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黑沉着脸摇了摇头。
“老三,你就这么绝情吗?你是不是见不得你大哥二哥过得比你好!”沈河情急之下直接吼出了声。
这时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来上工,听见这一声吼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沈河见状继续大声道:,“老三,你当初回来时带回来的银子一文钱都不愿意交给父母就算了,反而还受了委屈似的吵着要分家。”
“这些我就不说了,毕竟这也是你差点舍了命换来的,我们当哥的心疼你,也不和你计较。”
“你吵着要分家,我和大哥也同意了。”
“但是,你现在都已经修了这么大的房子,我和大哥就一点小小的请求,你都还要推三阻四的,你还把我们当哥的放在眼里嘛。”
沈河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成功把自己和沈海塑造成一个为了弟弟受尽委屈的角色。
这些来上工的人大都是靠山村的人,当初也只是听说沈家分了家,具体原因却不知道。
现在听沈河这么一说,大家都恍然大悟似的,纷纷指责起沈实来。
“原来是这沈实坚持要分家的啊。父母在,不分家,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这可真是不孝顺啊。”
“肯定是害怕手里的钱被拿走,所以才想方设法分的。”
“一家人呢,把钱给父母管不是应该的嘛,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好的呢,没想到这么不孝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都过得这么好了,帮一帮自己兄长怎么啦,这沈河和沈海还照顾了他妻儿好几年呢。要我说,这就是个白眼狼。”
……
……
听着周围都是议论沈实的声音,沈河很满意,如果都这样了老三还敢拒绝的话,这靠山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沈河,你在混说些什么!”沈老爹红着双眼吼道。他没想到平时那个只爱偷懒的二儿子居然这么能颠倒黑白。
沈河已经为了三百两银子红了眼,此时又怎会听他老爹的。
“爹,你就会偏心老三,到现在还护着他,你眼里就没有我和大哥。”
“你……你”
沈老爹手指着沈河,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旁边不明究竟的人还劝道:“沈贵,这就是你不对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能偏心呢。”
“你看你这三儿过得多好,再看看你大儿,二儿,要我说,帮一把是应该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沈老爹脸色青青紫紫的。
贺柳都有些担心这老头儿被气出好歹来。
“大家可不要光听他的一面之词,沈实也是各位长辈看着长大的,他什么人品我相信大家应该都清楚。”
“至于照顾妻儿,他都替哥哥们去送*死了,难道不应该照顾吗?”
贺柳可舍不得自家男人受半分委屈,见他一直沉默着没开口,她就来替他说。
这一番话后,四周的议论声渐渐小了,贺柳嘴角扯出一一抹冷笑。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喜欢人云亦云,偏听偏信,还同情心泛滥。自个儿毫无判断力,只一味的偏向所谓的弱者。殊不知有的人是面似病西施,心却如蛇蝎。
贺柳又岂会任由沈河抹黑他们而不反抗。
“三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当初也是你让老三去的,又不是我们逼着他去的。”张翠笑着说道。
“二嫂这话就说的可笑了,我一个刚嫁进门的女人就能做沈家的主吗?你们是没有逼他,但是你们默许的吧。”
“让弟弟丢下刚成亲的媳妇儿去应征,把出征弟弟的妻儿都照顾到这破房子里单独住,这整个清水县估计只有你们能做的出来。”贺柳手指着身后的两间破茅草屋越说越激动。
她是真的心疼自己男人,新娶的媳妇儿不爱,兄弟算计,难以想象他当时走的该有多失落。
沈实注意到贺柳的情绪不对,遂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三弟妹,是你自己执意要搬出来的,可没人撵你。”
贺柳这番话说的沈家人面色都不好看。
沈海更是脸色阴沉。如果真坐实了撵出征兄弟的妻儿这事,他沈海的脊梁骨这辈子在靠山村都挺不直。
这女人是真想毁了他的名声。
“撵没撵,大嫂和二嫂心里清楚,我也清楚。”贺柳哼笑一声道。
“三弟妹,说话要讲证据,我和二弟妹何时撵过你!”
“大嫂说的对,我可没撵过。”
李桂枝和张翠赶紧否认道,这锅她俩可背不起。
贺柳也没指望她们能承认,只要能给村里人留下怀疑的种子,不至于一味的偏信他们几人就好。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既然二哥都不在乎,我也就没啥好顾忌的了。”
沈河心道不好,却不知道怎么才能阻止贺柳开口。
“二哥刚刚说分家的事儿,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二哥你们坚持要分的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欺骗我们,不然哪里会分。”张翠瞪着贺柳气呼呼的,
“我哪里欺骗你们了,明明是你们不愿意帮我还利钱还坚持要分家,爹娘没办法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