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走去。
库房门口看门的女使看到众人去而复返,面上也有些惊讶。
很快,门口燃上了数个明黄的蜡烛。
孙氏身边的两位妈妈和青草一起清点着放在木盒木箱中的东西。
“襄阳侯府刚给花想云想她们送了东西,宫里的赏赐就下来了,还指明让青草你清点,可真是巧了。”
“是啊!”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青草只是有些茫然的清点着东西。
落锁画押后,
青草回了徐载靖的院落。
书房中,
明黄的蜡烛后面竖着光可鉴人的铜镜,
将蜡烛的亮光聚集在了桌子上。
徐载靖从书上移开视线,看着一旁端着凉茶的青草,道:“怎么了?”
“公子,宫里为什么给赏赐让奴婢我清点啊?”
“因为你是本公子身边的管家大女使。”
“哦。”青草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陛下和襄阳侯在赌气玩闹呢,不过闹的人是咱们罢了。”
徐载靖看着青草茫然的样子,继续道:“陛下和襄阳侯,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平宁郡主都被陛下收到膝下作义女,友情自然深厚。”
青草连连点头。
徐载靖转过头,继续看着书本,道:“既然陛下让你清点,那些东西便是你的了,以后你嫁人了,那便是你的嫁妆。”
“你可是我第一个女使,总不能亏待了你去,不准不要。”
青草抬头看了眼徐载靖:“是,公子。”
“嗯。”
两天后的中午,
积英巷,
盛家
寿安堂。
老夫人停下了制香的动作,侧头看着下衙的盛纮和过来请安说话的王若弗,问道:“大娘子方才说什么?”
王若弗一脸八卦的说道:“母亲,就是我听王家的亲戚说,最近有不少人家都熄了想给靖哥儿说亲的心思!”
老夫人将制香的铜镊子用巾帕擦了擦放在桌上,道:“这是为什么啊?”
盛纮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了王若弗。
卫恕意将凉茶放到了盛纮和王若弗的桌上后,站到了一旁,眼中同样有些好奇的静待下文。
“还不是那位襄阳侯闹得!给出身他们家的女使送了三车所谓的嫁妆。”
盛纮瞪眼着王若弗,有些不信的说道:“这,能和侯府五郎说亲的人家,谁出不起三车嫁妆?就因为这个熄了心思?可能么?”
王若弗端起凉茶,暗地翻了个白眼儿后,道:“官人,你知道这三车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这么说吧,普通官宦人家的嫡女都可能没有这么好的嫁妆!”
盛纮撇嘴摇头,正要说话,
一旁的老夫人沉吟道:“这消息怎么流出来的?”
王若弗眼睛转动回想了一会儿:“听冯家亲戚说好像是从吴大娘子那里听来的!吴大娘子和徐侯夫人一向交好,应是做不了假!”
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盛纮趁机说道:“且~还比普通人家的嫡女还好?难道箱子里装的都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田契房契不成?”
说完,盛纮看着一脸得意不说话的王若弗,迟疑道:“不是真是啊?”
此话一出,寿安堂里侍候的房、崔、刘几位妈妈、女使等都惊讶的瞪了下眼睛。
王若弗摇头:“田契房契是没有的!”
盛纮这才松了口气:“对么”
说完后,看着王若弗撇嘴的样子,盛纮反应过来:“这两样没有,别的都有?”
王若弗感慨的点了下头。
盛纮继续道:“那岂不是一共有”
盛纮没说下去。
之前盛家在扬州,
给华兰准备嫁妆的时候,因为大房生意较原来兴盛很多,
所以老夫人给华兰准备的是一千五百两的银子,外加五百两左右的金银首饰。
盛纮和王若弗给华兰准备的则是银子、庄子和铺子,满打满算有个五千多两银子。
其他另算也不过五百两。
这还是因为大房经商盛家富裕。
而且这些加起来已经和如今宗室贵女嫁娶的银钱差不多了。
当然,这不是说盛家就这个实力,毕竟盛家还有五个孩子要结婚,自然不能一股脑花完了。
要是王若弗说的消息是真的,
京中人家的姑娘和徐家五郎议亲,就要看看自己口袋里的银钱够不够压过那两位女使的‘嫁妆’了。
王若弗看着盛纮呆呆想事儿的样子,继续道:
“母亲,媳妇儿还听说,当晚靖哥儿在西军立功的赏格也下来了,让靖哥儿房里的大女使青草清点的,啧,听说比襄阳侯送的还值钱呢。”
随后王若弗一脸畅想的说道:
“要说这靖哥儿,难道是招财童子不成,这一天进项得有多少啊。”
一旁的盛纮道:“怕不是有一两万”
这银钱听起来很多,其实庄学究三年就能挣上一半左右,
等徐载靖等人会试结束,差不多能有盛纮所说数目的收入。
老夫人低头继续制香。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