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柳下巴微抬,眼睛瞪圆,故作惊讶道:“你以为你这张嘴是屠龙刀呢,哗啦啦一阵砍,打骨折都没你狠!”
周鹤鸣虽然不知道屠龙刀是什么意思,但看眼前这位小娘子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脸上的温和笑意都维持不住的沉了下来,“这位夫人,我们可是诚心诚意想买你这盏花灯,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贺柳两手一摊,为难道:“谁说我没考虑了,这不是你们不同意嘛,那我也没办法了。”
或许是被贺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刺激到了,周鹤鸣未婚妻一脸施舍的样子盛气凌人的说道:
“能给你一百两银子就不错了,你可别不知足,等过了今晚,你手里的花灯就啥也不是,别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儿。”
对于这种仗着家世好就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什么都不是的蠢货,贺柳向来不惯着,直接怼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像是那种没见过一百两银子的人吗?”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娘我可不吃这一套。”
说着贺柳又指了指沈实,脸上带着几分骄傲的神色炫耀道:“我手里的花灯可是我夫君特意为我赢来的,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千金我也不会卖。”
贺柳又一指文斗灯灯塔顶的花灯王,嘴角微翘,面上带着几分讥笑,“喏,你要是真这么喜欢这花灯,让你男人去给你赢去,在这里抢别人的算什么本事。”
“你……你……”周鹤鸣未婚妻连仪态都顾不上了,抬手指着贺柳,面上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着,一双眸子更是要喷出火来。
这哪里还能看出刚刚端庄优雅的模样,整个一市井泼妇。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扬起巴掌就要向贺柳的脸上扇去。
周鹤鸣没有想到平日里娇娇软软的未婚妻会突然出手打人,伸手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其私心里也并不想阻止,所以伸手的动作也变得犹豫而迟缓。
要怪就怪这女人说话太难听,竟然敢如此贬低他,是应该好好教训一番。
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去打一个女人,不然不出今晚,整个清水县有头有脸的人都会知道,周家的公子有失风度,动手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幸好阿淼出手了,甚合他意。
预料中的巴掌声并未响起,周鹤鸣定睛一看,只见刚刚还在那女人身侧站着的汉子,不知何时已经挡在那女人的前面,并伸出一只手紧紧捏住了自己未婚妻高扬的手腕。
而自己未婚妻则神情痛苦,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沈实原本站在贺柳身侧静静的看着贺柳手撕对面两个自以为是的人,看她撕的尽兴,眼里还浸染着宠溺的笑。
当巴掌打过来的时候,沈实瞬间移步上前握住了打人者的手腕。
随即沈实的手重重的往前一送就松开了,周鹤鸣未婚妻顿时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进周鹤鸣怀里才停了下来。
周鹤鸣赶紧扶住自己未婚妻,边检查边满脸紧张道:“阿淼,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沈实因为心中愤怒,下手自然重了几分,女子皮肤又娇嫩,此时周鹤鸣未婚妻的手腕上已经一片青紫。
周鹤鸣未婚妻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想要星星家里人绝不会给月亮,哪里受过这份罪。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看着手腕上的青青紫紫,顿时心里涌上无限委屈,伏在周鹤鸣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周鹤鸣一边安慰着未婚妻,一边愤怒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此时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了今晚能好好的陪未婚妻,两人能过一个浪漫的中秋,嫌自己的小斯碍眼而不让他跟着的决。,要不然自己现在何至于因无人可用而如此被动,被两个乡巴佬如此欺负。
贺柳按耐住发痒的手,讽刺道:“怎么,只允许你们打别人,却不许别人还手,这是哪家的道理!”
“你不是没事吗,这位公子何至于下如此重的手!”
贺柳冷笑一声,“怎么,难不成她都打上门了,我还得把脸伸过去让她打?”
“技不如人,还在这丢人现眼,说的就是你们。”
“你!”
周鹤鸣自知说不过这个女人,也打不过那个男人,双手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着我不跟个女人一般见识。
自我安慰一番后,周鹤鸣沉着脸道:“阿淼,我们走。”
等人走远了后,贺柳轻点着沈实的胸膛,揶揄道:“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你怎么下的去手的。你看,都把别人弄哭了。”
沈实一把捉住贺柳捣乱的手,也不放开,就握在手心里,轻声笑道:“我只在乎你!旁人与我何干。”
贺柳的心怦怦直跳,心里直呼沈实太会撩,自己要招架不住了。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赶紧去看斗灯吧,不然一会都结束了。”
由于武斗灯的花灯王已经有主了,爱热闹的人们纷纷又涌向文斗灯这边,把现场的气氛直接推向高潮。
参与文斗灯的多是清水县的莘莘学子,以及一些文人雅士。
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