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
房妈妈走了过来,老夫人道:
“之前跟着我陪嫁过来的侯府亲兵家将,他们多是在哪儿?”
房妈妈思考一番后道:
“江宁府、江南东路、两浙路几个庄子里都有。”
老夫人问道:“他们过的可好?”
房妈妈道:“听我那当家的说,有的在做漆器生意,有的在做石匠买卖,又有咱们侯府故旧护着,还有庄子上的粮食出息,过的是极好的。”
“子弟儿郎们的武艺,自然也没落下。”
老夫人听完后点了点头,
然后就在崔茹安崔妈妈拿来的纸上写了起来。
房、崔两位妈妈对视了一眼。
老夫人看着自己写完的字,颇为自得的点了点头后道:“素琴,把我的私章拿过来。”
半刻钟后,
“去,用递铺最快的法子,给南边庄子上送去。”
老夫人看了看一旁的房妈妈一眼道:“去不去建功立业,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崔妈妈赶忙应是。
下了学,
回到曲园街,
徐载靖院儿里,花想姐妹两人高兴的搂着青草感谢了好一会儿,
然后三人一起来到了正在准备去孙氏院儿里的徐载靖跟前,道:
“公子”
徐载靖笑道:
“自己去库房领料子吧!”
三个女使正要走,徐载靖道:
“但是!”
“每个款式,你们最好多做几个,公子我先选了之后,才是你们的!”
“还有!”
“花想明日和我去学堂,把尺寸什么的记好,到时让顾二郎带回去。”
三女使赶忙应是。
正月十七,
齐衡和顾廷烨到了学堂,
中午下学,准备用中饭的时候,
顾廷烨兴冲冲的对徐载靖道:
“靖哥儿,你猜昨天宴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趣事?”
说着他还和齐衡对视了一眼。
徐载靖看向了载章,载章道:“我和母亲走得早,没听说过有什么事啊!”
顾廷烨挑眉道:
“下午宴会的时候,我和衡哥儿去更衣,在停马车的地方,看到”
“梁晗带着仆从把余二郎给堵了,把余家的马车夫叫过来,好一顿揍呢!”
一旁的齐衡点头表示肯定。
“我去问六郎所为何事,他也不说。”
徐载靖迟疑道:“余家,马车夫?”
顾廷烨点头。
徐载靖思忖片刻,回想着之前梁晗的表现,迟疑的说道:“可能是因为,他得罪了六郎喜欢的女乐吧。”
顾廷烨齐衡眼睛一亮,道:“什么时候的事?”
徐载靖:“就是这样,当时围观的人挺多的。”
齐衡迟疑的说道:
“靖哥儿,我倒是听说,这马车牛车租赁的行会,和梁家有些关系”
顾廷烨摇头道:
“嗤!衡哥儿,你也不想想,梁晗会为了一个行会里的牛车车夫,去殴打余家的人?”
“定是为了女乐!”
正月十九,
汴京的花灯开始撤了,
而梁六郎‘冲冠一怒为红颜,痛殴余家二郎’的事迹,已经在汴京勋贵少年之间传开了。
这日,
下午,
永昌侯府,
吴大娘子坐在椅子上,正在和梁侯爷说着话,给吴家侄儿盘算着,想着汴京有哪些适龄的姑娘。
贴身的嬷嬷走到了门口,道:“侯爷,大娘子,大郎来了。”
吴大娘子叹了口气道:“请他进来吧。”
片刻后梁大郎态度恭谨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精致的帖子。
“孩儿见过父亲,母亲。”
梁大郎道。
梁侯爷笑着看着自己的庶长子,
吴大娘子挤出了个笑容,道:“大郎何事?”
梁大郎捏着帖子,拱手道:“父亲,母亲,在大门口看到几个给六郎递帖子的小厮,孩儿就做主将帖子拿进来了。”
吴大娘子摆手,一旁的女使将帖子递了过来。
吴大娘子看一张,脸色就难看一分,
梁侯爷好奇的拿过一张一看,
“啪!”
梁侯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