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厮杀激烈之时,南洛挥了挥手,带兵立即撤退了,大元的士兵被他们的动作弄懵了。
明明现在他们势均力敌,还是有一半攻城成功的希望,根本不必撤兵离开。
大元的一位将领见他们逃离,想到前些日子的憋屈,骑马就要追过去。
另一位将领见此面色一凛,连忙骑马追过去,挡在他面前。
“你要去干什么?”
这位将领眸子里带着浓重的寒意与杀气,愤怒道:“前些日子我们的士兵有多少折在他们手中了?”
“我要去杀他们,要让他们的鲜血祭我们士兵的在天之灵,别拦着我,快让开。”
拦住的将领脸色难看,他没想到他们的将领性子会如此冲动,竟然不顾任何后果地要追过去。
对比大商的将领,他们太容易冲动了。
他厉声呵斥道:“让开什么让开,快回去,穷寇莫追的道理你不懂吗?”
“况且他们不算穷寇,以刚才的局势他们完全没有必要退兵,如此明显的阴谋,没想到你也能中计。”
他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想追过去的将领瞬间清醒。
对啊!刚才大商退兵很不对劲儿,肯定有埋伏。
想明白后,他们刚想回去,南洛又带着士兵攻了回来。
他们仓皇迎战。
一连好几次,他们都要被大商的操作给气死了。
五次交战之后,南洛带着士兵回了营地。
大商刚开始占领羊城的时候,羊城的百姓能逃走的都逃走了,不能逃走的都紧闭房门,就怕大商将他们抓去当俘虏。
可几天之后,除了大元的官员士兵以及坏事做尽的几个大户人家的人被抓走外,百姓们都安然无恙。
渐渐地,他们明白了大商是个良善的国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羊城除了多了大商的士兵驻扎外,又恢复了曾经的模样。
店铺重新开张,小摊贩也在街上摆摊卖东西,一时之间很热闹。
白天南洛的几次回马枪给大元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他们就怕晚上会再次攻过来,所有人严阵以待,时时刻刻都有将领带兵巡逻。
而此时的南洛吃饱喝足后,安安稳稳地睡下了。
第二天,他又进行前一天的操作,一次又一次回马枪,就像是在遛狗一样。
大元的将领骂骂咧咧地迎战。
晚上,南洛又睡的安稳,但大元的将领又一次彻夜未眠。
连续五天,白天南洛带兵骚扰大元,夜里安稳睡觉。
大元的将领们都清楚大商这是在遛他们,等到他们哪一天放松警惕了,就会一举进攻。
他们不知道大元会在哪一天攻城,只能日夜严阵以待,就连晚上也不敢熟睡。
大元将领们现在的生活,就跟当初的大商一模一样。
终于在第六天的夜里,大商一举攻城了。
夜晚的暗色被火把照的明亮,仿佛在引导众人迎接新的一天。
一晚上过去,乐城被拿下,即使将士们一脸疲惫,但胜利的喜悦还是在脸颊上飘荡。
商钺带着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乐城的官员士兵抓入大牢。
元皇没想到支援的士兵还没到,大元就又失去了一个城池,气地当场吐血晕过去了,大元皇宫里顿时一片慌乱。
醒来后,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宠爱,让他没有用公平的眼光看待这个儿子?
元皇子嗣众多,以前因为元安辰处处拔尖,又得元皇喜爱,将他们都紧紧压住了。
如今在他的带领下,大元连失两城,他们终于能抓到他的把柄了,六个十六岁以上的皇子话里话外暗示元皇元安辰能力有问题。
本来就对元安辰有些怀疑的元皇一听,就更加怀疑元安辰的能力了。但因为这个儿子从小就优秀他也喜爱的缘故,还是没有做什么。
但是几个皇子念叨的时间久了,他心里就越来越松动,最后直接将元安辰召回,派了三皇子过去。
三皇子也是很优秀的,只是一直被元安辰压在底下没有出头的机会。
如今有了机会,他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让大家,尤其是父皇对他刮目相看。
刚收到商垣信的元安辰准备狠狠反击商钺一番,没想到就收到元皇召他回元都的旨意。
现在就连最爱他的父皇都不相信他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元安辰差点被气晕,好在他年轻身体好,不像元皇。
他和元皇虽是父子,但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君臣。
皇上的命令,他不敢不遵从。
三皇子到姚城接替元安辰的位置时,明里暗里嘲讽了他一通。
元安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小人得志般的人,忍不住嗤笑一声,“看来本王不在父皇身边,父皇就轻易被某些小人给蛊惑了,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派来当统帅。”
“你说什么?”
三皇子袖子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上青筋浮现。一双眼睛瞬间充满戾气,笑容消失殆尽,仿佛一头饿狼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元安辰,恨不得将他撕碎。
元安辰可不怕他,勾了勾唇角说:“怎么,本王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