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脑中乱糟糟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撑过去的。待所有人都离去后,他瘫坐在主位上,刘琦也是坐在了下面。
等刘琦回过神时,他看向坐在下方的刘琮,说道:“二弟,如今的情况,如之奈何?”
刘琮耸了耸肩,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连父亲都不是张绣的对手。何况,是我们呢?如今的局势下,恐怕只能是归顺了。不归顺,还能做什么。”
相比于刘琦,刘琮更是懦弱不堪。
刘琮甚至道:“其实想一想,归顺张绣,也没什么不好的。做一个富家翁,也是不错。”
“你,你……”
刘琦听到后,大怒道:“你枉为为刘氏男儿,外面都说,父亲死在孙策的手中。我们和孙策的确有深仇大恨,可这里面,我总觉得有张绣的谋划,必定是有张绣出手的。”
刘琮道:“你有办法,那你对付张绣啊。”
刘琦听得更是大怒。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忽然想到了蔡氏,他的后母蔡氏,是出自蔡家的人。如果蔡氏能说服蔡瑁,只要蔡瑁站在他的一边,就是有机会的。
刘琦哼了声,没去管刘琮,起身就往后院去,见到了蔡氏。他当即就说了蔡瑁和蒯良的逾越之举,说道:“母亲,如今我刘氏的基业,就看蔡家了。只要母亲说服舅父,请他掌控军队,控制襄阳城。我们借助襄阳的防守,足以抵挡张绣。”
蔡氏叹息道:“可张绣,不是容易对付的。”
刘琦说道:“母亲,如果在荆州,
您在府上,想做什么做什么,山珍海味,钱财珍宝,应有尽有。可如果归顺张绣后,我们一家子,就沦为张绣的笼中鸟。到时候,再也没有半点机会。难道,母亲真愿意沦为没有一点自有的笼中鸟吗?”
虽说刘琦惧怕,可刘琦却不甘心。
他如今接过了荆州牧的印绶,成为荆州牧。可是,要让他把印绶交给张绣,拱手让出权利,刘琦却是不甘愿的。
蔡氏皱起眉头,很是担忧。
刘琦继续道:“父亲去世,母亲一个人在。如果沦为笼中鸟,谁都可以欺辱母亲。可只要我们自己在荆州,母亲就可以轻松惬意。甚至于,蔡家也继续是荆州第一大族。可张绣接管了荆州后,即使舅父归顺张绣,可蔡家不可能一家独大的。”
蔡氏没什么大智慧,听到刘琦的话,却是有些意动了。
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好处。
她在乎的,是蔡家权势。
蔡氏沉声道:“只是我也不确定,能否令你舅父助你。”
刘琦听到后脸上有了喜色,说道:“说服舅父的事情,母亲只要在场即可,由我来亲自说服舅父。母亲,你只需要安排人,把舅父请到府上来就行。现在让舅父来,太过于明显,容易打草惊蛇。可以通知舅父,让他天黑后再来府上议事。”
“好!”
蔡氏答应了下来。
刘琦不再逗留,转身就离去。他走出蔡氏的院子时,那一双眸子中,却是掠过了一丝的冷意。只要蔡瑁到了州牧府后,如果愿意配合,倒也罢了。
如果
蔡瑁不愿意配合,那就先除掉蔡瑁,他争取直接接管军队。
刘琦虽说心中仍是惧怕,但他没有选择,因为他不愿意归顺张绣,更不愿意交出权势,这是权势倒逼刘琦这么做。
蔡氏安排人去通知,等侍从到了府上后,见到了蔡瑁,直接说了来意。
蔡瑁听到后,心中琢磨着。
这事儿可有意思了。
没想到,刘琦竟然专门要见他,明显是刘琦还有打算,还想要和张绣抗衡。对于刘琦,蔡瑁是瞧不上的。连刘表都不是张绣的对手,何况是刘琦。
不过蔡瑁却没有拒绝,直接就答应了。蔡瑁想着还有一些涉及到迎接张绣的事情,又亲自走了一趟蒯家,和蒯家、蒯越敲定了方案。
最后,蔡瑁说了去州牧府的事情。
蒯良听到后,道:“德珪,你准备去一趟州牧府吗?”
“是!”
蔡瑁点头就回答。
蒯良捋着颌下的胡须,笑吟吟道:“你要去州牧府,我倒是不阻拦。但你要当心了,如果刘琦铤而走险,在府上调动侍从围攻你。以你的武艺,可未必能挡住。”
蔡瑁笑了起来,说道:“子柔兄的考虑,我已经考虑到了的。刘琦这小子,估计是做最后的反扑。如果我拒绝,他肯定想着先拿下我,借机掌控军队。”
顿了顿,蔡瑁道:“实际上,他哪里有这样的机会。更何况,如今州牧府内,在刘表离开的日子,府上的侍从就换了一茬,已经换成我们的人。刘琦就算是下令,也无法调动人的。除此外,我也会带
上一队亲随前往。”
“那就好!”
蒯良笑道:“我期待你晚上的结果。”
蔡瑁笑了笑,没有多言,便起身告辞,他回到府上后,等天黑后,便乘坐马车离开。如今抵近十一月,天气寒冷,寒风扑面,很是寒冷。
蔡瑁也穿上了厚实的棉袍,坐在马车中。当他抵达州牧府时,下了马车,便带着一队亲卫进入。蔡瑁的亲卫,有十余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