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不爽,就拒绝这么多好处,要与我斋醮司乃至科仪堂作对?”元泓感到不敢相信。
“是啊,我这个人天生反骨,就不喜欢受制于人。黑衣人找我麻烦,我就杀了黑衣人,纪追来杀我,我就杀了纪追。这不,现在你正好撞枪口上了。”
元泓冷声道:“你可想好了?你要知道,现在你还没有回龙虎山,一切都还不是定数,而你能否活着回到龙虎山,此事还不一定呢。”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笑道,“元老二,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喜欢吃的东西多吃点,否则就要等下辈子了。”
“好!”元泓也不装了,咬牙切齿地说道:“陈安,你等着,这几天下雨,雨天路滑,回龙虎山的路可不好走。”
“我陈安向来不走寻常路。”
撂下一句话,我直接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我,说后悔倒不至于,只是有点儿头疼。
斋醮司不干人事儿,我要是向元泓屈服,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既对不起死去的真云,自己内心也会良心不安。
但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元泓被我骂了一顿,我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么接下来元泓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回龙虎山。
毕竟,一旦我回到龙虎山,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就算元泓的师父是科仪堂的堂主,也保不住他。
这可是一司之主的拼死反扑。
毫不客气地说,现在我已经站在数千人的对立面,这些人恨我入骨,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而我手上有什么呢?
就算加上除魔队、章家、黑衣人以及我手里的震山军,也不过百人罢了。
真对上斋醮司,我们这点人显然不够看的。
“怎么才能安然无恙地把斋醮司的人押送去龙虎山呢?”
坐在床头的我陷入苦思当中,这还是我头一回躺在叶白薇身边,脑子里却想的是别的事情。
对了,叶白薇在我身边呢。
实在不行先和叶白薇冷静冷静,进入贤者时间以后再考虑这事儿?毕竟贤者时间的我无欲无求,是最为理性的时候……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元泓显然不会再联系我了,那么此时联系我的人,就是刘青山一案的另一位棋手?
看到来电显示,我不由得一愣。
怎么是玄悟师叔?
难道另一名棋手是玄悟师叔?是他要和元泓对着干?
抱着好奇的心态,我接起电话,打起招呼:“玄悟师叔。”
“好小子!”手机那头的玄悟师叔乐呵呵的,仿佛有什么大喜事:“我刚接到消息,据说你保住了真玉,还俘虏了一百多号斋醮司的人马?”
消息倒挺灵通的……
我回答道:“确有此事。”
“你小子胆儿挺大的,”玄悟师叔说道,“斩邪堂给你的任务,明明是让你追杀他们二人,结果你不仅没杀他们,反而还杀了斋醮司的人,是谁给你的勇气?”
我笑道:“本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现在知道了,我的勇气是玄悟师叔你给的。”
玄悟师叔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好小子,你果然聪明,知道这事儿背后的蹊跷!不过你猜错了一点,幕后之人不是我,而是戒律堂刑捕司的主司。”
戒律堂刑捕司的主司法号玄煞,和我师父、玄悟师叔都是同辈之人。
值得一提的是,玄悟师叔是杀红法衣,而玄煞是天师府里为数不多的天紫法衣!
天紫法衣已经是龙虎山普通道士所能拿到最高的法衣等级了,再往上便只有天师与天师传人才能穿的玄黄法衣!
别看玄煞只是刑捕司的主司,甚至不是堂主,但刑捕司在龙虎山上可是掌握着大部分弟子的生杀大权,有时候刑捕司做事,甚至不需要看戒律堂的脸色。
可见玄煞的地位是多么高。
我也没有想到,这次和斋醮司对着干的人会是玄煞。
“说起来,玄煞是我和你师父的师兄,你应该称呼他为师伯。”玄悟师叔笑着说道。
出其不意的,我突然开始发牢骚:
“师叔,我可不认这位师伯!他和斋醮司暗中较量,却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您知道这几天我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时刻吗?好几次我都差点把小命给丢了!可是我的这位好师伯,却躲在背后,一声不吭,一点忙也不帮,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玄悟师叔被逗乐了:“你小子,这是故意卖惨,想讨要好处吧?我都不乐意点破你。”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我苦着脸道,“虽然我为人嫉恶如仇,但这盘棋最终还是师伯在下,他就算不出手帮忙也就算了,打个电话提醒提醒都不行吗?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万一我死了怎么办?”
玄悟师叔笑道:“首先,我和你师伯都很相信你,毕竟你是玄机的徒儿,其次,我们虽然没有打电话通知你,但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在暗中保护你呢?”
我心里一惊:“师叔,您这话的意思是,你们的人早就在我身边了?”
玄悟师叔干咳两声:“倒也不是,我们派出的人今天才出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