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獒先前见张绣毫不留情的提枪戳下去,甚至于再见到张绣打虎,知道张绣是硬角色,不好对付。尤其张绣没打虎之前,孟獒一开口拒绝,张绣便戳孟获的大腿,连戳了两枪。
他如果敢再口无遮拦,孟获恐怕会死在张绣的手中。
孟獒心有忌惮,询问道:“张绣你要怎么样,才肯释放我儿?”
张绣说道:“这个问题,等于是白问。先前,我已经说了无数遍,可你次次敷衍本王。如今本王的条件,是你带着麾下的南蛮人,跪下来投降,才能救孟获的命。否则,孟获命丧于此。”
孟獒面色再变。
让他投降,显然不可能。
不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投降。更何况,他虽说是南蛮的共主,号称是南蛮王。可木鹿大王、朵思大王、兀突骨等人,作为南蛮部落的首领,不可能任由他投降。
不用脑子想,这都能明白。
孟獒一时间没有说话。
恰在这时,朵思大王站出来道:“张绣,你开口威胁孟獒,没有任何的用处。他虽说是南蛮王,也仅仅只能协调各方。他代表不了我们,你让他和我们投降,绝无可能。”
孟獒眼前一亮。
朵思大王说话不代表他,这样一来,避免了他开口的尴尬。
张绣嘴角上扬,手中的霸王枪缓缓提起。这一瞬,孟獒顿时急了,不得不开口大吼道:“张绣,你又要做什么?”
张绣道:“你孟獒是南蛮王,你不表态,他们说了话,就代表着你。如今,你们不愿意投降,我就再
出手咯。”
孟獒听得咬着牙咯咯作响。
好狠的张绣啊!
不论如何,他都逃不过这一关。
孟獒看着躺在地上,面色愈发惨白,身体还在轻微颤抖的孟获,握紧拳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
他该怎么办?
自古最悲凉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要送别自己儿子吗?
张绣继续道:“做出决断了吗?如果你现在,固执不投降。接下来,孟获的性命可就要保不住了。这是你孟獒的儿子,他本可以生活无忧的生活。因为你的心冷,他才被杀的。”
“你……”
孟獒咬着牙,无比愤怒。
没有亲身经历,就不知道这里面的艰难抉择和痛楚。他如今陷入其中,理解这锥心之痛,才是理解这左右为难的艰难。
张绣咄咄逼人道:“我数到十,如果还没有决断,我就杀了孟获!”
“一!”
张绣开口道!
“二!”
“三!”
张绣数数的速度,不急不慢,孟獒却是愈发的痛苦。
在张绣数到‘八’的时候,孟獒已经再无一点的血色,一张面颊变得惨白。他咬着牙,沉声道:“张绣,你如果杀了我儿,我必杀你。我孟獒对天发誓,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张绣知道孟獒有了决断,笑道:“那么,本王拭目以待。”
霸王枪,悍然落下。
扑哧!
尖锐的枪尖,轻易贯穿孟获的心脏。随着枪尖的搅动,孟获的心脏碎裂,殷红温热的鲜血,汩汩流溢出来,染红了孟获身前的衣襟。
孟
获口中嗬嗬作响,身体挣扎两下,脖子一歪便没了气息。
孟获,死!
“张绣,你该死啊!”
孟獒亲眼看着孟获被杀,握紧马缰,竭力的嘶吼。他那一张面颊上,青筋暴起,双目瞪圆。他的身子略微往下俯,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喘息着,一双眸子透着出浓浓的怨恨。
张绣面对孟獒威胁,说道:“天下间,说我该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要我死的人,也不少。可事到如今,我依旧好端端的活着,依旧没人能杀我。那些和我做对的人,一个个死了。”
“杀!”
孟獒下了命令。
随着他一声令下,麾下的士兵,快速的发起进攻。
张绣没有耽搁,转身撤回。他进入城内后,回到城楼上。这个时候,密密麻麻的南蛮人,开始往城楼的方向杀来。
阐县的城墙不高,还不到两丈的距离。换做是中原战事,这样的城墙,根本无法守住,因为城墙太矮也不够坚固。
可这是阐县,不是中原。
尤其孟獒麾下的南蛮人,器械也不够精良。他们有简单的撞车,有一些云梯和井阑车,但更多攻城的武器则没有。
他们的武器,仅仅如此。
这一波南蛮人的进攻,足足有两万多人,各部落出了一部分士兵。
密密麻麻的南蛮人,不断靠近。
张绣看在眼中,眼中却有冷色闪过。他神色镇定,朝一旁的张颌点头,就见张颌果断的下令攻击。这一战,是张颌指挥,他调度弓箭手和投石车进行远程攻击。除此外,又以
滚油、沸水在城楼上倾倒下去。
但凡靠近的南蛮人,死伤无数。
攻城的南蛮人多,却损失惨重。
张颌指挥士兵抵挡的时候,忽然间,他察觉到如今的风向吹着南风,下令道:“来人,把石灰粉撒出去。”
这时候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