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佬的灵感胶囊???)
——
看着掌中深深的刀口,又看了看半跪自己身前气喘吁吁的艾琉诺拉,秦山摇摇头道:
“癫火所带来的死亡,是意识连带灵魂都彻底消散,明白?尤拉的身体现在已经被癫火寄宿,他已经不再是他,明白?”
“他绝不可能主动触碰癫火,绝对是你与占据了尤拉身体的人谋害了尤拉!”
艾琉诺拉知道,如果尤拉真的感染癫火,也绝不会被癫火轻易击溃...
一定是葛瑞克,这个觊觎癫火力量的半神...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些?我怎么记得尤拉告诉我的最后话语是:艾琉诺拉啊,虽说远不及你,但老夫也没有虚度光阴。
老夫砍下你的指头了,所以别再心向着咒血──别再让你的剑、你的身躯, 还有你那美丽的龙焰染上任何一点阴霾……”
“你住嘴!”
“嗯哼。”
握起手掌,火焰熄灭。
秦山看着艾琉诺拉,忽然想起不久前教罗德莉卡的歌:
美人不是凡胎生,应是仙器灵长成...
仙器灵长成...
不知是被大卢恩侵蚀,还是侵蚀了大卢恩的玛丽卡子嗣。
祷告与魔法成就皆极高的卡利亚的王室。
调灵天赋极高的罗德莉卡...
生育机器蕾娜菈,法环容器玛丽卡,律法容器神人...
希人到底是什么一种存在?
有调灵师,调香师,魔法师,黑刀刺客,能成神又能展现律法,有蛇又有火,是树又是光...是容器吗?还是媒介?
希人可以亲近交界地的植物,动物和各种自然现象,甚至死亡和生命。
希人不仅可以用赐福等各种形式与其他种族分享力量,也能掠夺力量。
女巫和梅林娜...
蒙格和拉卡德...
“告诉我尤拉在哪,或者杀了我...”
挨了秦山几拳已经动弹不得,血瓶干枯的艾琉诺拉杵着自己的武器半跪在地,一脸不甘的望着秦山。
“求死?想殉情?尤拉活着的时候干嘛去了...还是说他离开了你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战场无畏,情场胆怯吗?”
想起尤拉最后的结局是褪色者受赐癫火之后留下铠甲只剩下一具尸体,秦山摇了摇头继续道:
“尤拉他已经死了,明白?他宁愿死在你的刀下就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再走这极端的毁灭之路,明白?”
“如果你真的明白他想要什么,就应该放下偏执,如果你不明白接下来该怎么走下去,就想想尤拉曾经做过的事,尤拉帮助的人,他在这破碎的世界中也算是一道光,不仅照亮了你,也给过很多人温暖,你为何不放下这没有意义的执念,不再伤害自己,去走他没有走完的路呢?”
秦山不想杀艾琉诺拉。
被玫瑰扎伤,不是毁花的理由。
在游戏本体中,尤拉是少数真心帮助褪色者而没有要求过回报的支线角色。
夏波利利占据了他的身体给予自己指引,自己可以不为他的死担负任何责任,但他生前最在乎的人,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悲白发留不住芳华,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天地大情路永无涯,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艾琉诺拉听着秦山又说了一段自己不理解的话,她明白秦山是在劝她...
走他没有走完的路...可我...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
艾琉诺拉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滴滴水珠打湿了她身前亚坦高原上常年饱受干旱而枯黄的小草。
她苦苦支撑的手从插入大地的双头剑上滑落,忘了哭泣是什么感觉的她双手撑在身前,眼泪无法抑制的不断流淌。
视线越来越模糊,那头戴铁尖帽的人影与成熟而温柔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翻过黄金树下天空,他会在路的尽头等你。”
“路的尽头...”
这路有尽头吗?
“你们半神总是这么喜欢蛊惑人心...”
“是吗?”
听着艾琉诺拉鄙夷的语气,秦山笑着松了口气,看来劝成功了。
走到艾琉诺拉的身边,看着还未愈合的伤口,秦山举起手用力挤出自己的血液,滴落在双头刀上。
如同黄金一般的鲜血汇成一条细线,浇筑在双头刀上,让鲜红的刀身逐渐褪去血色,染上金黄。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个大妹子,又差点被砍上几刀,秦山倒也没怎么生气。
对现在的他来说艾琉诺拉太弱了,她也知道她对自己来说很弱。
既然尤拉的悲剧已经不可挽回,又何必再对这可怜的女人赶尽杀绝呢。
她手中的亡魂已经在尤拉的影响下变成了对她的惩罚。
“尤拉的死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毕竟是事件的相关者。想找到尤拉,就去走他的路吧,也许你再也见不到他,但他会一直在你身边。也别再找死了,为情而死虽然让人动容,但为爱人活下去更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