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款步走近,轻启朱唇。
“这不是今科状元、翰林院的沈修撰吗?为何在此独自饮酒,莫不是这美景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
沈清风放下酒杯,起身行礼。
“公主殿下,在下只是一时烦闷,扰了公主的雅兴,还望公主恕罪。”
建宁公主轻笑一声,走到石凳旁与沈清风相对而坐。
“恕罪?那你倒与本宫说说,所烦何事?说不定本宫能为你解忧。”
沈清风犹豫片刻,终是说道。
“不过是些儿女情长之事,不提也罢。”
公主美目流转。
“哦?儿女情长?本宫倒是好奇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起来。
周围的人都识趣地退到远处,留下他们在这曲水之畔,凉亭之中,话题越来越深入。
……
徐可可和叮当回到许家,二夫人喜笑颜开的拉着女儿的手,不停的追问。
“乖女,你在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可有人故意刁难?”
徐可可轻轻摇头,微笑着扶着二夫人进屋坐下。
“娘亲,无人刁难女儿,您不必担忧。”
二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那你可有结识到什么权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徐可可想了想,微微颔首。
“倒是与丞相府里的李小姐相谈甚欢,不过也只是初次相识,不好深入交流。”
二夫人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
“无妨无妨,日后还有机会,多结识一些好友,免得你每次去参加贵女们的聚会都孤零零的一个人。”
徐可可点点头,示意叮当将赏赐之物拿出来。
“娘亲,女儿告辞离开时,建宁公主还送了一份见面礼,也算不虚此行了。”
二夫人打开锦盒,看到那尊白玉观音,眼睛放光,嘴里不停念叨。
“这玉观音可是好东西啊,送于女子寓意多子多福,公主真是有心了。”
正说着,徐可可的父亲许林云走了进来,二夫人赶忙起身。
“老爷,你这会怎么回府了?”
许林云看了一眼那玉观音,笑着问。
“夫人,乖女,你们这玉观音哪来的?”
徐可可乖巧地应道。
“爹爹,女儿今日去参加赏花宴,这尊玉观音是建宁公主赏赐的见面礼。”
二老爷许林云点点头,看向二夫人。
“夫人,你去安排府里厨房准备上好的晚膳,摄政王殿下派人传话,今晚要来咱们府里用一顿家宴。”
此言一出,二夫人、徐可可、丁嬷嬷、叮当,都瞪大了眼睛。
二老爷看着她们一模一样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
“怎么,都受宠若惊了?摄政王大驾光临,与我等共享家宴,确实是莫大的荣幸。”
“老爷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厨房准备,丁嬷嬷随本夫人一起。”
二夫人回过神来,拉着丁嬷嬷就往府里厨房那边走去。
二老爷笑看着她们主仆俩离去的背影,捋了捋胡须,回头见还呆愣站着的徐可可。
“乖女,听说摄政王要来,高兴坏了?”
徐可可打了个冷颤,父亲大人从哪里看出自己高兴坏了,自己这是受了惊吓好不好。
福了福身,徐可可对二老爷恭敬的说道。
“爹爹,女儿知道了,这就回后院换身家居衣裙。”
说着就要拉着叮当开溜。
二老爷叫住了她俩,指着桌上的锦盒。
“看把你急的,把公主殿下的赏赐带回房里收好,这些好东西都是乖女你日后的嫁妆。”
叮当赶忙抱起锦盒,跟着徐可可往后院走。
徐可可和叮当一路小跑回到房间,徐可可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心还在“砰砰”直跳。
叮当把锦盒收进黄木雕花衣柜的暗格里,又从衣柜里取出一身鹅黄色金丝云烟罗裙。
“小姐,奴婢觉着这身衣裙就很适合你今晚穿,质地柔软丝滑,又忖的小姐肤色更洁白如玉。”
徐可可看了看这身衣裙,摇摇头。
“叮当,这套衣裙是从晟王府带回来的,不适合小姐我如今的身份,还是拿一套原本的旧衣裙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厨房的采买婆子过来问徐可可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
徐可可哪还有心思管这些,随意打发了采买婆子。
叮当又取出一身淡蓝色的散花如意云烟裙,过来帮徐可可脱下衣服换上。
换好衣服,徐可可坐在梳妆台前,叮当给她换了一个发髻,插上精美的宝石簪子,额前挂着一条金饰抹额。
看着镜子中美的不可方物的自己,徐可可啧啧两声。
确实好看,难怪神经病王爷不肯罢手。
随即想到楚沐晟那一身贵气风流,又觉得自己不吃亏。
收拾好,瞧着时辰尚早,徐可可与叮当在闺房里绣了一会儿花。
到了酉时中,外面传来二等丫鬟小红的通报,摄政王楚沐晟到了。
徐可可赶忙起身,与叮当一起到了前厅,随父母小弟一同出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