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点了一下头。
皇帝一目十行的看了一下帖子,放下后道:
“大郎,这安国公、韩国公、锦乡侯等几家的子弟为何提前离场,你怎么没写?”
顾廷煜躬躬身:“回陛下,那些事应礼部同僚上奏。”
皇帝点了点头:“大郎,你出身武勋,又是朕的进士,看那金国武士比之我大周军士如何?”
虽然帖子之中已经写了,但顾廷煜依旧道:
“回陛下,臣问过几位,都说这金国武士很强,对上大周禁军亦是不落下风。”
“不过,下场与金国武士演练对战的几个儿郎还没给臣写帖子,具体如何还需问他们。”
一旁的赵枋眨眼道:“父皇,靖哥儿不是就在宫里么!”
皇帝一笑道:“去,把他俩都叫来。”
很快,
徐载靖和张方领便来到了殿内。
“陛下!殿下!”
徐、张二人躬身一礼。
“嗯,你俩今日和金国武士对练,感觉如何?张四郎,你先说。”
张方领道:
“是,陛下!”
“小人通过询问得知,金国立国前,为北辽宗室捕熊捉虎多以渔猎为生有耐心几十年前曾给北辽进贡数万良马北方苦寒让其极为坚韧”
“将领亲冒矢石吃食亦是相同!”
皇帝听完点了点头。
“五郎,伱觉得呢?”
徐载靖躬身道:“陛下,四郎说的很全,小人查缺补漏。”
“就像四郎所说,金国多为部落,围猎之时须得听命令、能安静,不然只会让猎物逃脱,生活既练兵,与兵法相合。”
“而且一个部落就是一队,兵将相知,如臂指使。”
“今日谭家子弟用阴招重伤金国武士,这群武士虽极其愤怒,但首领下令,并无一人动手。”
一旁的张方领点头。
徐载靖继续道:
“这一两年来金国将士连续以少胜多,无一败绩,更是正面击溃北辽腹心部,士气极盛。”
“还有,小子看着金国武士很贪?”
此话一出,一旁的几人纷纷疑惑的看了过来。
徐载靖道:
“上午那金国武士来帐子之中后,眼睛总是会看着我们几个身上的金饰。”
“北方苦寒,金国武士本就没什么财产!但是一场战斗胜利,就能让他们获得诸多战利品。”
“而且金国武士说,他们战利品分配极为公平。”
一旁的顾廷煜拱手道:“陛下!金国虽地处蛮荒,但听其将士所作所为,处处暗合兵法所说之强军!实在是不可小觑!”
皇帝面色肃正的点了点头。
徐载靖在一旁拱手道:“陛下,北辽之所以连败,除了金国将士强悍、用命等诸般缘由,还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皇帝在御案后一愣,然后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徐载靖。
皇帝身边的赵枋,疑惑的看着面色由阴转晴的父皇,问道:“父皇?”
“五郎,你这小子自己说!”
赵枋转头看向了徐载靖:“靖哥儿?”
徐载靖躬身道:“殿下,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北辽主将!如若将领未战先怯,手下将士再勇猛,也赢不了。”
赵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张方领看着徐载靖,暗地里给徐载靖竖起了大拇指,这煽风点火上眼药的话,靖哥儿你是张嘴就来啊!
徐载靖心道,我可没瞎说,之前他从兖王藩地回来的时候,耶律隼没少和他说。
“好了,天色不早了!朕就不留你们用饭了。”
说着皇帝起身,带着一步一回头看徐载靖的赵枋离开了房间。
“顾大人,两位哥儿,这边请。”
内官在门口躬身道。
徐载靖三人出了宫门,
英国公夫人的车驾并不在,许是回家了。
顾廷煜看着身边的徐载靖道:
“靖哥儿,你方才一句话,安国公谭家子弟的官位,可能要有变化了。”
徐载靖微微一笑道:“那也不是坏事。”
顾廷煜笑了笑。
徐载靖看着准备上马车的顾廷煜,道:
“对了姐夫,今日在宫里我看到安国公老夫人身边有个妇人”
顾廷煜点头道:“对,那是我小姨。安国公老夫人,乃是陛下的表姨。”
徐载靖哦了一声。
“有空来看看你姐姐和外甥。”
说着顾廷煜进了马车,
徐载靖喊道:“知道了姐夫。”
随后,张方领和顾廷煜一路,回兴国坊,徐载靖则和青云骑马朝曲园街赶去。
此时太阳已经将要落山,
天色在迅速的变暗。
今日不过初三,曲园街上并没有出摊的侯府故旧,
在门口大灯笼的亮光下进了侯府大门,
依旧没换衣服,徐载靖径直进了主母院儿。
温暖的厅堂里,
载章正在和大侄儿玩,
徐载靖坐在椅子上,一边大口吃着母亲给自己留好的饭菜,一边道:
“母亲,就是这么回事儿!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