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儿子带着五郎去阮您是知道的,您还打我了!”
“当时那牛车上的芳娘就在,就是她陪了五郎。”
“儿子知道此事之后,这才出手教训余家人的。”
“靖哥儿知道此事,还不把我当成顶顶要好的兄弟?”
“毕竟,大哥他的差事还没着落我和靖哥儿关系好了,也好说话不是!”
梁晗话里的大哥可不是庶长子梁景,而是吴大娘子的嫡长子,宗族礼法上来说的永昌侯世子梁旭。
听到此话,吴大娘子神色缓和了许多,道:
“真为了你大哥?”
看到梁晗颔首,吴大娘子道:
“别跪了,先起来吧。”
随后她眼中满是思索的神色:
“你说不定靖哥儿就是看不惯那余家仆从的做派呢?”
梁晗迟疑道:
“啊?是这样吗?那我不是白干了?”
吴大娘子继续道:
“以后少想这些弯弯绕绕,读好书才是正理!”
“你瞧瞧顾家的儿郎,还有徐家的,齐家的,再看看你!”
说着吴大娘子恨恨的点了点梁晗的脑袋。
“儿子谨记母亲教诲。”
“定向煜大哥,靖哥儿他们多多请教。”
“这还差不多!别担心,你父亲那里我去说。”
“多谢母亲!”
在梁晗心痛的眼神中,金锤妈妈将桌上的帖子收走,跟着消了气的吴大娘子出了书房。
将母亲送出了院子,消失在过道上,
梁晗呼出了口气,幸亏自己脑子转得快,不然定是少不了一顿家法。
转身准备回院儿的时候,他眼角看到另一边的角门上,一个小女使正探头看了过来。
梁晗面色一正,朝着那小女使招了招手。
一旁的钓车刚要说话,被梁晗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那小女使来到梁晗身前,福了一礼后道:“六公子春安。”
梁晗态度和蔼,道:“你怎么过来了?”
“姑娘知道公子您堵余家二郎的事了,说她出身卑贱,身无长物,便连夜绣了这条抹额给公子。”
女使说完,就准备将手里的一个绸缎裹着的东西交给了钓车。
钓车看着举到身前的东西,并未伸手。
小女使举着东西,也愣在了那里。
这一番停顿,也让钓车看清楚了这小女使指尖上的几个红点,似乎是被绣花针扎的?
梁晗笑了笑道:“拿着吧!”
钓车这才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小女使。
“那,奴婢就告退了。”
说着小女使快步离开了此处。
梁晗笑了笑,从钓车手里夺过东西,边笑边看的朝院子里走去,脑海中闪过了初次见春舸的那惊鸿一瞥。
这春舸姑娘的颜色,在梁晗心中能排前五前六,约摸着能和蒙面的芸娘、芳娘一试高下。
再往前就没法比了,因为别的不说,单是那几位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气质,就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之前每年初一进宫的时候,那位飞燕姑娘虽还未长成,可是在汴京公侯子弟心中那是排名第一,
可后来进京的柴家姑娘,年岁稍长,
这第一是谁,就有了些争论了。
回到屋子,梁晗正要把抹额系到额头上,门外又响起了钓车的声音:“金嬷嬷,您又来了。哎呦!”
许是挨了一指头,
梁晗则赶忙藏好抹额。
金嬷嬷进了书房,福了一礼道:“晗哥儿,大娘子说过几日出城探春,让您去挑下衣服的颜色料子。”
“哦哦!好!”
金嬷嬷离开。
梁晗看着手里的抹额,想着春舸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有了什么打算。
元宵节后,晴朗多日,天气渐暖。
积英巷,盛家。
学堂内的桌子后,
已经连续上了十天课的庄学究放下盘着的腿,一把收起了折扇,敲了敲桌子后道:
“明日为师有事,咱们照例休沐一日!散了吧!”
徐载靖等人赶忙起身行礼告别,
庄学究嗯了几声后,悠哉悠哉的出了学堂。
女使小厮开始递水收拾。
长枫从女使可儿手里接过茶盅后喝了一口,道:
“烨哥儿,靖哥儿,明日休沐,咱们去南薰门外的玉津园探春可好?”
齐衡站着,将手里的书本递给不为,道:
“枫哥儿,你说晚了。昨日我等已定下,休沐之日便去城外金水河附近的养种园探春!”
长枫看向徐载靖等人,看到的都是点头认可,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哪儿太远了,父亲定是不会让我们去的。”
众人放学归家,
兴国坊,
齐衡和顾廷烨二人归家,
路上齐衡坐在马车中,忽的一停,齐衡身边的不为掀开车帘朝外看去后,道:
“公子,是顾家四五房的哥儿在和顾二公子说话。”
齐衡点了点头,礼貌的凑到窗边,
看到骑马走来的顾家四五房的子弟点了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