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重提婚约?”上官止首先打破沉默。
“因为我和上官弋八字相合,是天作良缘?”
上官止摇了摇头,说:“八字相合这个事情其实是后来发现的,今天趁上官弋不在,我想和你聊一聊我的发现。”
“好。”
“他从小时候就特别懂事。他两三岁的时候,我们发现,他在自己一个人玩时,有时似乎注意力根本不在手中的玩具商,反而是嘟囔着鱼儿。我们起初以为他想吃鱼或是想要看鱼,试过了之后都不是。那个时候,你离出生还有两三年,你的名字也没有提前定。”
“啊,所以你们是觉得上官弋和我有什么命运纠缠?”
“不止如此,他从小学开始就开始写日记,而我无意中看到过他的日记,上面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还是鱼儿。你们似乎阔别已久,而他要去找你。他应该葆有一些与你相关的记忆。”
诸葛鱼沉默了,他,真的等了她十八年?这样看来,昨天他的反应的确是克制的。
上官止接着说:“后来,你出生之后,我们过了几年才知道你叫诸葛鱼。联想到婚约的事情,我拿你们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去算了姻缘,几乎确定了你就是他口中的、笔下的鱼儿。因此,我和孩他妈就有了找机会回国工作的计划。”
“叔叔,其实我这边也是一些迹象的,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说。”
“不用不用,和你说这些呢,主要是传达我们的心意,我们两个认定了你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你爸不在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喊我们爸妈。”谈及诸葛虎,上官止露出了有些心虚的笑。
“好的,叔叔,你和我说的这些,我不会告诉上官弋的。”诸葛鱼还是觉得现在改口叫爸有一些奇怪。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等到事情明朗,这些或许能作为线索。对了,晚上吃完饭,你阿姨应该有东西要给你。”
晚上饭后,上官父子在厨房洗碗,欧阳羽拉着诸葛鱼到阳台:“鱼儿,上午你叔叔应该和你说了吧,我有东西给你。”
“嗯嗯,说了。”
欧阳羽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盖子,说:“这是金龙簪,是上官家家传的古董,由每一代的女主人保管。结婚时,需要将它佩戴在头上。”
那金龙簪花纹独特,在夜里仍然展现着不一般的光泽。
诸葛鱼有些惶恐:“不行,阿姨,这个太贵重了。”
欧阳羽直接用开始簪子将诸葛鱼披着的头发攒起来,说:“如果说我们的猜测没错,他等了你十八年,我坚信他这辈子仅你一人,这簪子该是你的。你替上官家保管传承这簪子就行了。”说罢,诸葛鱼的头发也盘好了,簪子和她清冷的容颜相衬,引得欧阳羽称赞。
此时,外面的上官止招呼欧阳羽回家,欧阳羽把盒子放到诸葛鱼手上,说:“再见,鱼儿,我们有空的时候再来。”
送完父母出门的上官弋回到了客厅,看到了刚从阳台进来的诸葛鱼,以及,她头上的簪子。
诸葛鱼正想问他自己这样好不好看,上官弋便扑了过来,将金龙簪从她的发间抽出来。诸葛鱼的发丝倾泻而下,原本是绝美的场面,但这二人都无心欣赏。
“上官弋,你干什么?”诸葛鱼有些恼火。
上官弋此时没有了扑过来时的刚猛,反而几近哀求:“鱼儿,这个簪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先把它封存起来,结婚的时候拿出来,之后再放回去可以吗?”
不知道是不是诸葛鱼的错觉,她好像在上官弋眼里看到了痛苦、悔恨的情绪,难道这簪子真如他所说?
诸葛鱼有些不舍地把盒子也给了上官弋,说:“好,这个的原因也不能和我解释清楚吗?”
“嗯,对不起。”
诸葛鱼则是用一个吻替代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