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返回屋里,把苗师姐的刀从墙上拔下来,然后理直气壮地走出屋子,笑着问苗师姐:
“让你听命于我的是张崇阳,你怎么怪起我来了?”
苗师姐气急败坏,伸手要抢回自己的刀,但我却轻松一闪,没能让苗师姐如愿。
苗师姐怒骂道:“你骗了堂主!”
“怎么能叫骗呢,昨晚我从天师殿出来,张崇阳只问我答应了天师的条件没有,又没问我具体答应了什么,”我耍起无赖,“我答应天师,出天师殿的时候随手关门。”
“你这是强词夺理,分明是耍无赖!”
“兵不厌诈,更何况是你们一厢情愿。”
“你心知肚明,故意引导我们误会你!”
“如果不是你们趋炎附势,天师放个屁你们都争着抢着凑过去闻,能上我的当吗?”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怎么样,天师放的屁香吗?”
“你……”
苗师姐咬牙切齿,感到万分憋屈:“我身为龙虎山弟子,服从天师和堂主之命,我有什么错?难道龙虎山上个个道士都要像你一样,天生反骨,到哪儿都要闹得鸡犬不宁才行吗!”
我随手把刀丢到苗师姐脚下,淡淡地说道:
“我看得出来,苗师姐很想往上爬,可爬上去了又如何?刘主司身为一司之主,还不是被天师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苗师姐,我建议你好好想想,这样的龙虎山是你想要的龙虎山吗?”
听了我的话,苗师姐明显有些迟疑。
昨天我和张崇阳对话之时,苗师姐就在旁边,说明她已经知道刘青山一案的真相。
可她依旧选择隐瞒,成为张崇阳的走狗,所以我最后才故意提出让苗师姐听我使唤,也是刻意刁难她,这算是小小的报复。
今早说的这些话,无非是最后是一次劝诫,如果苗师姐还是选择站在张崇阳他们那一边,那么她在我的眼中,就和元泓、玄溟他们没什么区别了。
必要时候,该出手就出手,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心慈手软。
我们二人的争吵,引来了隔壁两个院子的注意。
慕容巧颜和付青鸾一起出现在院外,探着脑袋查看情况。
刘璃也推开窗户,一副吃瓜的模样。
这时,院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动静。
慕容巧颜仿佛预见了不好的事儿,直接拉着付青鸾走进院子里,小声对我提醒道:
“张崇阳带人过来了。”
来吧,该来的总要来。
反正昨天我已经向玄煞师伯打了招呼,他会护着我。
我十分淡定地敞开院门,不一会儿张崇阳就带着四个长老级别的杀红法衣闯入院子。
不出我所料,张崇阳满脸怒容,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跟昨天晚上慈眉善目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安!!”
张崇阳劈头盖脸地质问:“你敢骗我们?你怎敢骗我们?!”
我乐呵呵地说道:“堂主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刘璃!别看戏了,给堂主倒一杯卡布奇诺!”
“什么玩意儿?”张崇阳愣了愣。
“算了,来点菊花茶也行!”
“你别说那些废话!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张崇阳一挥衣袖,怒道。
昨晚他以为隐患已经解决了,可以睡个好觉。
没想到今天一早,与天师碰面,张崇阳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所以气急败坏的张崇阳直接领了天师之命,过来兴师问罪。
自打上龙虎山以来,张崇阳从没有这样被人欺骗……用戏弄来形容可能更贴切一些。
此时张崇阳怒不可遏,他对着身后的四名杀红法衣说道:
“你们四个,扒了陈安的法衣,夺回他身上的正一玉牌,然后将此子逐出龙虎山!从今往后,龙虎山再没元庆这名弟子,他要是敢在外头声称自己是龙虎山弟子,直接派督查司和监度司一起出手,清理门户!”
我滴个乖乖,看来我昨晚真是把张崇阳整破防了。
天师也是干脆,居然直接要剥夺我正一弟子的身份,还要把我赶出龙虎山。
四名杀红法衣看来早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四人果断领命:“是!”
我冷笑:“张崇阳,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拿我一个区区寿青法衣,居然要派四个杀红法衣联手!”
面子给的够够的。
四名杀红法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当即将我包围。
苗师姐在一旁冷眼旁观,但她没帮着动手,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慕容巧颜抓着付青鸾的手,二人都在极力地保持着克制。
刘璃从屋子里端着一壶菊花茶:“谁要喝菊花茶啊?”
尼玛,刘璃你是真不管老大死活啊!
四个杀红法衣快步靠近,我直接放弃抵抗了。
一个杀红法衣,我有机会一战;两个杀红法衣,我能全身而退。
但四个杀红法衣包围,我还能干什么?我他妈只能躺平。
四个杀红法衣轻而易举地将我架住,张崇阳冷笑道:
“你倒是挺识时务……你们四个,把陈安赶下山!下山的时候记得走大路,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