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汤水的瓷碗凑到孙大娘子身边道:“婆母,今日咱们在马球场中可是有不少大娘子带着女儿来咱们跟前,您瞧着哪家的姑娘好些?”
孙大娘子接过瓷碗,喝了口之后想了想道:“说起来,最出挑的就是柴家、荣家的两位姑娘!长得是真好,脾气也都不错。”
谢氏和华兰认可的点着头。
谢氏又说道:“婆母,媳妇今日回家被代哥儿给气昏了头,忘记问您了。”
“怎么瞧着荣家飞燕姑娘和窦家的嫡女走的有些近啊?她们两家是有了什么亲戚?”
孙大娘子挑了挑眉:“听吴大娘子说,辅国公窦家有意和荣家结亲。”
谢氏和华兰装作刚知道的样子,一脸的惶然大悟。
随后,
孙大娘子兴致盎然的和媳妇儿们说着从吴大娘子那里听来的八卦。
说了有一会儿后,孙大娘子便借口身子乏了,让媳妇儿们各自回院儿。
出了主母院儿,
华兰和谢氏并肩走着。
“大嫂,你说婆母她应该被咱们转移了些心思吧?”
谢氏点头:“看婆母聊八卦的样子,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华兰:“公公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事都往信里写!离得这么远,也不知道撒个谎!”
谢氏很是同意的点着头。
徐家的两个儿媳离开了厅堂,
孙大娘子侧头看着桌上写着徐载靖想去当斥候的信纸,重重的叹了口气。
同一片星空下,
勇毅侯大军驻地,
大营中,
一顶帐篷里亮着烛火,
青云一只手提着个食盒,一只手抱着个包袱走了进来。
“公子,侯爷亲兵送来的米糕,还有几个石榴!这包袱是大公子让人给您捎过来的,说是京中寄来的东西。”
简易的木桌后面,
正拿着毛笔坐在的交椅上的徐载靖头都没抬的嗯了一声,继续专注的写着。
青云将食盒放在了木桌下方,走到一旁放好包袱后,开始帮徐载靖铺床铺。
约莫过了半刻钟,
徐载靖放下毛笔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自己的课业,检查无误后这才将其折好放到一边。
捏了一块食盒里的米糕,徐载靖边吃边道:“如何,咱们捉来的白高斥候可招了?”
青云点头:“招了!不过这斥候的嘴是真的硬,要不是虞医官出手,都不一定能撬得开。”
看了一眼正嚼着米糕,示意他继续说的徐载靖,青云道:“公子你问的那个没勒什么埋,是白高国兴庆府来的。”
“这斥候除了听说这人一手箭术很是厉害外,别的他就什么不了解了。”
“而他们这几日的差事,就是肃清咱们在那片地方的斥候。”
徐载靖咽下嘴里的东西:“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为了戳瞎大军的眼睛?”
青云摇头:“具体有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
徐载靖点着头,又捏出了一块米糕后放进嘴里,将食盒中的石榴扔给了青云。
青云接过石榴,一边剥着石榴皮,一边有些迟疑的说道:“公子我想去养鹰人那里玩玩儿。”
“这养的隼也太厉害了!这几日瞧着,它们居然能分辨白高国和咱们大周的旗帜!”
“去吧,回来的时候,记得把何灌、阿兰和寻书他们三个也一起叫回来。”
“是,公子!”
说着,青云将剥开的石榴放在桌上后,高兴的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徐载靖轻轻用手指扫出几个石榴籽放进嘴里,感受着嘴里的甘甜,赞赏的点了点头。
侧头看着床上的包袱,徐载靖起身走了过去。
徐载靖打开包袱后,
看到包袱里最上面有几个绸缎荷包;
荷包下面是一封比装自己课业信封还要厚些的信;
信下面是一条看起来比父亲勇毅侯穿的还要精致些的贴身环锁铠。
徐载靖将几个荷包和信封放到一旁,一手把环锁铠给提了起来,仔细瞅了瞅后确定是比父亲穿的要好。
这般极其精致细密的环锁铠,有身份都不一定能搞得到。
“这是谁寄的?”
徐载靖将东西放在床上,疑惑的挠了挠头。
随后他拿起一旁的信封拆开看了看。
信是八月底寄出的,
庄学究写的最多,都是对于徐载靖路上寄到汴京的课业指导。
将学究的信先放一旁,
徐载靖嘴角带笑的看着顾廷烨、齐衡、长柏、长枫四个人的来信。
让徐载靖有些惊讶的是,盛家三个兰也有写,不过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一人一句话。
看着纸上或是清秀俊逸、或是认真仔细、或是别具一格的字迹,徐载靖感觉真是见字如面。
最后,徐载靖拿起了包袱中的几个荷包瞧了瞧。
几个荷包中,有的放了双厚实的手套,有的放了抹额,有的放了围巾。
放抹额的荷包有两个,徐载靖虽然不做女红,但是他院子里的三个女使女红都不错。
看着两个不同的抹额,他能分辨出这是两个不同的人绣的,而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