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验的好像是让我恢复。
我是怎么从他手上逃出来的,是段叔放出来的吗?他打电话让上官弋去接她?
还有什么我没有想到的吗?诸葛鱼一遍一遍地想着,对被囚禁的痛苦、空洞已经麻木,指肚上已经起了褶皱。
对了,我为什么知道失忆的时候的记忆内容,我最终是不是真的恢复了记忆?
还有,最后的白光是什么,最后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惊恐,不像是自己的情绪,那便极有可能是梦中两人的情绪。一会去问问上官弋后面发生了什么。
诸葛鱼从浴室出来,发现上官弋准备好早餐在餐桌等她,脸色也不太好。他是不是也害怕我梦到什么,诸葛鱼心存疑惑。
“没事吧?洗了挺久。”
“没事,不过我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吃饭,想问你点事。”
“好。”
“答应我,不要对我说谎。”
“不会。”上官弋深吸了一口气。
“在那个世界,我是不是消失了一段时间?”
“对,你是梦到那时候的事情了吗?”
“是,但我想先问一下你,你接上我之后我们去哪了?”
上官弋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早餐,他并不确定诸葛鱼究竟梦到了多少内容,这个问题究竟是测试他还是真的想要知道。
在这个长时间的沉默中,诸葛鱼想到了上次游戏中上官弋不想说的内容,再回忆梦中的画面,她一直用那只金龙簪簪着头发,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那之后我就用簪子自伤了是吗?”话说出口,诸葛鱼便十分后悔,她应该不会因为那些被伤害的经历而自伤,而且白光的事情也没有问出来。
“对。”上官弋则是惜字如金,不想诸葛鱼,但也并不想以实相告。
诸葛鱼看不到上官弋的脸色,便说:“你看着我的眼睛,为什么当时不愿意告诉我我自伤的理由?”
“因为我怕,我不知道你在失踪的时间中经历了什么,更不想你再自伤。”
“上官弋,算我求你,咱们今天一起把那些事情复盘一下好吗,不要再回避了。如果我们能阻止那些事情,也必然是在我们两人齐心协力,而不是你一人孤身奋斗。”
“好,你先把饭吃了吧,一会就真凉了。”上官弋这次似乎也想通了,回答得很爽快。
诸葛鱼快速吃完饭,与上官弋相对而坐。
“实话告诉你,我的梦有些断断续续的,到咱们的车前出现白光时,我就被你叫醒了。自伤是我猜的,本想诈出更多东西,奈何你滴水不漏。”
上官弋苦笑:“确实迟早要告诉你的。当时,那白光中应该有什么障碍,车从旁边侧翻到下面的森林中,等车子落定,我已是头破血流,奄奄一息,你也受了伤。突然,你头痛欲裂,我推测你应该是恢复了记忆。你看到我的状况后猜到我已将要死去,便说陪我……我无力言语,我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你拿着不知什么时候削尖的簪子直直得插入你自己的心脏……”
诸葛鱼在知道自己会自伤时其实便想到了自杀的可能,但是她没有细想,也没有想到那便是生命的结束。
“原来如此,倒也符合我的作风。所以,那个白光是你我身亡的根源?”诸葛鱼拍了拍上官弋的肩,以示安慰。
“不,我觉得你的失踪才是。那个地方我从未去过,但那人让我接你的地点在那边一个原始森林边缘的房子中。刚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空洞,一个人坐在那里。”上官弋直直得看着诸葛鱼,想听她的解释。
“很蹊跷。我之所以失踪,是因为我想帮你解决什么问题,所以去找了段叔。他的交换条件是做一个关于记忆的实验。至于我眼神空洞,我觉得可能不是单纯的记忆缺失。”
上官弋略加思索后猛地抓住诸葛鱼的肩膀:“段叔?怎么是他?不对,不对,你不是会让我这么担心的人,是不是他中途强迫你的?你做梦的时候表情很痛苦,他对你做了什么?”
诸葛鱼轻轻地将上官弋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拖住他的脸:“上官弋,你先冷静一下。确实是强迫的,我是被囚禁的。至于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的梦里也没有。”
一时间,上官弋眼神中的戾气完全被他释放出来,掐着诸葛鱼的脖子:“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他对你做什么了?”
诸葛鱼偏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就像你想到那样。”
上官弋听到这个他明明已经猜到的答案,冷静了下来,将诸葛鱼紧紧抱在怀中,用接近冷血变态的语气说:“我会杀了他。”
诸葛鱼将他推开,将桌子上的眼镜给他戴上:“弋,先把你的戾气收一收。我们不是要杀他,也不能杀他,而是在确认伤害之后永远摆脱他。这是平行世界,不是可以随意寻仇的地方。”
上官弋愣了几秒,慢慢瘫软在椅子上:“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