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季南铮忍得多辛苦。
他在第一眼看到宛舟的时候,就想去品尝那唇瓣的滋味了。
可他克制自己,想等宛舟对她敞开心扉再郑重吻她,要她。
可宛舟这句关心就像是切断了他那根紧绷的弦,弦断了,他还能顾什么。
也许是太美味了,也许的太馋了,也许是时间过于紧迫,季南铮顾不得什么君子之道,狂风卷残云一样,掠夺得又凶又狠。
宛舟被欺负得惨兮兮,感觉脑子都缺氧了,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好在季南铮还记着自己有任务在身,没有不停的撕磨,在宛舟快要受不住的时候,放开了。
“等我回来。”
季南铮害怕自己舍不得走,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留下一室氤氲不开的暧昧和还没缓过气来的宛舟。
“小姐?将军怎么走了?”几乎是季南铮刚出去,白鹭就冲进来。
白鹭本来一颗心悬着,担心季南铮没把握好伤了宛舟的肚子,见这么点时间季南铮就走了,还大步流星走掉,她又担心是不是宛舟把季南铮给惹恼了。
哎,谁让她是忠心护主的丫鬟呢,操不完的心。
宛舟被白鹭扶着,才完全回神,白了白鹭一眼:“他不走,难道留下来过夜 ?”
白鹭:“……”
她就是这个意思啊。
“小姐,你惹将军啦?”白鹭伸长脖子,想赶紧知道个究竟。
“是他惹的我。”宛舟没好气。
又被季南铮轻薄了,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睡吧。”宛舟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那些扰她心神的情绪,上床睡觉。
隔天,宛舟听穗儿说,王思筠被侯夫人接回去了,又过了五六天,到了十二月中旬,穗儿又带回消息。
“听说侯夫人认了婉儿小姐当干女儿,今天亲自接了婉儿小姐去侯府,要给婉儿小姐议亲呢?”
宛舟听了穗儿的话,心里略一思索,便大概明白了王思筠的思路。
还真挺绝的。
不过现在她不关心暮婉儿和王思筠了,让她俩狗咬狗就行了。
她已经让华阳置办了宅子,过了这个寒冬,等季南铮回来,她就可以打包离开了。
雪是从十二月中旬开始下的。一开始只积了两到三寸的厚度,出行不受影响。几天后就积到了两尺多厚,出行受阻。
宛舟什么都不缺,也通知了谢姨娘让她囤了一个月的必需品,也不用担心她的老父亲,关起门来, 暖暖和和的过日子。
有雪儿和阿来可以逗趣解闷,也不十分无聊。
因为雪太厚了,出行不便,李大娘和穗儿也窝在屋里不出门了,所以关于国公府的事儿,宛舟不清楚。不过她也不会担心,作为第一世家,宛舟觉得轮不到她为他们设想什么。
到了腊月二十五这天,穗儿的娘突然来了,她像是游雪过来的,腰上都是雪花片。
她是来看穗儿的,因为国公府缺炭火,连王夫人屋里都缺,她觉得义矜阁肯定都冻成狗了。
“你们哪来的炭火?”穗儿娘把自己包成了出行的包裹,见到穗儿屋里满满一盆炭火时,内心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少夫人给的呀。”穗儿并不知道主院那边的情况,觉得自己的老娘是怎么回事儿,一点炭火而已,至于大惊小怪。
“你们天天都这样烧?”
“是啊,少夫人说了,天气冷,让我们烧旺一些,别舍不得炭。”
“天啦,要不得呀,这是要遭天谴的……”
“娘,你说什么?”穗儿皱眉打断,不悦的问。不就是烧个炭火吗,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穗儿娘苦着一张皱巴的脸,把国公府那边的情况巴巴说了一遍。
“所以,国公府那边下人都没有炭火,连夫人都只能少量供应?”穗儿眼睛睁得圆圆的,非常不可思议。
要说别人家缺炭火她是信的,国公府怎么可能?
“哎呀,你把我这两件袄子烤一下,没炭火,湿润润的我也将就穿来了。”穗儿娘在火边脱了两件棉袄来烤,不一会儿,棉袄就冒出了青烟。
穗儿娘衣服烤的差不多,穿上就急急忙忙回了主院。
穗儿跑过去巴巴的把国公府缺炭的事儿告诉宛舟。
宛舟才知道,国公府竟然在闹炭火饥荒。
像定国公府这样的府邸,炭火都有固定供应,按理说,哪怕是世面上炭火缺货,他们也是不缺的。
但凡事有个例外。定国公府因为用量大,炭火会分批送来。第一批已经送了,本来三天前是送第二批的日子,因为是从城外运进来,大雪封路不好运,但定国公府是什么人家,专门找了人清路也得送出来啊。
结果还没运进城,在外面被抢了。国公府未来一个月的炭火全部被抢了,天气太恶劣,官府的人也没能找回来。
而市面上,因为城外的炭火运不进来,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炭火告急,如今偌大一个国公府只有几天的余量。
宛舟听了,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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