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也没给娘家多少脸面,吃了回门宴,就带着她匆匆回了沈家。
临走前,母亲还一再叮嘱她出嫁从夫,可别在沈家使性子,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个屁。
自从赶走了二房,他们大房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挥霍。
瞧祖母和母亲她们都穿着一身旧衣服,头上也没了那些华丽的珠宝首饰。
原以为嫁给了沈清风就能坐享富贵,岂料比上一世更加不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许愿愿气不打一处来,回府后便将丫鬟叫到跟前,狠狠训斥了一番。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如此不知羞耻。
在回门时做出这等丢脸之事!生怕你与少爷那点子事别人不知道吗?”
那丫鬟却丝毫不知悔改,顶嘴道。
“少夫人,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想想你在这沈府有什么地位可言。
我总得为自己谋个出路,指着你得少爷怜惜,我哪天被发卖了都不知道。”
许愿愿被气得浑身发抖。
“好啊,你这白眼狼,贱皮子,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丫鬟,给我滚出沈府!”
“别说的沈府是你的一样,你和我有多少区别?不过是少爷胯下的一个玩物。”
丫鬟冷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卖身契。
转身便去了沈清风的书房。
死蹄子,什么时候偷走的?
许愿愿追了几步没追上,无力的跌坐在软榻上。
没一会,又有府里的丫鬟婆子们过来。
其中一个婆子冷笑着说道。
“少夫人,少爷说他在书房睡不习惯,要住回这里,让您搬去旁边的院子。”
许愿愿忽地站起身。
“啥玩意,我可是少爷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不住在主院让我去住偏院,传出去就不怕沈家被人笑话?”
粗使婆子一撩袖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笑话个锤子,你就说去不去吧?不去我们可就要上手了。”
“本夫人不去。”
许愿愿瑟缩着往后躲。
“这可由不得你!”
几个婆子连拉带拽,出手那叫一个快准狠。
不消片刻,许愿愿就被婆子们拖去了偏院。
如此一来,许愿愿在沈府的日子更加艰难。
府中的其他下人见她失了势,不对,她就没得过势,对她的伺候也越发敷衍。
次日,伺候了沈清风一晚的贴身丫鬟来她院子里,故意在她面前炫耀新得的首饰。
许愿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却又无处诉说。
夜晚,她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泪水潸然而下。
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初就不该推许可可下楼,害了自己,还成全了许可可。
重生一次,最大的错就是不该肖想这披着人皮的沈清风。
痛定思痛,许愿愿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怎么翻身。
......
丞相府。
李悦泽坐在案几后,看着书桌上他刚刚抄录下来的诗词。
这位摄政王王妃竟然与自己一样,是位穿越人士。
难怪她会与别人不同。
她的不同之处并不在于她美丽的外表。
而是,李悦泽自小就有色盲。
李悦泽属于魂穿,嗯,胎穿的那种。
他带着记忆出生在这个朝代。
自打睁开眼睛,他眼前的影像就只有黑白色彩,颜色稍浅些的也只是灰色。
那日,他竟然在道观下的官道旁,看到一位有着色彩的姑娘。
当时他就像找到了救赎,待看清姑娘精致的小脸,他更是动了心。
这话要是传进许可可的耳里,她一定会问。
“你确定这不是见色起意?”
天空下起了雨。
他下了马车,悄悄靠近那个姑娘。
刚巧有辆马车经过,溅起水花,他借机拉了那姑娘一把。
本想问个姓名,又怕唐突了人家。
回家后,李悦泽更是对那位姑娘念念不忘。
私下让人打听关于那位姑娘的消息,却是无果。
没想到,他又一次见到那位姑娘。
那是在太皇太后的千秋寿宴上。
那次参与宫宴的宾客众多。
女眷中更是美女如云,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大概都想获得摄政王的青睐。
而她,竟然是当今摄政王的心仪之人。
摄政王牵着她的手走向大殿高坐时,李悦泽一眼就认出了她。
对,她就是那个显眼包,就像万绿丛中那一点红。
大意了,先前自己怎么没扫视一遍宾客席?
值得一提的是,不止许小姐,连她身边的摄政王在李悦泽眼里也有了色彩。
妹妹李悦然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好心劝他放下。
李悦泽点头应下,不放下还能咋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摄政王与那位许小姐目光痴痴缠缠,分明就是两心相悦。
李悦泽活了两世,早已懂得感情之事从