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实直视着贺李氏,满脸认真道:“岳母,在我家里一切都是阿柳做主,既然阿柳不同意,还请岳母不要再为难她。”
见两人都不同意,贺李氏的嘴唇蠕动着,还想要说些什么。
贺柳直接站起身来,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们大老远过来,想必也饿了,我们先去做饭。”
说着就拉着沈实去了厨房,徒留一下贺李氏和贺香两人面面相觑。
晚饭做的很丰盛,把贺李氏和贺香两人看直了眼。这简直比贺家的年夜饭还要丰盛得多。
贺李氏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风卷残云。贺香手里不停,心里却嫉妒不已。
虽然已经知道贺柳过的好,但她没想到贺柳过的日子原来这么好,随便一顿饭都是她奢望不到的。
两相对比下,更衬的她现在过的日子有多穷酸。
这使她如何能甘心!
无论贺香在心里如何算计,贺柳却丝毫不给她施展的机会。
贺柳与沈实两人寸步不离,就像连体婴一样。看的贺香只能恼怒的跺着脚,以此宣泄着心里的无力感。
早上起来时,贺香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明显有些精神不济。可见昨晚睡的并不好。
贺柳心里冷笑一声,继续往贺香心上插刀子,面上笑着说道:“妹妹莫不是认床吧?难怪昨晚睡不好。”
“看看这小脸,都没什么精神,幸好今天就能回家睡个好觉,不然要心疼死姐姐。”
烙饼了半宿的贺香心里气的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得不挤出笑来,显得有几分扭曲,“谢谢姐姐关心,我并非认床,只是太高兴了。”
“毕竟以前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床,盖过这么好的被褥,托姐姐姐夫的福,才能享受到这么好的东西。”
“我害怕这是一场梦,所以昨晚一直撑着不敢睡。”
说完又目露期盼的看向沈实,她都说的已经这么明显,他应该会开口留下她们吧。
被褥厚实柔软,还带着阳光的气息,盖在身上暖和极了。可不像自己家里那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年岁的看不出原色的被子,盖在身上就像压了一块石板在身上一样。
贺李氏喜的一夜好眠,这会正精神倍儿爽,看着贺香满脸的菜色,心疼道:“既然觉得好,就留下来多住几天。”
贺柳看着贺香期期艾艾望向沈实这边的眼神,止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卖几句惨,就能得到男人的另眼相待。
她贺柳看上的男人岂是那么肤浅的人,对于有人觊觎自己的男人还是很不爽,现在她只想赶紧打发掉这对令人烦心的娘俩。
贺柳直接无视了贺李氏的话,淡淡的开口道:“先吃早饭。”
说着就拉着沈实走了。被无视的贺李氏气的一仰倒,嘴里嘀嘀咕咕的咒骂着贺柳白眼狼。
看着至始至终目光都黏在贺柳身上,连眼角的余光都未分她一毫的沈实,贺香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早饭过后,纵使贺李氏和贺香万般不愿,还是被贺柳强硬的送走了。
看着逐渐走远的背影,贺柳轻吐出一口浊气,没了讨厌的人,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沈实从身后环住贺柳,低沉带笑的声音响起,“这么高兴?”
“当然。”贺柳微仰着头亲昵的蹭了蹭沈实的脖颈,心情愉悦道。
随即贺柳像是想到什么,转过身抬头凝视着沈实,语气认真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做的太过分?”
沈实不喜欢贺柳的突然远离,手臂微微收紧,把人箍到身前,直到身体紧紧相贴,才说道:“阿柳怎么会这么认为?”
“那是我亲娘与妹妹,她们想留下来住几天其实也不过分,我却强硬的赶走了她们,是不是太不近人情。”
看着贺柳眼里闪过的迷茫,沈实心里一紧,有丝丝心疼在蔓延。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托着贺柳的后脑勺,使之与他的眼眸对视,认真道:“阿柳不必介怀,我的阿柳这么善良。能让阿柳这么对她们,一定是她们之前做的事伤了阿柳的心。”
“既然阿柳不喜欢,我们以后少来往就好,别不开心了。”
“嗯。”
在沈实温言软语的轻哄下,得到男人认同与体谅的贺柳,心情又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虽然她在处理贺家的事情上有自己的坚持,且行动果决,她却不想让男人误会她是个薄情的人。
见她终于不再纠结,沈实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早晨还冷的很,沈实伸手握住贺柳有些冰凉的玉手,柔声说道:“我们回吧。”
感受着手里传来的温度,贺柳的唇角挂着一抹幸福的笑。
任由男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回了屋。
一年之计在于春。年刚过完,靠山村就为新一年的生计忙碌起来。
破五之后,村长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贺柳家。
听了李桥所说的火锅之后,他去年就特意去了县里的福运楼,近距离观察了一番。
那火爆程度,看的村长心热不已。就算他不精通经营之道,也看出福运楼必定是日进金斗。
这么多人吃火锅,那一天就得需要多少辣椒!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