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蜘蛛侠在，我能手撕了塑料人。”
“你就吹吧杰夫，真见到塑料人你也得被蜘蛛侠抱回来。”
菲丽丝用力拍了拍屁股底下的桌面，吸引了班里人的目光，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快安静下来。“大家听我说，号角日报从蜘蛛侠那里得到了消息，这些塑料人确实是被外星人操控了才能动，虽然蜘蛛侠又一次解决了危机，但是并不能保证之后外星人不会卷土重来。”
同学们面面相觑，神色间带着些不以为意。
不就是外星人嘛，作为纽约人大家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
高中生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只是一篇报纸上的报道，倒是菲丽丝的编撰人身份给大家提供了不少谈资。下午的时候就没多少人提塑料人的事了，放学后有一场和其他学校的橄榄球比赛，闪电汤普森和他的队友又成了大家挂在嘴边的明星人物。
或许等到佩格林拿到精神损失费大肆宣扬后，塑料人事件才能被大家再次记起来。
彼得收拾完书包，看见菲丽丝正在班门口等着他。
“……你怎么来了？”彼得心虚的往周围看了看：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人，同学们不是回家了就是去看比赛了。
“当然是等你一起走。”菲丽丝理所当然的把单肩包甩到背上，“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巡逻皇后区。”
“但是……今天有橄榄球比赛啊。我记得你是啦啦队成员？”彼得看向窗外的操场，操场上十分热闹，两个学校的啦啦队正开着音响在球场上斗舞。“我以为你也会去。”
“米兰达帮我请了假，按照惯例，毕业班的学生这个时候就该陆续退出了，升学考试可比给傻大个们鼓劲重要得多。”菲丽丝撇了撇嘴，“对了彼得，当明星的感觉怎么样？大摄影师帕克先生？”
她明显指的是那份报纸。
“……就那样。”彼得脸颊微红，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出这个风头，他知道菲丽丝是好意，文章登报对于菲丽丝这个社交恐怖分子而言是值得炫耀的战绩，但是对于他来说就是折磨了。
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学校里这么有名，一大半的人都知道他这号人的存在，甚至去卫生间的时候，都有人从隔间里探出头向他打招呼：“嗨，快给大摄影师帕克腾地方！”
而他只能对着眼熟却叫不出来名字的人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所以你是怎么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的？”离开学校时，彼得忍不住向她请教，“你能和所有人说得上话。”
他今天上午路过隔壁教室，看到了菲丽丝坐在课桌上宛如女王加冠的场面。
菲丽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能记得住那么多名字，大部分人我也只是眼熟而已——嗨，珍妮，去看橄榄球比赛吗？”
她冲彼得旁边的姑娘招了招手。
“是啊菲丽丝，”一个红色卷发女孩冲她点点头，彼得转过头，只能确定这姑娘不是他们四年级的学生。
“这是你朋友？”
“不，这是我新招的跟班，负责给我拍照。”菲丽丝指着彼得，确定地说。
跟班彼得一头雾水的跟着点头。
等到她走过去后，菲丽丝才给彼得介绍，“那是珍妮，劳伦斯高中四分卫的表妹，今年三年级，她哥哥和我们一届。”
“她是你邻居？”
“不，她来看她哥的比赛。”菲丽丝示意操场上，“中城高中对战劳伦斯的友谊交流赛，你不会连我们要打谁都不知道吧？”
他确实没在意这件事。彼得觉得菲丽丝有些可怕，“你甚至连她都认识。”
“这不算什么，你只是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而已，”菲丽丝安慰他，“我也不认识你接触过的那些竞赛选手。除了３个月前那个来学校交流的法国人，白金头发蓝眼睛，身高接近两米，胸肌特别大——我记得好像叫阿克谢尔？”
彼得绞尽脑汁的回忆着：“你说的是那场生物学竞赛？好像确实有几个外国人……”
“你当蜘蛛侠的时候记性不是挺好吗？”
“那是两回事，参加比赛的学生又不会危害社会安全。他要是在考场里变身成蜥蜴怪，我一定能把他记得清清楚楚。”
彼得很快找到一条人流量较少的街道，这片区域大部分售卖的是工业零件，只有一家不太好吃的英国菜饭店看起来生意稍微好点。
顺着往里面走有一道被彩旗标语遮挡住的巷子，不知道哪次的游行成员把他们的旗帜横幅丢弃在了这里，灰扑扑的布条和一米高的垃圾桶组成了天然的衣帽间。
对彼得来说这是个换制服的好地方，至于菲丽丝，她皱紧的眉毛能夹死一只蚂蚁。
“你确定——在这里？”她抱着胳膊，不愿意往前进一步。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先回家一趟，但是那太危险了，容易被发现。”彼得解释，“我和我的叔叔婶婶住一块，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蜘蛛侠，他们会吓坏的。这个地方既隐蔽又不会有流浪汉打扰。”
菲丽丝摸着下巴替他思考：“电影里特工的安全屋遍布全球，你也可以给自己建一个安全屋，中城高中附近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