这砚石怕不是要成为镇店之宝了!”
“靖哥儿,这泽州吕氏的陶砚手艺已经失传,铜雀台的瓦片也是有数的,这两种砚台存世不多,价值不菲。”
“嗯!倒是有一個小念头。”
她将针插放在桌上后,又回身从床上拿过了之前固定在弓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